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齐松一声暴喝,手中同时亮起一道银芒,挥手间便是带着凌厉罡风迎着凌凡掠来的身影劈来。
凌凡的身手,齐松可是在镇南关外竹林中亲眼目睹,又岂敢怠慢。
“当”的一声,红白爆闪,惊起一道耀眼电芒,齐松手中银芒应声而断。
“什么?”齐松一声惊呼,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手中,已然被凌凡黑剑削成两段的长剑,面露惊恐之色。
凌凡黑剑斩断齐松长剑之后,去势不减,泛着阵阵殷红血芒,朝着齐松身前削来。
齐松面露惊骇的抬眼间,便已然看到黑剑距离自己不到半尺。当下也顾不上掌门颜面,一个侧身便是躺倒在地,硬生生避开凌凡黑剑。接着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同时右手朝着腰间摸去。
既然已经出手,凌凡又怎么会轻易罢休。一看黑剑扫空,顿时手腕一翻,黑剑便调转方向,便朝着身侧刚起身的齐松扫去。
齐松一看凌凡的黑剑再次袭来,陡然抽出腰际的右手,顿时一条柔软的黄色绸带展现在凌凡眼前。齐松没有丝毫迟疑,挥手间凌空一抛,黄色绸带顷刻间暴涨数丈,化成一片长宽数丈的黄色霞披。
凌凡虽然感到这霞披有些古怪,但手中黑剑却是没有停留,依旧对着齐松横腰扫去。
“来得好!”齐松大喊一声,手中霞披伴随着齐松声音顷刻间亮起金芒,而后右手一掀,便朝着凌凡头顶罩下。
凌凡眼看黑剑就要削到齐松身体,突然便是眼前一黑,齐松竟是凭空消失在原地。
“不好!”凌凡一看齐松身影消失,便知不妙。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周四围已然是一片漆黑。凌凡竟是被这诡异的黄色霞披完全罩在了里面。
“小子,让你狂!”齐松的声音,阴恻恻的在霞披的黑暗中传出。
凌凡收回黑剑,左手法诀一握,右手之上的黑剑顿时发出数倍于之前的红光,望着头顶之上的黑暗便是一剑刺去。
然而黑剑一出,竟是如刺无物一般,竟是没有任何反馈传来,就像是刺入空气一般。而黑剑之上的红光,也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什么东西?”凌凡心中暗自心惊,如此诡异的东西,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小子,陷进我的虚天绫中,就别想活着出来。在这里面,我就是天。”齐松阴冷的声音,从漆黑中传来,飘忽不定。
凌凡可不信邪,再次运起玄元真经,法诀一掐,手中很难过黑剑再次暴闪出惊天血芒。然而还不待凌凡再次祭出黑剑,剑身之上的红芒便在片刻间再次消失。
“这诡异的东西竟会吸取灵气?”凌凡顿时明白了这虚天绫的诡异之处。
“怎么?发现了吗?我这虚天绫,只要被罩在其下,无论你修为多高,都是无用。没有了灵气,看你能奈我何哈哈哈?”齐松似乎胜券在握,话音之中已是极尽狂傲之气。
不待凌凡再次尝试,漆黑中凌凡猛然感到左肩之上一凉,接着传来一阵割裂般的剧痛。右手一摸,竟是滑腻温热,显然已经被利刃所划伤,流出了血液。
“小子,感觉如何?”齐松阴冷而飘忽不定的声音,在这一片漆黑之中,犹如魑魅。
凌凡阴沉着脸,心中却是焦急不已。因为他完全不知道齐松究竟是从何处向自己袭来的。
凌凡心中莫名的腾起一股火气,朝着漆黑中便是疾速向前奔去。然而令凌凡彻底的无语的是,这不过数丈长宽的霞披所罩之处,竟似仿佛没有边际一般,任凭凌凡狂奔,也是依然处在一片漆黑的虚无中。
