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客厅出来的企鹅物流被伊芙利特拉着去打联机得主机游戏了。
而猫猫则是在一旁看着她们拿着手柄在那里玩。
黎夏不喜欢自己上手玩游戏,而是喜欢看别人玩。
尤其是那种难度很高的动作游戏,看到玩游戏的人被折磨比它自己上手玩开心多了。
猫猫最爱云游戏了。
而博士的交际能力确实是顶中顶,再加上还有个莱茵生命交际花在一旁,大斐老师很快就将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分享给了克里斯腾。
甚至还聊起了莱茵生命刚刚创立的时候。
在最开始的时候,莱茵生命只有克里斯腾,赛雷娅还有缪尔赛思三个人。
公司成立之后,三位在学术上已经有了些许成果的年轻学者立马就陷入了窘境。
公司缺钱,缺设备,缺人。
这让她们做起实验来束手束脚。
但是几位在学校中就初现锋芒的学者组建的公司终究是引起了一些投资人的关注。
那段时间,光靠赛雷娅和缪尔赛思根本就应酬不过来。
公司刚刚创立,虽然克里斯腾不太乐意去应酬,但那个时期也由不得她太过任性。
但是,最终几人拉回来的投资并不理想。
然后,克里斯腾和斐尔迪南结识了。
斐尔迪南和克里斯腾一样,都是高能物理领域的学者,在和她结识了之后,斐尔迪南加入了莱茵生命。
斐尔迪南是个优秀的学者,并且比克里斯腾和赛雷娅他们都要年长一些,在社会上的人脉要比她们三个广的多。
在他加入莱茵生命之后,克里斯腾出去应酬的次数明显变少了,并且,一笔又一笔的投资被斐尔迪南带了回来,虽然投资量并不算多,但是也比她们三个要强的多。
相比克里斯腾不乐意去应酬的心态不一样,斐尔迪南深知钱对于科学家的重要性,只有钱足够充裕,才能让他们放开手脚搞自己的研究。
之后,克里斯腾带回了帕尔维斯。
帕尔维斯当时就已经是成名的学者了,并且很乐意帮助这些有热情的年轻科学家,于是留在了莱茵生命。
可以说,在帕尔维斯加入之后,莱茵生命才算是正式的开张了。
之后莱茵生命的规模不断增加,经济产出和科研产出也蒸蒸日上,在和参与了几个政府的大项目之后,更是成为了特里蒙乃至哥伦比亚都赫赫有名的科技公司。
至此,莱茵生命已经有了十个研究不同学科的科室。
“哎,现在想想,斐尔迪南那个时候真的是忙啊,那一年,新年聚会的时候,聚会开到一半就出去应酬了,老山羊到后面也说自己身体折腾不起了,只剩下我们三个,连舞都跳不了。”
“以前是忙,难道我后来就不忙了?”
大斐老师往沙发上靠了靠,“要说清闲得话,还得是我在荒原上那些日子。没有打个不停的电话,没有各种学术会议,没有各种需要审批的文件。”
“但你并不喜欢那些日子,对吧。”
“是啊,完全不喜欢。”
“听起来你们公司经营的挺好的,各个科室井然有序,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还是我来说吧。”
缪尔赛思清了清嗓子。
“其实,一切都还要从赛雷娅将伊芙芙从一个实验的事故现场救回来说起.....”
