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故以一下子有些被许枭言问住,下意识问道:“什么认真?”
许枭言故作撇了撇嘴:“你刚刚不是说,认真的男人最好看吗。”
不知道为什么,安故以还听出了几分委屈的意味。
是他的错觉吗?
安故以有些失笑,不可置信地看着许枭言,没想到他会对这件事在意。
在意什么,他夸别人帅吗?
安故以心痒痒,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其实许枭言在吃醋,也对不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如果是这样的……
路今白已经讲完了他要讲的内容,底下又开始了分锅大会,其中当属胡乐洋最激烈,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有两个不在状态之外的人。
哦,路今白发现了。
见安故以明显心不在焉,路今白不动声色地走到了他身后:“怎么了安安,刚刚我有讲错的地方吗?”
安故以抬眸,扬起了一个笑容:“没有啊,你讲得很好诶,我都已经可以想象到你穿着小西装站在BP台上的样子了,肯定很帅。”
路今白也有被他的笑容渲染到,嘴角忍不住的上扬:“真的吗?”
他喜欢的少年一直都是那么温暖。
“我还怕我有什么地方讲错了,帮不到你们呢。”
想到自己刚刚的猜测,安故以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嗯哼,不是谁都有天赋可以走上那个BP台打出成绩,但我相信你可以的。”
他想……先浅浅试探一下吧。
明明明天就比赛了,可他突然就等不住了,就像是在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知道它有可能发芽,迫切地有些想知道后续和结果。
“前提是,我还没半死不活。”
步嘉年就坐在原先路今白的座位,此时轻飘飘飘来一句。
安故以给他翻了一个大白眼,继续和路今白说道:“小白,你可别搭理他啊,这老狐狸就是看不得自己的位置动摇,以后咱跳槽去别的战队当主教练去。”
步嘉年冷笑了一声,视线不经意的往人身后扫了一眼:“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许枭言那脸黑的都可以去非洲转悠一圈,完美融入当地人了。
可安故以却假装没有看到那般,也不搭理步嘉年,只是眨了眨眼睛,等着路今白说话。
路今白看向安故以的眼神很是纵容:“好,不过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就是了,我想我会更喜欢做数据分析,不过还是谢谢安安给我的建议了。”
他的那些东西全是跟步嘉年学的,跳槽什么的,开开玩笑过去就好了。
步嘉年明显感觉到另外一边的气压又低了几个度,见安故以还不打算管,便不再提醒了。
幼稚。
等复盘结束已经将近四点,路今白跟着步嘉年往办公室的方向去,大家伙则是回到训练室继续下午的训练。
安故以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在旁边少年淡淡的目光中,叫住了路今白,想要问问他和贺子期什么时候有联系这件事。
步嘉年似乎也很感兴趣,一起凑了过来。
见步嘉年在,路今白有些迟疑地开口:“其实……”
路今白停顿了一瞬,似是想在步嘉年脸上确认他不会公报私仇后,才说道:“其实我还挺早就联系到了小七的吧,准确来说,是他找的我,但是他一直不让我和你们说……”
看着前头凑在一起说话的三人,许枭言眸色深沉。
偏偏少年像是察觉到了背后那道炙热的视线,抬起手搭在了路今白的肩上,又凑近了些,更方便吃瓜了。
许枭言觉得那画面有些刺眼,便移开了视线,率先走进了训练室。
胡乐洋见状眼珠子提溜一转,跟上了他,凑到他面前,半开玩笑地打趣道:“呐呐呐,怎么感觉这前夫哥来了之后,言哥你有些失宠了呢,安哥和他关系看起来还挺好的诶。”
许枭言冰冷的视线从他脸上扫过,仿佛在看一个死物。
胡乐洋咽了一口口水,有些后怕,还是说道:“你冲我不开心也没有用啊言哥,要主动,主动才有故事好吧,看看人家,都追到基地来了。”
要不是为了他嗑的CP不被撬墙角,他至于嘛!
上赶着来承受一顿无名之火?
他为了这个家真的是付出了太多了呜呜……他好难!
“所谓,烈女怕缠郎!要我说,言哥你就应该和那前夫哥学习一下,热情一点,多黏着安哥,迷死他!”
