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水吗?”
墨玉把手里的水往前递了递,他本是打算直接找管事调几个伺候的人过来,可管事本也是新人,对府里的庶务还没有搞清楚,他也怕府里这些 下人会是秦霜霜的人,只能是想着明天让人重新买几个下人进府,所以,今晚,她的身边自然也就只剩下他亲自来伺候。
叶婉婉看了看那杯水,缓缓坐起,微微前倾,张开了嘴,示意让他喂自己喝水,反正是他自己主动来伺候自己的,喂个水而已,也没有那么难吧。
倒不是难的问题,墨玉也看出了面前女子的意图,只是,他从来没有干过喂别人这件事情,所以有些不知该如何动手,而且,在他的印象里面,除非是手断了, 还得是两只手都断了,才会需要喂这件事情。
而她,只是风寒罢了,真的有到需要喂的地步吗?
“既然王爷不愿,那便放下吧,妾身再睡会,等冬雪回来再喝水就是了。”
说着便想躺下去,她已经睡了那么久了, 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嘶哑,就不信你不喂。
果然,男人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继续躺下,她这是一定要自己喂他喝,难不成是因为风寒,所以手不太舒服,总之,在他的印象里 ,她才不是那种,会用些小心机博取他关注的女子,最起码,他们刚成婚的那段时间里,她是真的没有主动的接近过他,哪怕是新婚之夜,他们睡在一张床上,她也是安分的独自睡着,并没有任何的意见 。
他把杯子递到了她的嘴边,慢慢往她的喂水,怕她呛着,他喂的很小心,突然感觉喂水也是一件挺难的事情,主要是他喂的太小心翼翼了,那只端杯子的手,像是在捧着一件宝贝,轻不得,重不得。
“多谢王爷。”
如了她的愿 ,喝到了男人喂到她嘴里的水,她甜甜的说了一句,脑子里面已经开始想着接下来,还需要他伺候 些什么。
“晚膳一直让人温着,现在吃吗?”
她回来便睡了,现在应该也饿了。
“如果王爷愿意喂的话, 那妾身就现在用,如果王爷不愿喂的话 ,那妾身就晚些冬雪回来再用吧。”
多么的善解人意,用不用膳的,全都由着王爷做主 ,就看他愿不愿意吧。
“你等一会。”
墨玉听了她的话,沉思了片刻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他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她病了,身为她的夫君伺候她是应该的。
即使他是王爷,哪怕是母妃生病以后,在王府住着的那段时间,他也没有给母妃喂过什么,只是陪着母妃说说话,不过,母妃的身边伺候的人多,而她的身边 ,现在只有自己,所以 ,她现在娇气些,也都是有理由的,他得理解,也得纵容。
不一会,他便亲手端了个托盘进来,里面有一碗肉羹,一碟青菜,还有一盅蒸蛋,看着就是寡淡无味,只因她现在是个病人。
虽然没喂过别人,倒也是得心应手,肉羹都是小勺小勺吹过以后喂到了她的嘴里,味道真不怎么样,可她也很给面子的全吃完了。
“过一会还要喝药,要不看会书 ?”
他也是想着,她要是现在睡下的话,一会还得叫她起来喝药也不好入睡,还不如现在看会书,过一会再睡。
“妾身想要沐浴,王爷能帮忙打热水吗?”
本来这提热水的工作她就一直认为,让冬雪一个女子做很是不妥,那么一个大浴桶的水,冬雪一个女子要提很久,会很累的,现在有一个免费的男壮丁,不能就这么错过了,她得好好用一用。
墨玉收拾碗的手顿了顿,提水,沐浴,确实也不算什么大事,而且他们是夫妻,本也是应该 ,可就是感觉怪怪的,他们和普通的夫妻并不一样,到今为止,最亲密的接触,也就今日在侯府搂了她的肩膀吧,不过,只是帮她提水,又不是帮她沐浴,还是得做。
看着他离开,虽然没有应下,但她知道,他肯定是去准备水了,且看她如何让堂堂王爷好好伺候,反正她是没有什么可怕的,本就是夫妻,没发生什么才是最不应该的,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的好身材,不得不说 ,这玉王爷是真瞎,看不出绿茶婊,也看不见她的好身材。
不如,一会趁着沐浴让王爷好好开开眼界,看看你是嘴硬还的别的地方硬。
“水已经好了,你,自己可以吗?”
没一会,墨玉便从内室的净房出来,显然提水这样的运动,对他来说 ,并不算什么,脸不红气不喘的。
“不用了,妾身自己可以。”
这点边界感还是要有的,这个时候,她要是说,让王爷帮她洗,估计王爷会马上拂袖而去吧,日子还长,总有你情愿的时候。
叶婉婉从床上下来,独自走进了净房,关门的时候,她特意没有栓上门,倒不是想让男人趁机偷看她沐浴,只不过,她特意给他留个门,是因为,她一会可能要摔一跤,然后给守在外面的王爷,一个在净房英雄救美的机会。
想到这些,她自己都感觉 ,她是如此的贴心,能娶到她,就是玉王爷最大的福气。
见净房的门关上了,墨玉走出了内室,在外间待着,净房内,他加满了热水,连碳火也 加了些,应该不至于再冻着。
里面的水声一直都断断续续的传进墨玉的耳朵里,倒不是他想偷听,也不是里面的动静大,实在是他这个习武之人,耳力是极好的,那水声好似已经能把他的心给撩乱了,正想起身出去侯着,里面却传出一声尖叫。
“啊.....”
顾不得其它 ,墨玉快步冲了进去,一把推开了净房虚掩着的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美女出浴图,叶婉婉应该是出浴桶时,踩外面的凳子没有踩实,这才摔在了地上,她正坐在地上,身上,只披了件外衣,那么随意的一披,根本挡不住任何的风光,尤其是她胸前的起伏,活脱脱的抢占他的眼球,实在是,太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