那时,莱茵生命作为特里蒙的大型科技公司,赛雷娅负责的防卫科签署了政府的人道主义救援项目。也就是发生一些比如火灾等类型的事故时,他们需要出人于人道主义,参与救援。
有一天,一个叫做海顿实验室的设施发生了剧烈的爆炸,赛雷娅带队前去救援,后来,很多人都看到赛雷娅抱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孩子冲进了总部大楼,当时,帕尔维斯的结构科也负责医疗事项,于是,那个孩子被赛雷娅交到了当时正在值班的赫默手中。
在她的抢救下,伊芙利特活了下来,那个时候伊芙利特的情绪极不稳定,是赫默一直在照顾她,和她建立起信任。
赛雷娅那个时候也经常会去看她。
也是这个时候,伊芙利特和两人建立起了相当亲密的关系。
因为不人道实验的副作用,伊芙利特的身体状态非常糟糕,帕尔维斯就决定开始对伊芙利特进行治疗。
帕尔维斯治疗的周期很漫长,一开始也很温和。但是,随着治疗进程越来越靠后期,伊芙利特的病情已经愈发平稳,帕尔维斯却在那个时候选择加大剂量,这赫默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而那个时候的赛雷娅正在和缪尔赛思调查那场实验事故究竟是什么造成的。在调查中,她们发现所有能从那份残留下来的名单上找到的人,全都都对不上。
按照名单找到的那些人,有的是保姆,有的是修理工,有的是皮鞋匠,唯独不是研究人员。
很显然,海顿实验室也只是某个大势力外包的提线木偶。
她们唯一的收获就是在海顿实验室的废墟中发现了一段有些损伤的录像,是关于实验室被摧毁前,一项实验的一小段监控视频。
在视频修复好之后,他们发现录像中的实验体,竟然是伊芙利特。
两个实验人员因为药物剂量加的太多,导致伊芙利特失控暴走,瞬间的高温引发了爆炸,而视频中断的时间点,和海顿实验室爆炸的时间相吻合。
不难推测出,海顿实验室被爆炸摧毁就是失控的伊芙利特引发的。
于是赛雷娅急忙赶了回去,发现帕尔维斯竟然开始加大治疗的注射剂量,伊芙利特已经隐隐有些失控的迹象。
“我们赶到总部大楼外的时候,治疗刚刚开始,我留在那个实验室中的一点点水分身听到伊芙芙在很痛苦的叫着,但那孩子也很坚强呢,她一直在说,她答应了赛雷娅,要忍住。”
说到这里,缪尔赛思看了一眼在和能天使打游戏的伊芙利特,然后她继续讲述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
赶回去的赛雷娅中止了治疗进程,然后她和帕尔维斯去和总辖见了一面。
在这期间,她也收到了总辖发来的短信,告诉她不要再去调查海顿实验室了,莱茵生命没必要趟这滩浑水。
但是她和赛雷娅都不甘心。
无论是为了莱茵生命,还是伊芙利特,亦或是她们自己。
然后,她们找到了哥伦比亚中,那个真实存在的都市传说。
并和一个叫做锡人的机械人偶见了一面,得到了一份让两人都很震惊的情报。
那就是,海顿实验室的背后,就是莱茵生命。
也就在这时,她们收到了伊芙利特失控的消息。
等赛雷娅赶回去制服了伊芙利特之后,赛雷娅去见了总辖。
她们打了一架。
赛雷娅打坏了她办公室的立柱、屋顶还有自卫反击系统,而克里斯腾也让赛雷娅受了点皮外伤。
两人显然是谈崩了,自此,赛雷娅酒离开了莱茵生命。
“那个时候的莱茵生命,真的是让她失望了。”缪尔赛思感叹了一句,然后指了指一旁的大斐老师。
“赛雷娅走后,他接手了防卫科,给赛雷娅那些部下发工资。要是换成其它人的话,我估计接手的时候说两句空话就让防卫科的自生自灭了,但是斐尔迪南不一样,他是会履行那个空话的人。”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诶嘿,都有。”
水精灵俏皮的眨了眨眼,然后说道:“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各个科室的矛盾越来越尖锐,而克里斯腾也总是缩在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对于公司的事情不闻不问,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个家伙就急了。”
“是,那个时候莱茵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那可是我们一手缔造的莱茵生命,我不想看着它就这样毁在克里斯腾的不作为上,哼,谁知道你们早就串通好了,而我像一个小丑一样在你们眼前蹦哒。”
说到这件事情,大斐老师还是有些意不平。
“唉,但我们现在是一类人了。”
缪尔赛思拆开一包橙味风暴,往自己嘴里扔了一粒,嚼了两下,让自己的味蕾充分的感受到橘味的酸甜,驱散掉一点不好的心情。
“多萝西的递质弄出来了之后,实验大失败,这个一心为公司的家伙也被放逐了。这个时候克里斯腾还是没有露面,只是下发了一个代管两个科室的文件,再然后,你们也就知道了,那些家伙突然就神秘兮兮的消失了。”
博士点了点头,开始梳理目前得到的一些信息。
“现在的情况是,克里斯腾在参加了军方的一个名叫地平弧光计划的项目,按斐尔迪南的情报来说,照工期来算,这个项目马上就能完工了,在这个时候,克里斯腾和建造的差不多的设施一起消失了。
并且,我们还知道,地平弧光计划是军方用来对标维多利亚破碎大厦的,在设计中是一种威力巨大的能量武器。
所以,在你们眼中,克里斯腾是个怎样的人?”
