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不要,爷爷会骂死我的……”苏锦在意乱情(河蟹)迷中,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神智上的清明,她无力的握住林致远的手,泪眼婆娑,楚楚可怜。
林致远用自己全部的意志力控制住了肆虐的欲望,“好!”
这个时代归根结底还是很保守的,尤其是苏家,家教甚严。如果苏锦在婚前和林致远发生了什么,估计苏老头不会饶了林致远。
苏锦很感动,她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了林致远一下,“谢谢你,致远,等到结婚后,我全都给你。”
林致远没说话,伸手抚摸着苏锦绸缎般光滑的长发,两人就这么静静的依偎着。
由于两人的身体紧紧接触,很快,苏锦便察觉出了林致远的异样,她红着脸问道:“是不是很难受?”
“你说呢?”
苏锦低下头,用小脑袋蹭了蹭林致远的胸脯,声音低如蚊呐,“除了那个,我还能帮你点什么?”
黑暗中,林致远邪恶的一笑,他思索了很长时间,说了一句让苏锦意想不到的话。
“要不你给我跳个舞吧?”
“啊?”苏锦惊呆了,她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林致远居然会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
不过既然男朋友说了,本来就心存愧疚的苏锦当然不会拒绝。
“天这么黑你能看到吗?”
“我能用心感受到。”
苏锦后退两步,轻盈的转了一个圈,就在这空旷的沙滩上舞了起来。
奇迹出现了,就在苏锦跳舞的时候,一直乌云笼罩的夜空,突然出现一丝缝隙,洁白的月光从上空照射下来,正打在身穿白裙的苏锦身上,她美的就像暗夜中的精灵。
她柔软的身子,像水,像蛇,像跳动的火焰,更像是最甜美的梦幻。
苏锦跳过无数次舞,但是这一次,她只为爱人一人起舞。
她跳的无比专注。
浪漫的银河,把满天的光辉静静照耀在沙滩上的舞者身上。
林致远已经看呆了。他是多么庆幸自己刚才提出这个要求。
许久,苏锦的舞蹈结束了。她静静的站在沙滩上,凝望着爱人,微微喘息着。
林致远站在距离她三米远的地方,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
沙滩,月光,海水,相爱的人……
回去的路上,林致远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能一字马吗?”
“当然了,这是基本功好不好?”苏锦完全不知道林致远问这个问题的真正用意。
“那你做一个给我看看。”
“刚才跳舞的时候不是已经做过了吗?”
“那个是空中的,不算,你站在地上给我做一个。”
苏锦实在搞不清林致远的脑袋里都存在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她轻松的一抬腿,一个近乎完美的站立一字马便出现在林致远眼前。
林致远口水都快流出来。他走到苏锦身边,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话。
苏锦立刻霞飞双颊,用手狠狠的在林致远的胳膊上拧了一下,娇嗔道:“你怎么这么流氓?”
呵呵呵……
一沙滩都是林致远的淫笑声。
回去的路有点长,苏锦有些走不动了,林致远便背着她,一步一步走回度假村。
趴在爱的人宽阔温暖的后背上,苏锦闭上眼,这一刻天长地久。
两人回到度假村时已经将近十一点了,可是度假村里依然灯火辉煌。
除了小孩子外,几乎所有的人都没睡觉,他们在打麻将,打扑克。
苏锦早早的回了房间,今天晚上的体力消耗有点大。
林致远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没看到聂长水,看来这家伙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他的酒醒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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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人们迷迷糊糊的醒来,昨天晚上玩的太晚,大多数人都没休息好。
起床洗漱之后赶去餐厅,早餐简陋的很,一大盆白粥,一盘馒头,一盘鸡蛋,还有几碟子腐乳、红咸菜丝儿、咸鸭蛋之类的小咸菜。
打了一宿麻将的蒋大姐,腰酸背痛,她一边喝粥,一边嘀咕着,“说是到海边度假,其实就是换个地方打麻将,吃不好,睡不好,也不知道图什么?”
她的话引起了整个餐厅的哄堂大笑。
话糙理不糙,蒋大姐的话道出了很多人的心声。所谓的到海边度假,还真就是这么回事,住着四人间六人间,忍受着蚊虫叮咬,吃了点螃蟹海鱼杂贝,打了一天一宿的麻将,就算是度完假了。
当林致远走进餐厅时,苏锦已经把粥和馒头都盛好了,就等他过来吃了。
设备科的张美芳取笑苏锦,“小苏,你可真是贤妻良母啊,林科长找了你,那可是积了八辈子德了。”
苏锦抿嘴一笑,她看到林致远眼圈有点发黑,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没睡好吗?”
林致远一肚子起床气,“能睡好吗?这屋里打呼噜都比上赛了,我基本上一宿都没睡着。”
苏锦心疼了,“白天有功夫你补个觉。”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说话,聂长水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走了进来。
林致远看了他一眼,立刻想到了昨天晚上礁石后的事,“老聂,什么事都得悠着点,注意身体啊!”
聂长水恍然大悟,难得的脸一红,“昨晚上的人原来是你。”
大家嘻嘻哈哈吃完早餐,换上泳装,取出了从家里带的游泳圈,一大群人走向海边。
林致远和苏锦也跟在后面,不过他们两个都不准备下水,跟着大伙去,不过是看看热闹。
苏锦不下海的原因,是因为如果她穿上泳装出现在沙滩,一定会引起轰动。某人很小心眼,说过一句名言,咱家的东西不能让外人看。
至于林致远不下海的原因就更简单了,海水太咸,没有热轧场澡堂子里的水好喝。
他们两个坐在沙滩上替别人看东西,热轧厂的小伙姑娘们,在近海处一通扑通。
林致远看了一眼宛如泥汤颜色的海水,非常庆幸自己不下海这个决定。
太阳越升越高,林致远掏钱租了一把遮阳伞,到后来林致远困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枕在苏锦的大腿上,闻着她迷人的体香,林致远昏昏睡去。
林致远做了一个噩梦,他梦到他醒来后发现他的重生只是一个梦。
浮生若梦,一梦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