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直到入夜才将将忙碌完。
想到今天没有看见宴淮沉,索性沐浴更衣之后去了那人的院子。
只是不知道为何,白娇娇越靠近心里越不安。
在踏进院子后,看到洒扫的下人,白娇娇询问道:
"宴淮沉可在屋内?"
下人见着白娇娇立马行礼,随后才恭敬的开口道:
"回皇女,质子申时出去还未回来。"
闻言白娇娇有些焦急连忙质问。
"如今还未回来,为何无人禀报。"
大概是白娇娇的语气太过肃然,下人意识到可能不对劲,连忙跪地额头更是冷汗直冒的回答。
"是质子说…说要去找主子,若是回来的晚些不必在意,让奴才做自己的事就好。"
白娇娇有些慌乱,也知道不是下人的问题,自己在府上从来是让下人将阿宴当作皇女府的主人,一个奴才又哪里管得了主子的事。
让下人起来之后,白娇娇匆匆向着房间走去。
果不其然室内空无一人,而房间的桌上放着个东西。
她走过去,只见一只憨态可掬的木雕小猫压在一封信纸上,而信纸封面赫然写着娇娇亲启。
白娇娇拿起小猫手指摩擦了两下,随后放下拆开信封。
"娇娇亲启,见字如面。"
"我知娇娇以后必定会走上权力的巅峰,然淮沉却身为质子不能帮扶分毫,此一别,只为了下次相见之日,能够光明正大坦坦荡荡的站在娇娇的身后,能够作为娇娇的依靠和倚仗,也许是我自私,但此行乃是必然,若能得偿所愿,只盼娇娇能够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信的最后附上了他在凤羽国发展的势力,并且还有信物,言明若需要帮助尽可前去。
看完信之后,白娇娇叹息一声,其实对这个结果,她早就有准备,金麟岂是池中物,阿宴是九天翱翔的龙,不可能以质子之身籍籍无名的呆在这里,只不过这一天来的太过突然,又太快,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可惜小包子去找别的统子玩去了不在这里,若不然说不定还能及时知道阿宴的计划。
罢了,已经如此了,多想无益,只盼着阿宴能够早点得偿所愿和她相见。
既然阿宴已经去了龙翔国争权夺位,那自己也应该正儿八经的搞事业了。
只是想到之后的婚礼,怕是泡汤了。
不过想到阿宴信中说的,他和母皇谈过,所以不必担心他的行踪被母皇得知,白娇娇就有些惊讶。
阿宴到底背着她做了多少事,且母皇居然会同意一个质子回国,也让她想要知道两人到底谈了什么,母皇是如何被说服的。
第二日,下朝后,白娇娇就迫不及待的去求见女皇。
总管太监通报后恭敬的请白娇娇进去。
到殿内,白娇娇行了一礼之后,就急切的询问道:
"母皇,宴淮沉回国的事情您知道吗?"
女皇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了一眼白娇娇才悠悠道:
"你这孩子就为了这个着急忙慌的求见母皇?"
"宴淮沉回国的事母皇确实知道,也是母皇亲自同意了的。"
白娇娇闻言更是好奇不已接着问道:
"母皇怎会同意一个敌国质子归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女儿的问话,女皇的神思也倒回到了那日。
她也着实没有料到宴淮沉对自己这个傻女儿的感情如此深厚,能够说出将一国送予娇娇的话,更是为了让自己放心吃下了皇室秘药,甘受自己掌控。
其实以宴淮沉的本事,自己完全相信他能够悄无声息的逃回龙翔国,但他没有,皆是为了避免他逃走之后,自己会降罪娇娇的可能。
也许是人老了心也软了,女皇见宴淮沉对女儿的用心,最后还是同意了下来。
回过神见女儿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女皇最终也没有将那日的事情说出来。
没有到最后一刻,她也无法保证,那宴淮沉就真的如他所说的一样不会辜负娇娇。
"具体的事情母皇现在不能告诉你,你且回去吧,等最后的结果就是,至于你们的婚事,母皇一会会下旨延后。"
见母皇无论如何都不再说,白娇娇也只能告退回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白娇娇在朝堂上越发的得心应手,以往面对三位皇姐还顾忌着没有让彼此之间太难看,但现在白娇娇完全不在意,该出手时从不手软。
而朝堂上的大臣们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一时间人心惶惶权力之争拉开帷幕。
三位皇女如今才知道她们招惹了这个最小的皇妹是多么愚蠢的事情,最近她们焦头烂额,做什么事都不顺利更是让她们着急上火。
尤其是三皇女白沐瑶,她没想到自己只是暗地里挑拨怂恿两个蠢姐姐对付白娇娇,就被记恨至此,如今她更是后悔不已,可惜一切都晚了。
她还记得之前自己去找这个四皇妹道歉,却没四皇妹冰冷不屑的眼神吓到了。
她说本没有想要对付自己,并且她不喜权势,原本打算支持自己坐上那个位置,可从自己暗中对付她的时候,就表明了她们之间不可能相安无事。
白沐瑶后悔了,她给自己召来了一个强大的敌人,而原本,那人是打算支持自己的啊。
龙翔国,宴淮沉在一处院落看着凤羽国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龙翔国国君也就是他的好父皇如今已经重病在床苟延残喘,现在是他最好的夺位时机。
从回到这里,他已经部署了很多计划,只等老皇帝去世,至于他的那些兄弟,也不过是烂泥扶不上墙,没什么好忌惮的。
唯一的中宫嫡子也不在皇宫而是在外游历,很快,龙翔国就能掌握在他的手中。
到那时,自己就能去见他的娇娇了。
而龙翔国也将会是自己送给娇娇的成婚礼物。
"主子,凤羽国那边来消息了。"
身后传来闫一的声音,宴淮沉转过身接过信封。
看着上面描述的白娇娇的一举一动,宴淮沉格外满足骄傲,他的娇娇果然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