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君瓷的心情已经跌落到谷底。
秦怀瑾说到做到,他是真的想要把她送给广亲王。
所以在剩下的这一个月里她必须要抓紧获得秦怀瑾的好感,至少得有一个让他不把自己送给广亲王的理由。
马车颠簸,君瓷又想的十分入神,知道身边传来冰冷的声音,“你要这副模样进府?”
君瓷面无表情的整理可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面无表情的脱下披风,“奴婢给大人洗干净。”
“不用。”秦怀瑾风轻云淡的翻了一页书,“扔了吧。”
“……是。”臭毛病。
那日之后,君瓷有意无意的想要和秦怀瑾拉近距离,但是她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可是又没有什么进展。
这样下去,她的归路肯定是那个广亲王。
“你在想什么。”
冰冷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将君瓷唤回了神。
“没什么。”君瓷继续研着手中的墨。
“你会写字吗?”
“不会。”
“本座记得你会。”
“大人记错了。”
秦怀瑾都听笑了,下一秒直接掐住君瓷的脖子,“你可真是个忠、仆。”
君瓷顶着他的眼睛,猜测着他的情绪,但是这次她决定再加一次火,“是啊,可以这个忠字一辈子都落不到你的身上!”
话落,君瓷就被扔到地上。
“好,好得很!”秦怀瑾青筋暴起,“来人,把她拖下去!找几个人好好调教她!”
君瓷以为又要挨打了。
结果她想的简单了。
几个粗布麻衣的大汉挤进小小的柴房,他们眼神色眯眯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
“大人说了,让我们好好调教你!”带头的大汉猥琐的打量一遍君瓷的身体,“让我看看先从哪里开始。”
君瓷脑袋空白了一瞬。
“这贱人长得还挺俊,不如先调教调教功夫上的,再说别的!”
几个大汉对视一眼,眼中全是淫邪。
下一秒,带头的大汉再君瓷的尖叫声中扑过来扯她的衣服。
在她挣扎时还给了她一巴掌。
君瓷差不点忘记演戏直接拔剑弄死他们。
大汉撕扯着她的衣服,很快她就要赤裸了。
“宿主,秦怀瑾现在就在门外。”
君瓷咬牙切齿。
这个变态。
最后一件外衣被扯下的时候,奋力挣扎的女人忽然放弃了抵抗,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绝望的看着半敞开的房门:“月十七!月十七!”
她声音嘶哑,好像试图唤醒门外那人最后的怜悯。
“小娘们,叫什么叫,一会有你叫的!”
大汉看她挣扎,又抬手甩了她一巴掌。
君瓷被打的趴在地上,她两边的脸都红肿的很高,她身体颤抖,声音沙哑,“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不忘旧主,我求求你…我求你了……”
她呢喃着紧闭双眼,好像失去了神志。
耳边传来关门声,周围逐渐安静下来,一个毯子扔在了她的身上。
君瓷抬起头,秦怀瑾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像是一只路边的狗,被他随便施舍了一点吃食。
君瓷垂下头,身体微微颤抖。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老实待着等着下个月去伺候广亲王。”
转眼,半月又过去,新帝登基后的第一场秋猎也开始拉开序幕。
秦怀瑾作为当今圣上最重视的一位臣子,理所应当的在秋猎的受邀名单之中。
君瓷跟随他一同前往。
马车中,君瓷面无表情的给秦怀瑾煎茶,倒好后送到他手中。
“浓了。”秦怀瑾就喝了一口。
“浓茶提神。”
话音刚落,马车忽然颠簸一下。
外面一阵骚乱,秦怀瑾立即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向窗外,外面的人好像已经等候多时,直接将长剑捅了进来,倘若不是秦怀瑾反应快,他的脑袋现在已经被戳穿了。
“有刺客!”外面一阵兵荒马乱,随行的官眷一边跑一边喊。
君瓷下意识的看向秦怀瑾,后者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就拔起剑跳下了马车。
“护驾!”
君瓷:“……”
君瓷骂骂咧咧的从空间里拿出一把匕首,她贸然出去肯定不符合常理,还是躲在马车里静观其变的好。
在秦怀瑾的掩护下,侍卫带着皇帝撤退,他一个人带着锦衣卫抵挡住全部的刺客。
刺客人数众多,他们很快就占了下风。
“那边有悬崖,悬崖下是一条河,大家都往那边撤退!”
秦怀瑾临走前看了一眼没有一点动静的马车,然后带着锦衣卫迅速的朝悬崖撤退。
半刻钟后,外面没有了一点动静,君瓷才掀开车帘走出来。
入目的是满地的尸体和鲜血,还有直冲天灵盖的血腥气。
“宿主,秦怀瑾已经带着几个手下坠崖逃脱了,但水流太过于湍急,他们被冲走了。”
“好,知道了。”
现在是制造独处时间的最好机会,她一定要把握住。
君瓷用匕首在身上砍了几刀,然后一路跑到悬崖,确定了位置一跃而下。
身体掉落在湍流中,她控制好了方向,然后按照系统给的位置朝秦怀瑾所在的位置游去。
秦怀瑾被冲到了下流,脑袋卡在两块石头中间。
君瓷差点看笑了,心想你还有今天。
秦怀瑾已经陷入了昏迷,君瓷把他从水里捞了出来,拖到一旁的草地上休息。
夜深人静,秦怀瑾眉头紧锁,感觉有东西窸窸窣窣的在自己的身上爬。
他猛的睁开眼,用力地抓住那只手往身后折去。
“嘶……”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怀瑾的视线逐渐清明,看到了在自己面前一脸吃痛的君瓷,“你怎么在这?”
君瓷抽回自己的手,她现在浑身湿透像是一只落汤鸡,没好气的看着秦怀瑾,“很难看出来吗?”
秦怀瑾看她气的和河豚一样竟然有些想笑,再看她身上布满血迹的衣服,脸色凝重起来,“你竟然能从刺客手里逃到悬崖?”
下一秒,直接掐住君瓷脆弱到不堪一击的白皙脖颈,“说,你是如何从他们手里逃出来的?”
君瓷被遏住脖颈,对上秦怀瑾阴冷眼神的那一刻,她才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有多危险。
他没有心。
被掐住的女人忽然笑了,笑的格外凄惨,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你说呢?”
君瓷抬起手扯了一下衣衫,脖颈还有锁骨处,甚至胸前都有青青紫紫的痕迹,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十分暧昧。
秦怀瑾一愣,松开手后别扭的歪过头,“碰你了?”
“没有,我跳崖了。”君瓷声音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