查了之前我囤放的所有医学资料,都没发现我这种一直做恶梦,还皮肤发黑的情况,梦里的场景就好像我亲身经历,能清晰记住周围的腐臭味、走路的声音、苍蝇的嗡嗡声还有跑步时因衣服摩擦的声音。
梦里受伤的血腥味,还有其他味道,正常梦里不可能闻到,可我两次受伤,都清楚的闻到味道,还有那真实的疼痛感,疼的我眼泪都掉出来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打算明天再外出一趟,去看看老是做恶梦的地方。
晚上我吃了两片安眠药,结果还是做梦了,梦中我穿着黑皮甲,来到了一片荒漠,不再是之前的马路,也不再是之前的尸体,而是手里拿着一把剑,肆意的挥砍落叶,可周围并没有树,我感觉这次我疯了,不时有道风围绕着我,砍了很久,头顶还是有源源不断的落叶落下,被风一吹,就变成两片,然后落在地上就消失了……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精神比之前更不好,整个脑袋非常沉重,明明是抵御飓风,现在就像得了风寒。
我现在的状况,16层楼的梯子肯定爬不到井口。我靠在床头,打开手机,查看了之前拍摄的视频,看了三四遍,还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我发现我的皮肤更黑了,应该是感染了什么病毒,还好家人没事,我想起了昨晚梦里的黑皮甲,该不会要黑成那样吧,难道是得了非洲病毒,要变成黑人了。
起身吃了两个面包,我看了下面包保质期,无聊的打开电脑,准备玩单机游戏度过这焦虑的时光。
这时传来敲门声,老妈问我感觉好多了吗?我回答没事,只是比较困,再睡一会就好了,爷爷也走过来,说皮肤变黑可能是肝脏疾病,让我查查肝脏疾病引发皮肤变黑的治疗方法,我回了句好的,然后继续游戏,他们也走开了。
我还没把只要睡觉就做恶梦的事和他们说,这个没有传染性,而且已经有隔离的理由了,游戏没玩一会,我就感觉无聊且很累,吃了两片安眠药,又接着睡着了。
梦里我还在砍树叶,不同的是,这次我清晰的看到那些树叶有触角,好像叶子形状的飞虫,而我的每一剑都准确的从中间劈开,还有时不时围绕着我的那股风,也将那些飞虫砍成两片,宝剑每次砍完飞虫,都会在砍得位置亮一下,亮度不强,这次却能看的一清二楚,我身上的黑皮甲,黑的发亮,倒映出宝剑发亮时的余晖,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彷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圈,我在圈里出不来,就一直不会累的砍着树叶……
不知道第几次醒来,墙上的时钟应该是电池没电了,一直停在三点整,我拿起尿壶,释放了一下多余水分,然后又看了下镜中的自己,妥妥的包黑炭,我想起了爷爷说到话,拿起资料查了起来,不查不要紧,查到了肝硬化,瞬间又焦虑了,现在这状况,这玩意直接没救了.
我捏了捏皮肤,很用力的捏才有一点点疼,这是要失去知觉了吗?我拿起地上的辣条,味觉和嗅觉还在,宝宝在外面要抓小乌龟,听觉还在,能看到东西,视觉还在,感觉一切正常,就是全身变得黑不拉几的,还有睡觉老做恶梦,也不知道是不是梦……
房间里也没啥可消遣时间的,我看了一会手机里存的笑话,不知不觉又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