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甜又当了半个多小时的小肉饼,傅廷川跟司梨才从睡梦中醒来。
他们一睁开眼便见到了对方近在咫尺的脸,一个冷峻帅气,一个妖媚惑人。
司梨眼角泛红,狐狸眼中带着三分迷茫和四分疑惑。
“美男,你是谁?”
嘿嘿,这个美男长得可真好看,想睡。
傅廷川:……
傅廷川黑眸危险地眯起,嗓音森寒道:“司梨,你还想要别的美男?”
司梨闻言,断片的脑袋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卧槽,原来是傅廷川那个狗男人!
美色误人,啊不是,美色误妖啊!
司梨猛地将傅廷川推开,双手环胸一脸警惕地看着他,眼神里写满了戒备。
“傅廷川,我警告你,宝宝还在你可不能乱来啊。欸,宝宝?我的宝宝去哪了?”
某个小肉饼虚弱地举起了自己的爪爪,蔫耷耷地说道:“妈妈,甜甜在这里吖……”
司梨低头这才看见了被“蹂躏”多时的小家伙,她的头发乱糟糟的跟鸡窝有得一拼,小奶膘上有两道清晰的红印子,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
司梨抽着嘴角道:“宝宝,你昨晚去当小乞丐了?”
傅司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抬头幽幽地瞥了司梨一眼,她突然就不想要这个妈妈了呢。
她从床上爬起来,只留给两人一个倔强的奶胖背影。
”爸爸妈妈不用管甜甜啦,甜甜会自己养大自己哒。甜甜卖烤肠可以赚超级多钱哒。”
跟爸爸妈妈一起生活太危险啦,甜甜还是收拾小包袱离家出走吧!
说完,小家伙就吭哧吭哧往床尾走去,留下一头雾水的两人。
傅廷川起身大手一捞就将傅司甜捞了回来,他看着她脸上的两道红印子,黑眸微敛,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他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小脸蛋,“宝宝,是谁弄的?”
傅司甜将小脑瓜扭到另一边,两颊鼓囊囊的像只小仓鼠,哼唧道:“爸爸妈妈弄的,甜甜以后再也不跟爸爸妈妈一起睡了。”
跟爸爸妈妈一起睡,是会变成小瘦宝宝的!
小家伙的声音愈发委屈了,“爸爸妈妈抱得紧紧的一直舍不得松手,把甜甜挤在中间好久好久,哼哼~”
甜甜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吃醋了!
吃爸爸的醋,也吃妈妈的醋!
傅廷川跟司梨闻言对视一眼,莫名的觉得有些尴尬,又飞快地将视线移开。
司梨:啊啊啊啊,我怎么可能抱傅廷川那个狗男人,还一直抱着不松手!一定是他对我图谋不轨!
傅廷川:啧,司梨那个女人果然是个惯犯,馋我身子。
该说不说,司梨的确是馋傅廷川的身子,谁让她是一个喜好美色的妖呢。不然四年多前也不会在幻境中将傅廷川给睡了。
可傅廷川,这个口嫌体正直的霸总,难道他就不是乐在其中吗?
司梨架起傅司甜的咯吱窝,将她抱到自己的怀里,吧唧一口亲上去。
“哎呦呦,让妈妈看看是谁家的小宝贝吃醋啦?委屈巴巴的,可心疼坏妈妈啦。”
司梨接连“啃”了小奶包好几口,将她逗得咯咯直笑,什么吃醋、什么委屈都尽数消失了。
她一向是个好哄的小宝宝。
“咯咯咯,是爸爸妈妈家的小宝贝吖~”
见小家伙重新展露笑颜,司梨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看着傅司甜的眼神里充满了母爱。
她知道宝宝虽然一直懂事又乖巧,但由于爸爸的长期缺席,她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比较敏感的,要给她最炽烈的爱,她才会有满满的安全感。
她的宝宝啊,她要给她百分百的爱。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在天道老爷子找她谈话后,立马就故意制造机会让小家伙偷溜到人间找爸爸的缘故。
最初,司梨的确只是想生一个可爱的小幼崽来玩玩,去父留女。
孩子她爸什么的重要吗?
一点都不重要,有她这个妈妈和司清雪这个舅舅便够了!
他们会给她足够的爱,以及妖界小公主这个尊贵无比的身份。
可随着傅司甜一天天长大,司梨便知道小家伙也很想要父爱,只是她懂事地一直不表露出来罢了。
小家伙自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可是她眼神里对爸爸、对父爱的渴望根本瞒不过司梨。
那时的司梨才意识到,原来对小幼崽来说,爸爸的存在也是必不可少的。
爸爸妈妈,都很重要,缺一不可。
司梨收敛起脸上一贯的慵懒神色,温柔地轻抚小奶包的发顶,将她的小鸡窝头打理整齐。
她的语气郑重而严肃:“宝宝,爸爸妈妈最爱的人都是你,也只有你。”
“在你上小学前,爸爸妈妈都陪你一起睡觉,我们一家三口一起睡觉。”
至于宝宝上小学后?
司梨恶狠狠地想道,当然是将傅廷川那个狗男人给踹了,他们两母女一起睡!
傅司甜闻言,小鼻子抽了抽,乖糯地呢喃道:“嗯呐,甜甜、爸爸、妈妈一起睡~”
之前小家伙想过等司梨下凡后,她就自己一个小宝宝睡,其实她是骗人的。
自己骗自己。
她根本就不想要自己一个小宝宝睡,她想跟爸爸妈妈一起睡。
她啊,可是一个超级无敌黏人的小宝宝呐。
傅廷川从母女二人的谈话中,也隐约明白了什么,他也抬起手摸了摸傅司甜的小脸蛋。
“宝宝,在这个世界上爸爸最爱你。”
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小奶包咧嘴笑得香甜,重重地点了点小脑瓜,嗓音清脆道:“甜甜也最爱爸爸妈妈,嘻嘻~”
啊呜呜,被爸爸妈妈爱着的甜甜真的是太幸福啦~
甜甜就是一个坏宝宝,想要很多很多的爱。
司梨给了傅廷川一个赞许的眼神,这狗男人还挺上道啊,不错不错。
傅廷川看向司梨的眼神却有一些复杂,这个女人他到现在都看不懂她。
慵懒、妖媚、不屑、张扬、高傲、调皮、玩世不恭,这些都是她。
而这般充满母爱光辉的温柔的她,他却是第一次看见。
她到底,还有多少未知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