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洌感觉君瓷生气了,但是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在生什么气,于是把一切都归结在自己昨晚太过于不克制以至于忽略了她的感受身上。
雪洌十分内疚。
小雌性这么娇小,他竟然这样粗暴的对待她。
雪洌抿着唇,像是犯错了的孩子一样一直追在君瓷的身后,用那种害怕又内疚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君瓷坐在石头床上面无表情的薅着兔子毛,身边萦绕着一圈浓重的低气压。
雪洌蹲在旁边,几次想要说话,可余光瞥到君瓷的表情时又默默的把嘴里的话给吞进了肚子里。
良久,雪洌试探性的伸出手,想要把君瓷手里的兔子拿过去,“还是我给你烤兔子吧,你昨天太累了,要好好休息…”
雪洌话音未落,君瓷就猛的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抬起眼冷嗖嗖的望着雪洌,刻意放缓了语气,一字一字的往外面蹦,“我不用休息。”
雪洌非常执拗,“不行,你需要休息,这些活都是雄性要做的。”
君瓷听的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突的往上冒,幽深的眸子盯了雪洌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的把手上的兔子扔给他,“那你弄吧。”
雪洌心满意足的接住了兔子,抬头再去找君瓷时,人已经不在山洞里了。
外面的雨停了,君瓷深一脚浅一脚踏过绿草,板着一张脸快步的往前走。
良久,君瓷放慢了往前走的速度,顺手从旁边揪了一根草叼在了嘴里。
“馒头。”君瓷突然开口,语气悠长,“你说,我还有多久可以回到现实世界?”
馒头难得的陷入了沉默。
君瓷叼着野草上下的摇动,安静的等着馒头的回答。
馒头并没有回答。
大概是他也不清楚,或者是他不想告诉君瓷有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君瓷也没有追问,习惯性的揉了揉眉心,又开始想刚才自己和雪洌的事情。
有点发愁。
她要怎么向雪洌委婉的表达,自己一点也不累。
馒头这时候突然开口了:[瓷妹儿,你今晚可以向他展示一下,你的业务能力是真的很强。]
君瓷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陷入了沉默。
等君瓷回去的时候,雪洌已经把火给生好了,正心无旁骛的将那只被君瓷薅秃了的死兔子放在火上烤。
他态度很认真,认真到君瓷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他都没有发觉。
君瓷凑近了看,才知道原来雪洌是在发呆,他想的太入神了,以至于都没有察觉到君瓷的凑近。
君瓷叹了一口气,伸出手从后面环住了雪洌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贴在了他的后背上,将脑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肩膀处。
雪洌身体一僵,通过气息迅速的判断出来人是君瓷,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了许多,但他依旧紧张,声音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你…你还生气吗?”
“雪洌。”君瓷有点想笑,“你是不是傻?”
雪洌被说的一愣,他活了这么多年以来,君瓷是第一个说他傻的兽人。
君瓷看他呆愣的样子,心脏微微发软,歪过头在他发烫的脸颊上亲了亲,“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