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睁开眼后,发现自己站在一间装饰十分简陋的房间里。
之所以说是装饰简陋,是因为这房间里四面刮白,只摆了一张桌子和一个一人高的衣架,其余就什么都没有了,显得十分的空旷。
鼻尖还充斥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这是在医院?
她是病人?
君瓷抬起手打量了一下,手指修长,骨骼分明,因为皮肤过于白皙,所以手背上的青筋就格外的明显。
这是一双十分好看的手。
君瓷从空间里搬出一个落地镜摆在面前,这才看清了自己的样子。
女生穿着宽松的白大褂,口袋里还放了两支笔,头发被盘在脑后,有几缕发丝垂在了耳侧,脸颊弧度柔和,一双杏眼给人一种十分温柔知性的感觉,但此时那双本应该含着柔波的眸子却盛满了冰冷。
君瓷顺手从桌子上拿过几本病例,随意的翻动了两下,“不是病人,是医生。”
君瓷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接收剧情,房间的门忽然被一股大力给推开了。
君瓷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卧槽,啥玩意儿。
还没有等君瓷看清楚,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就窜到了她的面前,吓得君瓷赶紧抬脚给他踹出老远。
那玩意儿一摔在地上,君瓷才看清楚了,那是个面容狰狞的男人。
男人被君瓷踹开后似乎还不死心,不管不顾的从地上爬起来,张着大嘴想要去咬君瓷。
君瓷眉心直跳,正想着要不要把这人拖进空间里好好教育一顿的时候,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就跑了进来,趁那个男人不查,直接给他打晕了过去。
一个穿着君瓷同款白大褂的男人这才从外面跑了进来,指挥着那些穿防护服的人,“赶紧着,把他拖走,拖病房里去。”
君瓷眉心一跳。
病房?
君瓷又将目光放在那男人的身上。
这是病人?
什么病?
狂犬病吗。
等到那男人被拖走了,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陆珏才吐了一口气,嘴里嘟嘟囔囔的,“我都说了少接一点这种会发狂的。”
君瓷将手抄进口袋里,瞥了自言自语的陆珏,随后淡然的移开了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大敞开的门。
陆珏嘀咕了一会儿,这才将目光放在君瓷的身上,随后又把这房间环视了一遍,像老大爷一样背起手转悠两圈,“我看你这办公室,都快被那个新来的丫头给搬空了。”
君瓷听着他的话,默默的瞥了一眼这空荡到不能再空荡的办公室。
啧。
是挺空的。
陆珏似乎有自言自语这个毛病,“她也还算有点羞耻心,竟然没都给你搬空了,还给你留下了一桌一椅一衣架子,呀,还有个镜子。”
陆珏似乎还想在说什么,可外面响起敲门声。
“君医生。”护士满头汗水的站在外面,先是和君瓷打了一声招呼,随后将目光放在了陆珏的身上,一脸的愁苦。“陆医生您快去看看,八床闹起来了,非说要吃七床的兔子肉。”
陆珏一听整个人都蔫吧了,“怎么又是他,上次他闹着说吃七床的鸡肉,老子冒着生命的危险给他从七床那里偷了一只鸡,结果他转眼就把鸡给还了回去还把老子给卖了,害得老子被扣了三天工资。”
一边说一边认命的往外走。
君瓷正想着让馒头把剧情给传过来,外面又来了一个护士,这次是冲着她来的。
护士一脸为难,“君医生,三床病人和五床病人的狗打起来了,然后上升到了五床病人和他的狗一起把三床病人给咬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君瓷:“……”
我过去干什么。
让他们一起咬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