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剑门,灵秀宫主殿。
只见大殿之上,灯火通明。天机道人阮天,正面容暴怒的看着躺在殿中的两具尸体,双拳手指的指甲,已经深深的陷进肉里。
“这个畜生,竟然还敢出手杀人,若是让我抓到,我必将你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天机道人此刻已然是面容扭曲,神情可怖。大殿内站着的一众弟子,竟无一人敢出声。
“师。。。师父!”突然,大殿中传出一声细小的声音。
天机道人正是气在心头之上,闻言瞬间勃然大怒:“有事就说,有屁快放,真是一群废物。”
只见一众弟子中,突然站出一个颤颤巍巍的弟子,神色慌张的朝着天机道人出声道:“师父,这凌凡修为不高,不过却是凭着一把古怪的黑剑,就把柳师兄他们杀了。而且我们发现柳师兄时,在他二人伤口处,并未看到任何血渍,只怕是。。。。。。”
天机道人听罢,猛然间就把凌厉的目光,朝着这说话的弟子射来,一时竟让这说话的弟子,不敢再说下去。
“说!”阮天一声暴喝,瞬间响彻大殿。
“是,是,师父。只怕是这黑剑,与魔教脱不了干系。因为我等发现柳师兄和唐师弟的尸身时,曾细细查验过。柳师兄的伤口处没有血渍,似乎是被诡异的煞气封住了血脉,所以没有血液流出。但是唐师弟的身子,体内已无半点鲜血,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瞬间吸干所致。”
“如此骇人听闻的剑器,只有魔教中人,才会拥有和使用这等邪物。所以弟子怀疑,那凌凡,说不定便是魔教中人。”
天机道人听罢,眼露精芒。随即上前两步,蹲在两具尸体旁,细细的查看了起来。片刻后便是神情复杂,暗自沉吟起来:果然与常山的伤口处一样,并无血渍。看来这靳远山和凌云宗,这次只怕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天机道人沉吟了片刻,站起身朝着底下一个蓝衣弟子说道:“冯海,你速去禀报掌教,说我有要事相商,我随后便到。”
只见一众弟子中,一个蓝衣青年走了出来,抱拳施礼道:“是,师父!”说完便是径直转身,快步的朝着殿外走去。
“你们也先下去吧!”
“是,师父!”一众弟子鱼贯而出,片刻之后,大殿之内仅余天机道人和两具尸体。
“你可以出来了!”突然,天机道人竟是朝着空无一人的大殿,莫名的说了一句。随后,便看到一个全身穿着黑色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巾的人影,凭空出现在了大殿角落之处。
黑衣人迎着天机道人凌厉的目光,竟是毫不在意的走了过去。
“呵呵呵,阮道友,些许时日不见,倒是风采依旧啊!”黑衣人说话间,便已是站到了天机道人身前。
“哼!都是你布的一手好棋,害我凭白死了几个弟子!”天机道人似乎与这黑衣人极为熟络,对于黑衣人的出现,也未有丝毫意外。
黑衣人却是打量着地上两具尸体,随后幽幽说道:“不就是死了两个弟子嘛?何至于此?阮兄若是如此的妇人之仁,又何必当初?”
“死的不是你的弟子,你当然毫不在乎。我问你,那把黑剑,你到底是从何而来?竟如此诡异?”天机道人看着眼前的黑衣人,竟隐隐有着一丝忌惮。
黑衣人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天机道人见此,却是瞬间再次勃然大怒起来。“连我都不说?是不是打算连我也一起,也都算计在你棋局中?”
黑衣人听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而后才阴冷的回道:“阮兄,你我相交多年,就连我,你都不相信吗?放心吧,事成之后,我必然会信守承诺,绝不食言!不过,此事成功与否,只怕接下来便要依仗阮兄了。”
“哼!我这边你尽可放心便是,倒是凌凡那畜生,让我颇为头疼!”天机道人冷哼一声,脸色阴沉得就像一滩浑浊的污水。
“放心吧,他只不过是这棋局的首枚落子,要不了几步,便会出局。还请阮兄,多些耐心。原本在我的棋局中,他就不是首选。不过如今看来,倒真的是天助我也。”
天机道人似乎不愿再继续交谈下去,黑衣人话音刚落,便是接口说道:“下次再来,要提前传信于我。否则被墨萧察觉,我俩必死无疑。好了,我还赶着去面见墨萧,否则他没进棋局,岂不白忙活一场?你也先离开吧!”
“呵呵呵,好!阮兄果然靠得住,那我便先走了!”黑衣人说完,身子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天机道人看着黑衣人消失之处,站在原地沉吟良久,此后面色一冷,向着大殿之外行去。
镇南关内。
为了不引起骚动,凌凡载着林玉涵,落至距离镇南关不到数百米的密林中,而后步行着,走入关内。
二人刚行至客栈不远,便看到三个灰色锦袍男子,背负长剑,朝着二人走来。看起打扮,似乎应该是修真之人。
凌凡眯着眼打量间,三人便已经是来到了身前。
只见三人朝着林玉涵打了个招呼,便把目光停在了凌凡身上查看了片刻。而后一位年纪稍长的男子站出身来,朝着凌凡躬身道:“在下云罗宗徐晋,见过凌道友。这两位是我同门师弟,木易隆和裴青山。”
凌凡一时有些诧异,自己根本不认识眼前三人。不过林玉涵却是极为熟络的朝着三人回礼后,急切的问道:“徐大哥,我林洪大哥可是有了消息?”
“林姑娘,林师弟据说还一直被关押在栖云宗的地牢中,到目前为止,还未有新的消息传出。不过林姑娘放心,凌师弟倒是不会有性命之危。”
徐晋说完,却是把目光投到了凌凡身上。还未待凌凡说话,却是抢先一步说道:“凌道友,在下奉掌门之命,想请凌道友到宗内一叙,不知凌道友可否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