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县令:“不知悔改,来人上刑。”
“温姐姐!”
林丫丫想要冲进来,不过被站在门外的捕快挡住了。
温鹿安泪流满面:“不是我做的,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认。”
“本官倒是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班县令语气不屑。
两个拿着板子的捕快走上来。
这时,高堂上忽然有个捕快在班县令耳边耳语了两句。
班县令眼底闪过一抹流光,随后高声说:
“不要用板子,换夹指。”
“是大人。”
两个捕快下去把夹指拿上来。
温鹿安听到的时候,还不知道夹指是什么东西,当那两个捕快一人拎着一块东西出来,她才知道。
所谓的夹指跟字面上的意思一样,就是用于手指的惩罚。
衙门外,看热闹的人群中,戴着面纱的温雨柔高扬嘴角:这次她一定要把她的手废掉。
不是觉得自己的绣活很好吗,废掉后看她还什么拿针!
“温姐姐。”
林丫丫哭得肝肠断胆。
现在才知道温鹿安被抓的柳艳娘,抓着一边的男人,焦急说:“大哥你快想想办法救鹿安。”
“这都有人证物证了,我能有啥办法。”况且还不说他只是个捕头。
柳江挠头说。
柳艳娘:“你去求求你的老丈人。”
“我老丈人这段时间刚惹县令生气,那更不行了。”柳江一脸惶恐。
柳艳娘:“这不行那不行,你怎么那么没用!”
柳江:“……”
算了他妹子现在正气头上,他还是不说话了。
“周盛那狗东西更加没用。”
“他奶奶的,自己的女人都要被打了,他人影都没见。”柳艳娘咬着帕子怒骂。
“该死的混蛋,鹿安受了多少伤,老娘就捅他几刀。”
说着说着,柳艳娘竟是抹起了眼泪。
“啊!”
“鹿安!”
“温姐姐!”
温鹿安的手指被塞到竹子中间,两个捕快用力拉着绳子。
十指连心,温鹿安疼得全身冒冷汗。
惨叫连连。
“呜呜呜……温姐姐。”
“鹿安。”
林丫丫跟柳艳娘两人哭成了泪人。
顾氏温雨柔看得大爽不已。
冯庆眸光阴沉沉的盯着温鹿安的后背,想着衣服里面的皮子能有多软嫩,有多滑腻。
“啊啊啊……”
林马村的人听着温鹿安凄厉的叫声,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温氏你可认罪?”班县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幽幽问道。
温鹿安语气虚弱:“不认。”
“好,是块硬骨头!”
“当啷。”
班县令猛地把茶盖盖回茶杯上,嗓音冰冷的下令:“加刑!”
话音刚落。
温鹿安的锐利又惨烈的声音响彻衙门。
“不是我做的,我不认。”
“是有人陷害我,我不认。”
“呜呜呜……周盛你在哪里,我好疼。”
温鹿安痛到神情恍惚,嘴里不停呢喃着这几句。
砰,最后受不住晕了过去。
班县令:“泼水。”
“老爷夫人不好了。”
一个冯家的下人在门外大喊。
闻言,众人的视线全都看向那个下人。
下人第一次被这么多人看,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冯庆拧眉,对身后的管家说:“你去看看。”
“是老爷。”
管家把下人拉到远处,把竖着耳朵想要偷听的人们隔绝。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不知道老爷跟夫人在为大少爷报仇吗?!”
管家呵斥道。
下人急得满头大汗:“管家你先别追究这个了,咱们铺子里的掌柜全都来府里了,说是被围剿了。”
“咱们老爷要倾家荡产了。”
“什么?!”管家震惊。
下人:“不止是咱老爷,还有夫人的娘家也是。”
“你快让他们回去吧。”
“我,我这就去告诉他们。”管家一脸慌乱道。
冯庆正在想要不要在温鹿安的皮子作画,就听到管家传回来的消息。
他匆匆告辞后,带着顾氏走了。
苦主都走了,温鹿安又不认罪,班县令只能先把她打入大牢。
当然了,这刑罚还是要继续的。
冯家。
冯庆看着花厅内二十几个掌柜:“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我们也不知道啊,一个时辰前生意还做得好好的,突然铺子酒楼里就爆出各种事。”
“那些跟我们长期合作的老板也突然说我们的货不好,还害死了人,不光要我们赔银子还要告我们。”
“夫人娘家的铺子也发生了类似的事。”
冯庆黑着脸骂:“混账!”
“一定是有人搞我们。”
“夫人你和你娘家那边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人?”
顾氏被问得一脸懵:“我爹他们这段时间没得罪过谁。”
“老爷快想想办法,再晚一些就完蛋了。”有个掌柜说。
事情发生得突然,而且又不是一个铺子出事,是所有铺子!还有老丈人那边也是。
时间又那么急,冯庆他能有什么办法。
就在他焦头烂额之际,下人拿着一封信进来。
“老爷,刚才有人送来的,送信的人说只要您按照信上做,他就让,让……”
后面的话,下人酝酿了好久也没说出来。
冯庆嗓音阴沉:“让什么?”
“让您和夫人的娘家不沦落成乞丐。”下人眼一闭,冒死把话说了出来。
冯庆顾氏心脏顿时被人捶打了一般。
事关生死他们不敢不信。
顾氏:“老爷你快打开看看。”
冯庆指尖微颤的把信打开。
“老爷上面要我们做什么?”顾氏探头一看,呼吸瞬间一窒。
冯庆:“夫人去做吧。”
“是,老爷。”顾氏痛哭道。
大牢。
温鹿安被吊着,一个捕快拿着鞭子抽她。
在柳江的出面下,那个捕快只用了不到一成力。
温鹿安皮嫩,虽只是用了不到一层力,也被打得浑身伤害累累。
柳江怕自己的妹妹会哭死,又塞了一点银子给那动手的捕快,让他歇会再打。
明面是这样,实则是在让温鹿安休息,让她少受点打。
浑浑噩噩的温鹿安,艰难抬起头,感激的看了一眼柳江。
这位从她进来就一直关照她,他应该就是柳姐姐的兄长。
呜呜呜……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报答柳姐姐他们。
还有周盛这头野牛,到底去哪里了?
这么久没出现他去打探消息的时候,不会被冯家人杀了吧?
呜呜呜……想到周盛已经死了,温鹿安瞬间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