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琉璃惊讶了,“你难道不知吗?皇上决定将这山开辟出来一块地皮,建造一处宫殿。”
花幼容目瞪口呆,这山这么偏僻,建宫殿??
而且现在疫病不是盛行了吗,白镇江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开辟宫殿啊……
白陵玉淡笑道:“皇兄决定为一位妃子建造一处野外行宫,是为宠爱。我等还是不要妄加猜测了。”
蒋嫣儿手上还拿着鞭子,在花幼容面前示威的抻了抻,嘲讽道:“你什么武器都不拿,就靠你手来打野兽啊?啧啧啧,果真是淹了水脑子都不好使了,可别死在山里了。”
花幼容皱眉刚想反驳。
“嘶嘶——”
突然一声凄厉的蛇鸣声响起,回头一瞧就看见了一条眼镜蛇被竺隐的剑扎穿了头颅,竺隐面无表情的将蛇举起,蛇的身子还在扭曲抽搐着,他轻声道:“无他,只是有我在而已,我姐姐不需要带东西。”
随后他猛地将蛇甩了出去,它的尸体直接砸在了树上,又精准的弹向了蒋嫣儿的脸上,顿时吓的她吱哇乱叫,“啊啊啊!!它是不是咬我脸了!姐你快看啊——”
蒋琉璃吓得不敢用手去将她脖子上的蛇尸体移开,还是一旁的白陵玉叹了口气,用扇子将蛇给扒拉开了,“蒋小姐不用担心,蛇已经死了,你脸上没有破损。”
蒋嫣儿脸上只是沾染了蛇的血而已,但因为刚才的惊惧头发都散乱不少,她怒气道:“竺隐!你什么意思?本小姐是什么身份,你竟敢故意如此对我——”
“嗯?”竺隐歉意回头,道:“抱歉了小姐,我只是随手一甩而已,蛇能砸在你脸上,可能是你站的位置过近吧。”
蒋嫣儿气的浑身发抖,当即一鞭子就甩了过去,嗖!因为花幼容站的比较近,这鞭子必定会先击中她再打向竺隐。
下一秒“当啷!”一声,只见竺隐迅速将花幼容拉到背后,举剑而立,软鞭直接缠在了剑上,他眼神一冷,抬手用力一斩,瞬间鞭子被剑给切断了化为两半。
这一惯力使得蒋嫣儿都差点摔倒,她就眼睁睁的瞧着自己的鞭子断裂,气急败坏,大怒道:“竺隐!本小姐记住你了!你不过就是一介贱——”
“好了!嫣儿你不要再说了!”蒋琉璃第一次发这么大的气,见场面即将失控,拉着蒋嫣儿就要下山,“你管住你的嘴啊,平日里口无遮拦,如今在王爷面前还如此放肆吗!”
身后竺隐沉声平淡道:“嫣儿小姐应当知道,我姐姐贵为花家三千金,身份地位从不低你,若是刚才那一鞭子伤到了她,花家决不罢休。希望你以后谨言慎行,可不要因为自己的嘴而招来了祸事。”
“你——”
还不等蒋嫣儿爆粗口,蒋琉璃就心烦意乱的将她给拉走了,今天的上山行动也就取消了。
场面对着两个女子的离去而安静下来了,一旁还站着白陵玉,他此刻饶有兴趣的摇着扇子观望,挑眉的打量着竺隐,后转移到花幼容身上,心中盘算着什么。
竺隐抿着唇低头擦拭着剑上的血迹,突然身后衣角有一牵拉力,只见花幼容沉默的来到他身边,神情复杂的悄声道:“这不像往日的你,你平时最顾及花家的处地行事的。”
“不是姐姐曾说过要我在外无条件向着你吗?”竺隐视线淡淡的转移向她,眼眸发沉,轻声道:“我可以做到,你可以吗?”
花幼容静静的与他对视,后点头:“我也可以。”
竺隐:“那她们就不能说你,你不必受这委屈。”
花幼容失神发愣了。
“走吧,继续上山。”竺隐拉着她的手臂,带她爬上这蜿蜒曲折的山道,低头看向她的脚,“小心点,走我踩过的路。”
花幼容愣愣点头:“哦……”
白陵玉在身后眯起眼睛笑道:“当真是姐弟情深,据本王所知,竺小公子来花家短短两年,起初两位水火不容到如今融洽之态,已有两月左右了。嗯……是花三小姐性情大变,所带来的影响吧。”
竺隐:“王爷怕是得到了假消息,我与姐姐一直以来都竭诚相待,何来的水火不容?”
“也对,看二位如今,就知道了外界传闻所言皆是虚假。”白陵玉摇头叹气道:“花三小姐这些时日都未曾出门,这才叫外界议论纷纷、妄加揣测,也是人云亦云,惹人心烦啊。”
花幼容一阵汗颜,因为家里人不要她出来,怕再次遇到生命危机。
不过好在,还有竺隐在。
花幼容感觉手臂上的力道忽远忽近的,但有一种魔力,能叫她松下心来,感觉暖洋洋的。
嘴没经大脑就说出了,“有弟弟养我一辈子,就知足了,再也不出屋都没关系。”
瞬间竺隐吓得手一颤,他撇过头去,皱眉小声道:“我怎么可能养你一辈子……尽量吧。”
一旁的白陵玉倒是惊住了,后眯眼笑着没说话。
此刻山下。
蒋嫣儿生气道:“姐!你就是看上那个叫竺隐的家伙了,他都这么欺负你妹妹了,你居然还骂我!”
“休要胡言!”蒋琉璃羞恼反驳:“因为逍王在场,你一个女子家家的居然当场辱骂朝臣之女,咱蒋家还有何颜面?”
蒋嫣儿哼声道:“现在花家我看就是纸老虎一个了,蒋家迟早取代他们成为皇上最得力的将军府。这花幼容也是装,她这么久不出来一定憋着坏呢。姐姐你为什么要怕她啊?”
“你、你怎么如此口无遮拦?”蒋琉璃捂着额头,吸气道:“皇上重用谁不是你我能够揣测的,也不需要用你来辱骂于她抬高蒋家位置。而且她……有些奇怪,你我还是不要惹她为好。”
蒋嫣儿愤然离去,“我看你就是看上了那个竺隐,才要留个好印象吧!”
蒋琉璃咬紧朱唇,猛地摇头,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