缪尔赛思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汗颜的扇了扇手。
“喂喂喂,博士,你不会在想克里斯腾想用这个超级武器轰炸特里蒙这座城市吧?”
“这是最好猜想的一种行为。”
“她?虽然在夺权的这条路上败给了她,但我还是要说一句。
她是个很纯粹的人,而我们都是被她吸引而来的。”
斐尔迪南在一旁淡淡的说出了他对于克里斯腾评价。
缪尔赛思此刻倒是有些惊讶的看着斐尔迪南,她没想到斐尔迪南会这样评价克里斯腾。
不过,他说的对。
克里斯腾是个很纯粹的人。
建立公司也只不过是她为了能安心研究所搭建的平台。
在公司刚开张的那两年里,克里斯腾最羡慕的就是工程科的娜斯提,因为那个时候只有她可以天天窝在自己的实验室里搞研究。
“是呢,她是个很纯粹的人呢。”
“我了解到一些信息,克里斯腾是那一对探索天空后牺牲了的莱特夫妇的孩子。科学界中对莱特夫妇的行为评价褒贬不一,那个时候,克里斯腾还只是个孩子,那些流言蜚语对她造成得影响如何?刚才两位也都说,她是个纯粹的人,而纯粹的人在这种事情上一般有两种情况。
一,记恨一辈子。
二,完全不在乎。”
两人沉默了一下,毕竟这种事情,他们现在也不敢妄下定论。
对缪尔赛思而言,如果是刚刚创立公司的克里斯腾,她会毫不犹豫的说克里斯腾肯定不在乎。
但是这些年来,克里斯腾让她觉得越来越陌生了。
“所以,我们还是要按照最坏的打算来,也就是以克里斯腾想要炸掉特里蒙为前提来调查这件事情,但无论她要干什么,这件超级武器已经被她藏匿了起来,脱离军方掌控已经是事实.....”
正说着,博士突然看到几根用来速降的缆绳从窗外挂了下来。
作为罗德岛的指挥官,博士对这种缆绳在熟悉不过了,既然绳子放下来了,那么就有人要准备突入建筑了。
这栋楼里是有什么恐怖分子吗?没有听到警报声,是秘密抓捕?
还在习惯性的迅速分析着,博士就看到了几个人甩出小包黏性炸药贴在玻璃上,从窗外迅速的荡起,双脚直直的对着房间。
这是标准的破窗进入室内的动作。
“敌袭!趴下!”
博士想将坐在自己斜对面的缪尔赛思拉倒,用沙发当做掩体规避第一波爆炸产生的玻璃碎片。
但是却反被缪尔赛思一把拉进怀里。
在荒野上待了一段时间的斐尔迪南也迅速的趴到了有沙发遮挡的地上。
哗啦——
一道水幕在三人的后方升起,是缪尔赛思升起的屏障。
但是三个人预料中的爆炸声和冲击波并没有传来。
过了几秒钟斐尔迪南听到没动静,爬起来抬头看了一眼窗外。
窗外有五个人漂浮在半空中,还在不断挣扎,似乎是被看不见的绳索捆住了手脚。
他若有所觉的看向了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