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余国力强盛,在诸国之间隐隐成为第一大国,而其次的就是东兰国,原本两大国实力相等的,可自从十年前那一场大战后,东兰国惨败,至此就一直低大余一等。
常年来送贡品于大余皇帝白镇江,而皇帝一直未有拒绝,诸多大臣也以此为荣,这是来自敌国的臣服。
宫门殿宇极尽奢侈,楼台亭阁接连不断,处处都是繁花似锦、百花齐放,能受邀的大臣都是非常有实力的,来的人也都贵不可言,比如某某娘娘的亲戚、比如相爷、比如大将军或者王爷等等。
这也是花幼容第一次正式进入皇宫,上一次来还是穿越的时候,那时自己落水了出了洋相,根本来不及瞅皇宫啥样直接被竺隐拽回家了。
打开车帘一往外瞧,好多美女啊……
女子们秀丽可人,身型纤纤玉女美中绝伦,手中拿着蒲团扇一步一摇曳生姿,头上带的步摇稳当的轻晃着发出悦耳的声音,脚步轻盈有力,丝毫没有磕绊的出丑样。
嗯,男人也是个男人。
一大堆姑娘们娇笑的凑在一起说着京城的趣事,宛如闺中密友,各个都是手帕之交。
就像是一大堆花圃团聚在一起,艳丽到移不开眼,单拎出去一个都是独秀一枝的存在。
花幼容突然有些自卑了,自己两个月基本都在花府度过了,与这些古代的姑娘们没有半点接触,倒真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闺女了。
这时有手伸到她的后脖领上一拽,“下车了。”
竺隐见她回过神来,先行推开车门走了下去,随后伸手等待着。
因为花将军势力庞大,自然非常吸引视线,所以有许多人都注意到了竺隐这个一表非凡、长身如玉的男子,有不少佳人见他的相貌绝佳都暗自红了脸颊。
“这莫不是花将军于两年前收的义子,竺隐?”
“是了,当真是仪表不凡,如今年仅十七岁,就武艺精绝了。”
“我知道他!他是不是当初还射箭,比过了裕王爷?”
“嘘!裕王最好面子,可最忌讳当年的糗事了!”
竺隐没有理会周围的叽叽喳喳,而是一直在外等待着,直到听到车内一声“扑通!”,他当即脸色一变,刚想要进去就见车帘掀开了。
花幼容悄悄的揉了揉自己的脚踝,坐了半天的马车了,脚已经被这不合脚的鞋子挤的不成样子,一动就是剧痛,她强忍着疼痛将手搭在竺隐的手上。
对方立刻握住,平稳的将花幼容扶了下来,尽可能的挡住周围人的视线,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还好吗?”
“我可以。”花幼容连连点头,活动了一下脚,用衣裙遮住难看的走姿。
花大哥来到竺隐面前,无奈叹了口气伸出手来,后者了然,将身上的匕首与刀具都交到他的手上。
“大哥,请留意所有人是否都将剑器上交了。”
花大哥点头,“好。照顾好三妹。”
竺隐回视了花幼容一眼,沉默的“嗯”了声。
花父还有花母恩爱又端庄的走在前面,身边跟着不少大臣在巴结着或者冷嘲热讽。
“花将军还是英武不凡啊!丝毫不见老态。那边境有花家镇守,是我们的福气啊!”
“可我怎么听说,花家军将兵力不少分割出去了呢?真有其事吗,将军?”
“也别怪我好奇,自从花三小姐落水之后,花家怎么就变了样了?不见她出来不说,而将军也疏于军营操守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你们问这么多做什么!再怎么说,花府可是陛下眼前最信任的将领,怎么你们好奇心这么重?打的什么算盘?”
耳边满是七吵八嚷的声音,有人红脸唱白脸,有的白脸唱红脸,配合的也是相当默契,明面是帮花家解围,实则也是将花家捧上高位,却疏于管理军营,按了个懈怠罪名。
更多的则是试探,毕竟花家掌握着虎符能够调令三军,他们的风吹草动都引人深思。
而他们,却都是裕王的人。
花父扣了扣耳朵,冷哼道:“叽叽喳喳的,吵死了!都给老子让道!”
“抱歉了各位,夫君因为流民之事甚是疲惫,若是没有他奋力压制的话,疫病就要传散开来了,这才暴躁了些。”花母安抚的拍着花父的后背。
言外之意就是,花父一直忙于镇压流民,并非他们所想疏于懈怠军营,而且也在施压,他若是镇压住了传疫病的流民,那将是功不可没的功劳,皇上会赏罚分明,叫他们把心思与猜忌都收回去。
瞬间周围大臣们不将话题转到花家身上了,而是又谈论起别的。
“你们说,今日太后寿宴,逍王会来吗?”
“他啊,估计不会来了。他一向在外闲云野鹤着,对于官场与名贵之事没有兴趣,说不定还在与他的书画作伴吧哈哈哈。”
跟在后面走的花幼容一愣,她被竺隐稳稳的搀扶着,询问他道:“逍王是谁?”
她只听说过裕王,那个明面人都知道的觊觎皇位的人,也是勇气了,居然将此等谋逆之事摆在明面,却无人能治他。
但逍王此人在京城存在感太低,根本无从得知。
竺隐沉思片刻,摇头道:“我只与他见过一面,对此人知晓并不深,只知道外人评价于他是面对书画两耳不闻窗外事,一位人尽皆知的闲散王爷。”
“听闻他不看重权势,亲民至极,许多人不拥戴于他却喜爱于他。”
花幼容了然了,“原来如此,那他一定是很好相处的人吧?这样的人不集于权势风波,就挺好的了。”
谁知竺隐却笑了,低声道:“你认为的,亲眼瞧见过吗?”
“我从不相信别人口中所得来的评价,如此广泛,或许就是那人想让所有人知道的,以此来掩盖自己真实的目的。”
“就比如一块蛋糕丢了,现场有两个小孩,一个大人。大人根本不在乎一块蛋糕的价值自然不会去吃它,而小孩却要争这块甜美的蛋糕,面前有淘气且馋的小男孩,另一个则是不喜甜食安安静静的小男孩。”
竺隐笑着看向她:“你认为是谁偷吃的?”
花幼容撇嘴道:“如果是我真正面对这样的事件话,我自知无法做出最好判断,但优先怀疑肯定是那个喜甜食的。可你都这么举例了,那么一定是相反的,所以是不喜甜食且安静的小男孩吧?”
“要真是那个小男孩吃的,他却在现场有恃无恐,就是因为相信自己的伪装不会失败,也相信大人会将怀疑移到另一个替罪羔羊身上吧。”
“也就是说……那小男孩不喜甜食也只是他想让别人知道的,不管丢失了什么甜品,都不会怀疑到他,却给他做了完美的伪装。”
花幼容打了一个冷颤,搓着肩膀道:“那那个小男孩心思也太深沉了,希望你的举例别成功,也别叫我遇到。”
竺隐刚想笑着回话,突然脑海闪过一道光,他戛然而止,瞳孔一缩。
所以……伪装?嫁祸?优先怀疑,与优先排除的人。
皇帝、裕王、逍王。
看来花幼容宫中落水,还有刺杀,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竺隐最后冷声道了一句,“你真是麻烦的女人。”
“嗯??”花幼容原本以为自己猜对了,谁知道他来了这么一句,当即一脚踩在他的脚上,一瘸一拐的跟着大队伍走了。
竺隐紧闭双眼站在原地,忍着痛才没有哼出声。
【攻略人物好感+2……】
有病吧,抖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