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身体微微僵硬,立即歪过头躲开君瓷的目光,有些抗拒的收回手,“神医,我会报答你的。”
君瓷轻轻的捻了捻还遗留这秦珩温度的指尖指尖,语气淡淡的,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哦,你用什么来报答。”
“黄金千两……”
“我不……”缺黄金。
[不!瓷妹儿你缺!特别缺!黄金啊瓷妹儿!好多钱!]被寒剑追着砍的馒头忽然嗷嗷一嗓子,激动的就差蹦出来摇晃君瓷的身体了。
君瓷还没来得及说话,胸口又是一阵发疼,一股气顺着喉咙窜了上来,剧烈的咳嗽两声,鲜血再一次从嘴角溢出来。
秦珩一惊,抬手想要将君瓷扶起来,不料对方拂了拂手,根本不去看他,声音更是哑的可怕,“出去。”
秦珩不肯,语气有些急,“不行,我带你去找大夫!”
“我就是大夫,我自己会治。”君瓷恨不得一砖头拍在秦珩的脑袋上,然后看看这货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是上回跳河进水了吗?
秦珩还要说什么,君瓷直接从床榻上坐起来,赤脚踩在地上,揪着他的衣领就把人给拖了出去。
赶紧走赶紧走,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什么好听的话都不会说,就知道给我添乱。
秦珩有些着急,完全不想出去,眉眼间染上了几分急躁,“君瓷!”
他话音刚落,面前的房门就被“砰”的一声关上。
秦珩咬了咬牙,抬手拍了拍门,“让我进去!你到底怎么了!”
房间里的君瓷面无表情的躺在床榻上,从空间里拿出一系列的止疼片,一股脑的塞进嘴里。
秦珩在外面又拍了一会儿门,大概是知道君瓷不会给他开门了,这才逐渐没有了动静。
月光静悄悄的洒进房间里的每一处角落,不知道过了多久,君瓷指尖微动,身上疼的像是被大卡车碾压过一般。
又过了一会儿,君瓷慢悠悠的撑着身体从床榻上爬起来,一点点的有下床榻往门口走过去。
抬手拉开门,君瓷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靠在门上闭着眼睛蜷缩成一团的人。
秦珩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这里睡着了,紧紧的裹着身上的狐裘,秋夜的风微凉,吹的他脸颊和鼻子都有些红。
君瓷微蹙眉,走上前将秦珩打横抱起走进房间。
空间里的馒头有些担忧,[瓷妹儿,你的身体行吗?]
君瓷一脸冷漠,“你才不行,谁说我不行,我行的很。”
[……]是我的错,我就不应该关心你。
君瓷将秦珩放在床榻上,眼眸低垂盯着他并不安稳的睡颜,不知道盯了有多久,才俯下身在他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谢谢。”
清晨。
秦珩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君瓷的床上,一时间还有点懵逼,下意识的环视四周寻找熟悉的身影。
房间里空无一人,秦珩心一紧,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赤脚就想要跑出去,正好和端着一碗粥走进来的君瓷撞个正着。
君瓷依旧是一身红衣,脸色略微苍白,但相比昨天已经好了太多,光是这样看也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