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檩虽然不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到了“丑”这个字眼,瞬间就蹙起眉,“你这个婢女有什么资格说本县主?!”
几年前将军征战凯旋归来,皇帝因为嘉赏捎带上了唐檩,就给了她一个县主称号,也正是因为这个称号,让唐檩在京城的一众贵女中一骑绝尘。
君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余光瞥向缩在角落里恨不得将脑袋埋在狐裘里的秦珩,声音冷的掉渣,“出去。”
什么县主。
老子还尼玛长公主呢。
我说啥了吗?我骄傲了吗?我装逼了吗?
唐檩自然不会出去,整个人都钻进马车里,刚要坐下,就被一股大力给拎了起来,毫不留情扔了出去。
君瓷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摔在地上的唐檩,“手滑。”
话音刚落就面无表情的看向追影,“走。”
追影呆愣愣的驾着马车绕过唐檩离开。
唐檩看着马车的背影,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盯着马车,对手忙脚乱过来搀扶自己的下人大吼一声,“备马车!我要进宫见皇上!”
马车里的君瓷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盯着小鹌鹑一样的秦珩,“过来。”
秦珩不仅没有过来,甚至还往里面缩了缩,用行动拒绝这君瓷。
君瓷语气凶巴巴的,“要我抱你?”
秦珩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小心翼翼的挪了一下,真的只是一下,仿佛君瓷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君瓷四十五度看天,感觉要自闭了。
我是什么细菌吗啊摔!
好暴躁啊,想杀人。
刚才应该弄死那个丑女人解气的。
秦珩垂着头默默无言,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指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指尖用力的摁住暖玉,直到指尖泛白还肯善罢甘休。
君瓷也没有再叫秦珩过来了,这次boss的情况特殊,没准什么行为就会触碰到他紧绷的那根弦,到时候可就完犊子了。
慢慢来吧。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君瓷面色冷漠的走下车,今天她穿的是一身藏青色衣裳,更加显得她淡然冷漠,不食烟火气。
君瓷在马车旁站定,追影默默的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公子刚探出手就被神医牵住,然后不等公子拒绝就把人给拉了下来。
扶公子下马车,这应该是他的工作!
奈何打不过神医,还是忍忍吧。
秦珩不是第一次被君瓷牵了,但每次都会浑身僵硬,感觉身体哪处都不自在,可挣脱也挣脱不开,只能强忍着别扭下来。
君瓷等他下来之后就松了手,秦珩盯着自己的指尖,莫名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君瓷和秦珩并肩而立,不紧不慢的往前走,追影跟在后面,三个人进宫简直是畅通无阻。
君瓷轻轻的瞥了一眼秦珩那张气质绝尘的脸,然后又看了一眼他挂在腰间的令牌。
说起来是令牌,还不如说是玉佩,翠绿色中间刻着一个“珩”字。
君瓷收回目光,抬眼看向前面,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御书房,正是皇帝的地盘。
君瓷垂在身侧的手蹭了蹭衣服。
啧,还有个便宜的皇帝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