“哈哈哈哈,没用的,我这虚天绫既然号称虚天,又怎么会有边际?等死吧小子,只要有这法宝,凌云宗又能奈我如何?”齐松此刻,显然已是狂态毕露,声音之中满是嘚瑟。
凌凡刚停下身子,还未来得及说话,顿时便觉得大腿之上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显然已是再次被齐松不知从何处诡异的出手刺伤。接连两道不算致命的剑伤,这齐松明显就是要慢慢的折磨凌凡。
在这一片虚无的黑暗中,凌凡不仅无法使用仙家法诀,甚至都无法察觉到齐松身在何处。而齐松却能一清二楚的窥视到凌凡的一举一动,这对于此刻的凌凡,可谓是极其的不利。
漆黑中的凌凡停在原处,心中沉吟了片刻,便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只见他竟是随手便把黑剑收在了身后,而后闭上了双目,静静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咦?认命了?好吧,我也玩够了,那就受死吧!”齐松的声音,透着一丝诧异。
齐松的话音刚落下没多久,凌凡便觉得自己胸口之上传来一道冰凉之感,显然是齐松的剑刃已经触及了凌凡。
“来得好!”凌凡猛然间睁开眼睛,大喝一声。电光火石间,便是微微一侧身,齐松剑刃顿时便是斜着刺入凌凡左肋之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凡猛然张开双手,一把握在剑刃之上,接着顺势一扯。齐松在惊呼声中,便是被凌凡猛力的扯向了身前。
“不好!”齐松直到此时,才明白了凌凡的用意。凌凡是故意等齐松剑刃刺中自己身上之际,拼着陨落的风险也要欺近自己身体。
齐松惊惶失措间,便欲放开手中剑器,向后遁去。可是凌凡又怎么会给齐松这个机会,顷刻间便是放开了剑刃,朝着前方一扑,便是把齐松抱在了一起,而后翻滚着躺倒了地上。
“你。。。。。。”齐松刚来得及喊出一声,便觉得自己脖颈之处传来撕心裂肺的惨痛。
“啊!。。。。。。”齐松惨痛中便欲抽回插在凌凡肋下的长剑,可惜的是此时凌凡已经全然扑在了齐松身上,肋下的剑也被紧紧的压在二人身子中间,根本无法抽回。
陡然间,凌凡便觉得眼前一亮,此前罩在二人身周的虚天绫顿时恢复成黄色绸带,飘然落在二人身旁,竟是齐松吃痛之下,收起了法宝。
虚天绫一经收回,齐松便想运起法诀,抽回长剑。凌凡却是抢先一步,右手法诀一引,背上的黑剑顿时化作一道红芒,刺入了身下齐松的身体。
“你。。。。。。”齐松双目一瞪,而后便是瞳孔渐渐发散开来,紧接着嘴角边溢出鲜血,片刻间便是再也没了动静。
直到此时,凌凡才张开了一直咬在齐松脖颈间的嘴,鲜血顿时从脖颈伤口处喷涌而出。凌凡站在身,呸的一声,在云罗宗一众弟子恍如见鬼的目光中,吐出了一嘴的血肉。
凌凡扭头扫了一眼云罗宗一众弟子,只见这群弟子,此刻尽皆浑身颤抖,面色惨白,竟是无一人敢出声。目光之中的惊骇,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凌凡伸手抹了抹嘴边的血渍,便在一众弟子惊惧的目光中,弯腰拾起了那条黄色绸带,翻手打量起来。
“还好此物施用之时,祭出之人也无法使用法诀,否则不知何等的逆天。不过即使如此,也是极为的霸道了。若不是这齐松一时大意,只怕自己修为再高,也难逃一死。日后若是对敌之时,出其不意祭出,必能带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凌凡一边打量着手上的虚天绫,一边暗自沉吟起来。
今日的收获,让凌凡一时间竟是忘了身上的伤势,心中惊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