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把馒头给修理了一顿,随后赤脚走下床,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白嫩的脚丫和地毯形成鲜明的对比。
走到镜子前,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皮肤白皙的有些不正常,头发是和夜阑同款的银白色,瞳孔暗红,眼眸略显空洞,像是一潭死水,猩红热的唇瓣轻抿,看起来冷淡倨傲。
君瓷的指尖动了动,虽然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但隐隐的有些不安。
“馒头。”君瓷声音沙哑,从空间里拔出寒剑,轻轻的摩擦着,“boss在哪里。”
总感觉夜阑有什么危险。
馒头二话不说就扔了一个定位过去,君瓷看着那个位置,抿了抿唇瓣,一脸认真的看着馒头,“我会飞吗?”
馒头挠了挠脑袋,[你可以一直想着这个地方,然后操控身体里的力量,就能过去了。]
“不可以直接飞?”
[不…不可以吧。]
我家的宿主怎么对飞这么执着。
地宫.
黑暗吞噬了一切,空荡荡的地宫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木棺,上面布满复杂的纹路,看样子像是尘封了千年,周围的煞气让人退避三舍。
“大人,你感觉怎么样了。”栎桑好听的声音传过来。
栎桑像是对小洋伞有什么执着一样,即使是在黑漆漆的地宫里也要打着,穿着精致的礼服,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尚可。”低沉沙哑的声音从木棺中传出来。
“我掐算着时间,小美人现在要过来了。”栎桑勾起唇角,“大人,需不需要我去迎接一下她?”
“你的话太多。”声音清晰了许多,夜阑从木棺中坐起来,一瞬间出现在木棺外面,精致的脸格外苍白。
夜阑暗红的眼眸低垂,抬手将木棺上黄色的符纸给揭下来,指尖一松,就落在了地上。
“看来大人已经突破封印了。”栎桑清挑眉,“现在终于不惧怕阳光了。”
“嗯。”夜阑随意的应了一声,冰冷的目光落在栎桑的身上,“需不需要我帮你。”
“不用了。”栎桑抬头看着自己的小洋伞,不在意的笑道:“它也是我的老朋友了。”
夜阑没有再问,幽深的目光落在紧闭的石门上,下一秒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原地。
栎桑举起小洋伞看着空荡荡的地宫,抬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伞柄。
此时地宫的外面,君瓷正蹲在一个角落思考人生。
[瓷妹儿,这导航不能指引小巷子也不赖我是不是……]
“啪叽。”
君瓷面无表情的把馒头手里的平板电脑一爪子拍在地上,语气冷漠,“所以?”
馒头对上君瓷暗红的眼睛,默默的吞了一口口水,[所以…嘿嘿嘿…]
下一秒捡起地上的平板,抱着就往空间里跑,生怕君瓷逮到它。
馒头心里苦,感觉瓷妹儿变成血族之后更加暴躁了,时刻都有一种想要摁死自己的样子。
君瓷站起身扫视着四周围。
因为是吸血鬼的缘故,所以四周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黑,但是小小的走廊很狭隘,周围还有许多走廊通往四面八方,迷宫一般。
君瓷沉默两秒。
本美女觉得自己走不出去。
算了,摸索一下吧。
君瓷在附近的走廊都转悠两圈,结果都回到了原地,走不出去也走不进来。
兜兜转转十多分钟,君瓷从空间里掏出寒剑,冷漠的看着面前的一堵墙。
要不然直接劈开吧。
君瓷觉得这个可以有,刚要抬起手,一股阴凉的风刮过,熟悉的感觉席卷全身。
君瓷指尖一动,下一秒一具冰凉的身体就覆盖过来,薄凉的唇贴在她的后脖颈上。
夜阑的手环住君瓷的腰,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将她圈在怀中。
“君瓷。”夜阑轻轻的唤了一声。
“嗯。”
兴许是初拥的原因,君瓷被夜阑抱着的时候竟然有一种归属感。
反应过来后觉得自己疯了。
不应该是她抱着boss的时候才有归属感吗。
她才是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