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敬仁兄弟几个都惊呆了,没想到老娘还有这样的本事,故事竟然能讲的这么好。
等回头在林州这边安置下来,老娘是不是可以凭本事去茶楼当说书先生,还能赚些钱呢。
今天这个故事说完了,沈玉兰就歇息下来,让大家等着下午再来听。
周家村的人都听得意犹未尽的。
本来还想继续听下去呢,可是见到了要做饭的时间,也不好打扰沈玉兰。
周家村的人散去了以后,还在一块儿议论道,“哎呦,真没想到原来沈氏还有这样的本事呢,说书说的也太好了。
“是啊,比我以前在镇子上的茶楼听说书先生说的还要来的精彩。”
“她男人是秀才,就是不一样啊,耳濡目染的,自己能多会些本事。”
“是啊,敬仁娘肯定是没少看书的,比一般人厉害太多了。”
“……”
“……”
沈玉兰没穿越来之前,原身在村子里不少挨骂。
如今她才穿越来没多久,就扭转了村子里人对她的评价。
中午沈玉兰负责做饭。
虽说没吃上肉,不过中午家里的伙食条件也不差。
家里人很爱吃沈玉兰做的白炖萝卜,清甜脆口,所以中午继续是白炖萝卜,再做了蒜香茄子,一道醋溜土豆丝。
再加上一个青菜汤,三菜一汤,没有肉,不算丰盛,但是也绝对不差了。
因为沈玉兰的手艺好,所以家里人没肉都依旧吃得香。
基本上沈玉兰做的饭菜,就没有一顿是剩下的。
一家人吃的狼吞虎咽,心满意足。
风卷云残之后,陶春花开始收拾碗筷。
沈玉兰则带着两个孙女进木棚先睡个下午觉。
睡觉之前,沈玉兰还偷偷的给两个孙女剥了橙子吃。
农家乐产业园里养出来的橙子又大又甜,两个孩子很爱吃。
其实主要是橙子里的维生素多,尤其是维C含量很高,孩子多吃些很有好处。
吃完了,小睡了一会儿,下午起来时跟着精神了不少。
沈玉兰刚起来,周敬仁就来了她跟前,急乎乎的冲她道,“娘,娘,二姨,二姨来了。二姨就在今天来的那队人马里,我看到他们一家了。”
沈玉兰听了周敬仁的话,顿时皱紧了眉头。
好在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对于周敬仁口中的二姨,也就是她的二妹有点印象。
她这个二妹,叫作沈玉珠,和沈玉兰是双胞胎。
虽说是双胞胎吧,两人却长得却完全不同。
论起美貌来,原身要比自己这个亲妹妹漂亮很多。
沈玉珠顶多称得上小家碧玉,和大美人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原主年轻的时候,因为相貌长得好,所以被县城的一个有钱人家的少爷看上了。
两人都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是却被沈玉珠给截胡了。
沈玉珠虽没有原主的美貌,可是对付男人的手段却比原身厉害很多。
她直接勾引原身的这个未婚夫,两个人偷偷的睡了觉,直接搞大了肚子,所以就代替原身嫁给了这个县城的富家少爷。
偏偏家里人都向着她这个妹妹,对原身满不在乎似的。
沈玉珠抢了自己的姐夫,家里人没有骂沈玉珠,反而是劝着原身要大度。
亲妹妹抢走了自己的好姻缘,家里人偏心,原身为了这事儿气得发狂。
本来是自己的好日子,结果都便宜了妹妹。
问题是这个妹妹每次回娘家来,还找她这个姐姐炫耀。
看着妹妹风光无限的样子,原身的心态逐渐扭曲。
随后原身遇上了周文昌。
周文昌是个秀才,天赋又不错,往后是能有机会考上举人,当官的。
原身因为这个,便缠上了周文昌。
她希望以后周文昌争气,考中功名,这样自己就能成为官夫人,到时候自然是能压上沈玉珠一头的。
虽说沈玉珠嫁的是有钱人家,可是这个时代,有钱人家永远比不得当官的人身份尊重。
只是原身嫁给周文昌以后,将自己的日子过得一糟,周文昌也没能如她的愿考中功名,原身可是没少因为这件事抑郁着。
没想到在林州这边,又碰到了沈玉珠。
要是原身,但凡听到一点沈玉珠的事都会发狂,可是沈玉兰却表现平淡道,“看到了就看到了,咱们家和她家又没有什么关系,搭理他们干啥?”
周敬仁呆愣的看着沈玉兰,“唉?”
老娘不对劲啊。
要是以前的老娘,听到二姨一家,可不是这样的反应。
“你唉啥?”沈玉兰瞪了周敬仁一眼,学着原主的模样。
周敬仁立马抽回神来,忙冲沈玉兰道,“没……没啥。”
周敬仁觉得这段时间老娘的变化很大。
可能是这一路的逃荒造成人的心态不一样。
既然老娘不将二姨当回事,周敬仁便没再说什么。
反正他也不喜欢和二姨家多接触的。
以前每年过年过节回外祖家,外祖对二姨一家都热情的很,二姨家的孩子会被捧着,他们一家过去就不受待见了。
周敬仁心里清楚,外祖家这是捧高踩低。
不就是看二姨家有钱,他们家穷么?
二姨和她的孩子每次见到他们兄弟,还得数落欺负几下,所以周敬仁兄弟几个对他们也没啥好印象。
后来外祖父,祖母都去世了,没了外祖家,他们家和二姨家倒是有个好几年没走动了。
本以为逃荒了以后,离开了兖州就再也见不到,没曾想到,来了林州这边又给遇上了。
老娘说不搭理,那就最好不搭理,就当不知道他们家来了。
不过他们是不准备搭理沈玉珠一家,可是没想到下午周敬仁出去捡柴火的时候,就撞到他二姨夫,也就是沈玉珠的丈夫,刘苪安。
周敬仁倒是想装作没看见刘苪安,继续往前走,可是刘苪安却喊住了他。
“唉?敬仁,是你吗?你怎么也在这?”
刘苪安主动和周敬仁打招呼,周敬仁就是想装,这会儿也有些装不下去了。
周敬仁摸了摸鼻子,轻咳了一声,冲刘苪安道,“二姨夫,怎么是你啊?你也来林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