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墨铖看着这只熊猫散发着浓浓怨气圆润的后脑勺,心里的郁气消散了很多。
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要这只小东西在身边,他好像就能够平心静气。
宴墨铖探究的看着熊猫崽崽白娇娇的背影。
大概是身后的视线太过灼热,白娇娇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悄摸摸的转过熊身去,顶着头顶穿透性的视线在心里默念:只要我脸皮厚,尴尬就追不上我。
宴墨铖没有再管这只熊猫,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他用膳一向都是自己一个人,不喜旁边有人扰了清静。
可怜的熊猫崽崽随着宴墨铖筷子的移动而转动脑袋,眼巴巴的望着垂涎三尺,而男人不动声色的继续用膳,却又暗暗观察着白娇娇。
也许是这只熊猫崽崽让他有那么一丝丝的心情愉悦,让他在这偌大的皇宫找到了些许趣味性,用完膳之后将眼神放在了白娇娇身上。
"想吃吗?想吃就点头。"
白娇娇听到这句话忙不迭的上下点着大脑袋,那频率像极了啄木鸟,而激动之后的白娇娇看见宴墨铖眼里了然的样子,如遭雷劈。
"妈哒~我好像暴露了。"
"啊啊啊~"
这个位面因为是一只熊猫的缘故,白娇娇都是有什么话直接哼唧哼唧就出口了,反正没人听得懂,却算漏了眼前的暴君。
是以白娇娇此时五雷轰顶般的反应全都落入了眼前人的眼里。
她决定装傻充愣蒙混过关,反正也没人能证明她刚才点头是什么意思。
这样想着白娇娇就彻底放飞自我,熊猫脑袋上下左右一顿乱摇。
宴墨铖看着熊猫抽风的样子被逗笑了,呵~小东西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不过他可不会轻易放过她,任何对自己有威胁的东西都不配活着,想着男人的眼底骤然变得猩红,漆黑如墨的眸子泛着摄人心魄的幽冷光泽直勾勾的攫住她,他凑到她跟前,眼里是满满的探究,许久凉凉的勾唇,那阴冷的眼神让白娇娇头皮发麻。
"承认吧,你能听懂朕说的话,不然你这可爱的小脑袋可就要和你的身子分开了。"
白娇娇此时才真正的见识到为何这个男人会被称为暴君,刚刚他几近疯魔的样子,好似地狱修罗,让人不寒而栗。
她不知道要不要承认自己能听懂人言,也许承认了反而死的更快呢,像大暴君这种人怎么会留下一个认知外的怪力乱神的存在。
"小包子,快点救救你家宿主啊,呜呜呜~"
【嘤嘤嘤~娇娇宿主要不你认了吧,太可怕了…】
白娇娇:我有一句妈买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一人一统瑟瑟发抖的想着解决办法一时没有回应,然而在大暴君宴墨铖眼里却是抵死不认。
既然这样死了也算干净,他对一只普通的畜生向来提不起丝毫兴趣。
他漫不经心的伸手,嘴角突然漫出了一股邪肆的笑意,而与之相对应的则是他淡漠冷然的眸子,杀意在黑沉沉的眸底翻涌。
手上猛然的用力紧紧掐住了眼前这只畜生的脖子,暴起的青筋昭示着男人的毫不留情,他此刻觉得果然还是杀戮才能让他高兴起来。
白娇娇一个闪神的功夫,还没有和小包子想到解决办法,就感受到死亡的窒息,脖子上的手紧紧的卡在她的脖子上不停的收紧,强烈的求生欲让她伸出爪子拍打男人的手臂,眼睛更是直直的望着对面的那人,企图让他明白自己的想法。
她懒得挣扎了,与其现在像和原剧情里的熊猫崽崽一样被掐死,她选择暴露自己的秘密,兴许大暴君还能看她有用留她一条熊命。
嘤嘤嘤~
在她坚持不懈的眼神沟通中,大暴君终于了解了自己的意思,手一放开,白娇娇贪婪的呼吸着空气,良久终于缓和了过来。
她抬起脑袋看向面前的人,他精致的五官如魔魅般妖冶,冰冷的气质却又好似不染纤尘的谪仙,浑身上下都透着如霜似雪的矜贵冷然,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却如索命厉鬼,偏执而又癫狂。
看着眼前的畜生恢复过来,宴墨铖黑眸深沉,狭长的眼底尽是阴翳,低沉阴冷的嗓音带着些玩味还拖着慵懒的尾音,听起来就像来自魔鬼的诱惑。
"朕问,你点头或摇头?"
他幽冷的眸子深深的看向她。
白娇娇连忙点头,刚刚的恐惧让她深刻的明白眼前的人就是一个疯狂偏执的变态。
"真乖。"也许是这只熊猫崽崽的配合,让他心情好了一些语气中难得的带了丝柔和。
"你能否听懂人言?"
熊猫头点了点。
"除了你还有别的动物能听懂吗?"
熊猫头摇了摇。
"你是妖?"
熊猫头继续摇了摇。
"是否能变幻人形?"
熊猫头点了点停顿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宴墨铖思索了一下眸中带了丝猜测。
"现在还变不了人形?以后可以?"
熊猫头激动的点了点。
没想到这大暴君还挺聪明的嘛,居然靠自己点头摇头就能猜出来。
"安淮国的人知道你的特殊之处吗?"
听到这句白娇娇连忙蹦起来,这次不光是摇头了,连前爪爪都手舞足蹈的胡乱比划起来,深怕宴墨铖将自己当成安淮国派来的奸细。
宴墨铖问这些问题的时候时刻盯着她的眼睛,大概是面前这只熊猫崽崽反应太过强烈,又或者是脱口而出的话语,让他暂且选择相信这只熊猫,毕竟这小东西怕是也不知道自己能听懂她的动物语言,也就不存在言语迷惑撒谎骗他的情况。
"你是不是身上有什么能压制朕身上的毒?朕总觉得你在的时候格外的心平气和,不想死就不要妄图蒙混过关。"
看着眼前的小东西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宴墨铖加重了语气威胁道。
白娇娇翻了个白眼,她也没打算瞒着这点呀,不过怎么说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她现在可是 白·钮祜禄·熊猫崽崽·娇娇,怎么能轻易拿出自己的底牌,再说取血多疼啊,因此她只耸了耸鼻子到处闻,让大暴君猜到是通过气味压制他身体的毒性。
………
后面宴墨铖又问了一些问题,两个不同物种的一人一熊猫就这样一问一答,画面却该死的和谐。
终于等到回答完所有的问题,白娇娇看着眼前美味的饭菜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嘤嘤嘤~
大暴君还算有人性,没打算饿死我这只可怜的熊猫崽崽。
不过话说,大暴君这关她是不是过了,小命也算保住了,呜呜呜~心疼的抱住胖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