许枭言拉过电竞椅坐下,良久没有说话,只觉得耳边有些聒噪,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有些烦躁,少年和他人交谈甚欢而忽视的场景不断在他脑海浮现。
这一点都不好受。
许枭言不想影响到其他人,就先随口将胡乐洋打发走了:“我知道了。”
语气没有什么起伏,这让胡乐洋怀疑他究竟听进去没有,但许枭言没再分给他眼神,低头看着手机,他只好作罢。
安故以好一会儿才吃完瓜回到训练室,正准备找许枭言一起双排,却发现他已经开局了三分钟。
明明之前说今晚一起打双排保持手感的。
想要出口询问的话又被他憋了回去,他只好自己一个人先去打一把巅峰赛。
只是等他打完了一把的时候,许枭言又已经开局了三分钟,丝毫没有做停留等他。
安故以正满头问号,肖末突然邀请他打五排说江湖救急,他只好先暂时同意了。
反正许枭言都已经开了,那就算了吧,就是心里空落落的……
想到自己下午一时脑热的计划,安故以有些心虚。
许枭言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是对的。
许枭言这种奇奇怪怪的状态直到维持到了晚上。
虽然两人是一起吃饭的,但许枭言和他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想开口解释一下,又碰上路今白第一次来食堂吃饭,他只好过去照顾一下,结果自然不了了之。
由于明天就是决赛了,今晚的训练压力也并不重,步嘉年交代了一句‘早点休息,保持状态’便让他们自由训练了。
差不多九点的时候,许枭言退出游戏,收起了手机,站起身穿外套,一副像是要离开的模样。
安故以还在打巅峰赛,分神问了一句:“言哥?你要回去了吗。”
许枭言淡淡嗯了一声,手中的动作没停。
“可是我还没有打完诶。”
安故以有些纠结,他打的是有职业认证的大号,巅峰赛要是挂机了肯定会被人举报吃处分。
“没事,你接着打。”许枭言留下一句话便推门离开了。
听到门关上的动静,安故以成功在游戏中阵亡,有些没缓过来。
许枭言这是……先走了?
印象中,除了自己闹别扭躲着人的那几次,他们都是一起回宿舍的。
安故以逐渐发现了事件的严重性,旁边胡乐洋看热闹不嫌事大道:“完了安哥,言哥这是不开心了啊,你这不得赶紧去哄哄。”
安故以不确定地问道:“他……为什么不开心啊。”
“还能为什么啊,他酸了呗。”胡乐洋简直把恨铁不成钢写在脸上了。
“难道你没有发现,自从今白来了之后,整整一下午你都没有怎么黏着言哥了吗!?”
安故以似懂非懂:“没,有吧……我倒是感觉他像是在躲着我。”
酸了……吗?
虽然有一部分是他故意为之,但好像自己确实有些忽略了许枭言的感受了。
胡乐洋少见的无语:“安哥,我劝你等会儿打完赶紧回去哄哄,不然我都怕影响到明天比赛。”
想到可能还真会有那个可能性,安故以眼神坚定:“行,我知道了。”
好不容易游戏结束后,安故以有些心不在焉的往宿舍楼的方向去,冷风吹得他瑟瑟发抖。
但他顾不得什么,只想早点回去,见到许枭言。
他提前给许枭言发了消息,告诉自己快要回来了,手指因为寒冷直打颤。
没有许枭言,还真的很不习惯呢。
终于到了宿舍门口,安故以有些气喘吁吁,他这才发现自己几乎是小跑着上楼的。
安故以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敲了敲门,只是一瞬,门就从里面被打开,里面只开了一盏床头的小灯,昏暗的灯光照射在他的脸上。
看到刚洗完澡还裹着浴袍地许枭言,安故以先是微微一愣,下一秒手腕处传一股不轻不重的力,将他顺势拉了进去。
错愕间,门被人关上,落了锁。
因为惯性,安故以的后背几乎撞上身后的墙壁,因为冬天穿得多,倒没有什么痛感。
只是……头顶覆上一片,阴影清冷的木质香近在咫尺,安故以呼吸一窒,手腕还被人用一只手拉着,然后十分自然地变为了十指相扣。
还未反应过来,只觉下巴处被人用手轻轻捏住,微微向上抬了抬,炙热而又侵略性极强的吻落下,在他的唇瓣上流连辗转。
安故以倏的睁大了眼,本就意料之外,汹涌的攻势让他一下便软了腰,被吻得有些喘不上气来,脑袋都空了。
他下意识想张口呼吸,许枭言却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趁机撬开了他的唇齿,挑逗着他的舌尖,不断交缠吮吸。
酥麻感让安故以闷哼了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过了不知道多久,这个充斥着情欲的吻终于停了下来,安故以大口喘息着,攫取新鲜空气。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安故以只感觉,许枭言要是再晚一步放开他,他就要窒息而亡了!
“噗,怎么连换气都不会啊,我的小队长。”
“听说……你宠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