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她只剩下不到三天的时间了。”凌凡顾不上林玉涵的娇羞,顺手便是把林玉涵拉到了凤儿身边,随即把装着还魂草的锦盒塞到她手中,嘴上不停的催促着。
林玉涵在凌凡紧张而激动的目光下打开了锦盒,把还魂草取了出来,而后脸上却是露出了犹豫之色。
凌凡一看林玉涵脸色不对,心中顿时微微一颤,面色紧张的问道:“怎么了?”
林玉涵望着手中的还魂草,略微有些迟疑的说道:“这还魂草是祖上相传之物,传到我爹这里,已是三代。年代久远,这药草是否还留存着药性,很是难说。而且。。。。。。”
“而且什么?你倒是快说啊!”凌凡本就是紧张无比,一听林玉涵的话,反倒是更为的惊慌起来,话语间,也是微微有了一丝怨愤。
“而且即使这药性未失,可这毕竟是传闻之物。真实的效用,却是谁也未曾见过。昔年我爹也只是无意中对我提起过,他说只要是十日之内身死之人,只要肉身妥善保护,未有尸化,使用之后便可还魂。”
林玉涵说罢,细细打量了还魂草稍许,未等凌凡出声,接着便是继续说道:“不过,我看这还魂草依旧色泽未变,香气弥漫,药性应该还在。”
凌凡听完,暗舒一口气,催促着林玉涵赶紧施为。
林玉涵点了点头,也不再拖延,起身便是从屋内角落寻了一只遗落在地的药碾,接着便把还魂草置于其中,而后把食指放到嘴里,银牙一咬,顿时便是渗出血珠。
只见林玉涵把手指上的血珠,轻轻的擦拭在还魂草的叶面之上。立时便看到叶面上的血渍,以肉眼看见的速度,迅速被还魂草的叶子吸收掉。随后还魂草叶面便是散发出阵阵诡异的红芒,顷刻间就蔓延至枝干上,最后竟是发出一阵阵浓烈的血腥之气。
“太好了,药性还在。”林玉涵看到还魂草的变化,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
“你刚才不是说谁也未曾用过,你又是如何得知它的药性未失?”
林玉涵看着凌凡不解的神色,随后微微一笑解释道:“的确,我们林家谁也没有使用过。但是药典之上,却是记载着它的特性,否则我们祖上,又如何识得此物?”
凌凡这才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随后便是看到林玉涵用药碾,来回反复的碾压着还魂草,顷刻间便看到一缕泛着幽芒的玉液渗出。
“掰开她的嘴!”
随后林玉涵用手指蘸着玉液,伸入凤儿口中,轻柔的来回搅动。片刻后抽出手指说道:“药液吸收,需要时间,快的话不过数分钟,慢的话,也不会超过一炷香时间,耐心等着便是。”
凌凡紧张的望着凤儿脸庞,生怕漏过一丝凤儿苏醒的征兆。心脏,也在一时间,剧烈的跳动起来。
一炷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对于凌凡来说,却是此生经历中,最漫长的一段时光。煎熬中,又仿佛看到了凤儿端着一盆清水,为自己擦拭身上的伤口。听到了那句对凌凡情真意切的话:‘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依然如此时一般,待你。’
时间,就在凌凡紧张的期盼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一炷香时间已过,凌凡的心,就像一片绿叶被一块巨石压在水面,渐渐的沉了下去。
“为何还未苏醒?会不会是你使用之法不对?”凌凡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惊惶,突然开口问道。
林玉涵一把握住凤儿的手,切在脉上。而后又是双指置于凤儿鼻间,最后却是大失所望的抽回手,朝着凌凡微微的摇了摇头。
凌凡看到林玉涵摇着头,没有出声。顿时心中一颤,顷刻间神情大变,面上煞白如纸,颤抖的朝着林玉涵问道:“你,你为何摇头?凤儿为何还没有醒来?为何啊?”
林玉涵看着凌凡极度失望和悲恸的神色,眼眶间,也随之一红,而后轻轻的说道:“我的施为,的确是按着典籍所施,必不会错,按理应该会苏醒。”
凌凡听后,突然面露痴狂的抓着林玉涵手臂,撕心裂肺的哭喊道:“那凤儿为何还未苏醒过来?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两行清泪,顺着凌凡的脸颊,流了出来。
林玉涵手臂被凌凡猛力的抓着,一时间竟是疼得脸色剧变。但是在看到凌凡伤心欲绝的模样后,却是放弃了挣扎。这个哭得肝肠寸断的男子,此刻竟是如此的纯真和真挚。心中却暗暗羡慕起,这个叫凤儿的美丽女子来。
林玉涵望着凤儿恍如仙子一般的面容,突然间,却是想起了什么,赶紧朝着凌凡喊道:“凌哥,你此前说凤儿只剩下三天的时间,那也就是说,她已经死了大约七天。那你是如何保存她的尸身的?”
凌凡陡然听到林云涵的问询,微微止住了悲恸,问道:“我并未使用任何方法保存她尸身,只是把她放在一座竹屋的竹床之上。”
“那为何她一点没有腐败的迹象?”林玉涵一针见血的说出了凤儿此刻的诡异之处。
凌凡听罢,猛然醒悟。的确,一个正常死去之人,过了七天,若是没有妥善保存,必然会尸身腐化,尸斑露现。然而此刻的凤儿,却如刚刚死去一般,未有丝毫变化。
“这就奇怪了,只要是个常人,七天时间,尸身必然会有所变化才对。”林玉涵再次仔细的查看了下凤儿身上,的确没有找到任何一丝腐败的痕迹。
“你说什么?常人?”凌凡听到林玉涵的话,脑海中猛然划过一道电光。
“是啊,我所言之中,有何不妥吗?”林玉涵也是突然一怔,不明白凌凡所说何意。
“我的意思是,若她不是个和我们一般的常人,那服用了还魂草,还有没有效用?”凌凡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林玉涵听完凌凡的话,顷刻间便似乎明白了什么,立刻挣脱了凌凡的双手,退到了铺门边上,目露惊骇的望着地上额凤儿,颤抖的说道:“你,你是说,凤儿她,她不是人?”
凌凡看着被吓得脸色煞白的林玉涵,犹豫了良久,最终还是朝着林玉涵点了点头,说道:“她的身份很复杂,她的身世也异于常人。严格说来,凤儿便是我们人类口中的妖兽吧。”
“妖。。。兽?你,你竟然会和一只妖兽。。。。。。”林玉涵刚听完凌凡的话,便已然逃也似的跑出了铺面,随后双手把着门框,探头朝里张望着说道。
凌凡看到林玉涵的模样,脸上微微闪过一抹失望。随后深深的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我知道此事对于你来说,也许真的太过骇然。但我想说的是,人有善恶之分,妖也有好坏之别。对于我来说,凤儿已然好过世间的无数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