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鹿安美目微瞪:“你说什么?”
“我只是了一个屏风和团扇而已,再一点手帕而已,我的名声什么就打出去了?”
“听毛掌柜说是买了温姐姐的屏风的李夫人介绍的。”
林丫丫语气很激动:“三百两呢,温姐姐这活你要不要接?”
是啊,三百两呢,可是接了后周盛又要唠叨了……
温鹿安咬了咬牙,去他的他唠叨就唠叨吧。
“我接。”
“辛苦丫丫你了,我一会儿就去跟毛掌柜说。”
林丫丫摆手:“只是递个话而已不辛苦,温姐姐那我回家干活了。”
温鹿安:“嗯。”
温鹿安去告诉毛掌柜没多久,温雨柔就收到消息了。
温暖暖一脸恨意:“二姐一定要温鹿安身败名裂。”
“会的,为了你们二姐一定会让她痛不欲生。”
温雨柔满脸温柔的摸着温暖暖的脸道。
温暖暖甜甜一笑:“谢谢二姐帮我跟四弟报仇。”
“我是你姐姐,客气啥。”
“不过这事你可千万别让娘知道。”温雨柔食指放在唇上,嘘声说道。
温暖暖连连颔首:“二姐我不会让娘知道的。”
“嗯,我相信你。”温雨柔嗓音轻柔似水。
晴空万里,微风拂拂。
田里村民们大汗淋漓的挥舞着汗水,精心伺候即将能收割的庄稼。
温鹿安也不遑多让,整日都在做绣活。
周盛见她如此努力,又多加了一倍训练。
在温鹿安埋头绣那幅百鸟送福的时候,周盛不声不响的把童生考了下来。
七日后。
温鹿安终于赶在顾夫人生辰的前一天绣好。
温鹿安赶紧把东西送到红菱绣庄,交给毛掌柜。
毛掌柜看完绣品,见比她预想的还绣得更好,利索的把约定好的银子给温鹿安外,还多给了五两银子。
温鹿安第一次挣到这么多银子,高兴不已的她去请柳艳娘吃了一顿。
吃完又买了许多吃的喝的用的东西,结果一个控制不住又买多了。
温鹿安心虚死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买多的布料、成衣、酒、香料、糕点、鱼肉、糖、包子放进空间,这才笑呵呵的回家。
“周盛我回来了。”
不知怎么时候,温鹿安也像周盛那样,只要一回到家就如此喊。
院子内。
正在研究武经的周盛,把书放下起身相迎。
“看你这样毛掌柜是不是很满意?”
周盛俊朗的脸上带着笑意。
说着话的时候,熟稔的把温鹿安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温鹿安眉眼弯弯:“不是很满意而是非常满意。”
“她还多给了我几两。”
温鹿安精致的下巴骄傲的抬着。
周盛手痒的捏了捏她柔嫩的脸蛋:“我家傻鹿真厉害!”
“还好吧,也就一把把厉害而已。”温鹿安边害羞的打掉周盛的手,边学他说话。
周盛脸上的笑瞬间溢出来:“娘子辛苦了,相公我现在去给你做好吃的。”
“快去、快去。”温鹿安像个大爷般说道。
周盛趁她不注意飞快的再次捏了她一下:“我这就去。”
“哎呀。”温鹿安受惊叫了一声,扬手作势要打他。
周盛嬉皮笑脸的躲过,人一闪,就进了厨房。
温鹿安抚着脸颊,气呼呼说:“坏野牛。”
“咚咚咚。”
温鹿安:“来了。”
“你是?”
温鹿安一脸疑惑的问眼前的男人。
张山:“请问夫人是叫温鹿安吗?”
温鹿安:“对。”
“我是红菱绣庄的跑腿,您方才送去的绣品出了一点问题,掌柜的让我来找你。”张山飞快的说出来由。
温鹿安柳眉轻蹙:“哪里出问题了?”
“交货的时候,毛掌柜验过了,怎么会出现问题?”
张山一脸尴尬:“是顾夫人的名字出错了,不是叫顾莹而是叫顾颖,是这个颖。”
张山手指在掌心比划。
温鹿安:……
“温夫人,给我们家掌柜传话的丫鬟忘记顾夫人之前改名儿了,我们掌柜的对改名这事也没听说过,所以就弄错了。
夫人的针法旁人不会,你看你能不能去一趟把那个字改过来?
你放心这是我们的失误,掌柜会给你三十两补偿。”张山搓着手,满脸赔笑。
温鹿安:“那做错的丫鬟,她怎么说?”
张山:“其实三十两的补偿,是那丫鬟跟毛掌柜一起出的,她出的大头。”
“求求夫人去一趟吧。”
张山一脸乞求。
改个字而已,其实对温鹿安来说费不了多少时间。
想到给她那么多补偿,她说:“好,我就去给我男人说一声就去。”
张山:“好好好。”
顾夫人改过名字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周盛眉头狠狠一皱:
“跑腿的都能找到这里来,怎么没顺道把绣品带来?”
“叫你过去,一来一回的这都费了多少时间了。”
“没一起带来,可能是因为怕我不答应吧。”温鹿安没觉得有何奇怪的。
周盛眼底闪过一丝晦涩:“你说的有道理。”
“这天色不早了,我同你一起去。”
“只是改个字而已并不会花很多时间,你这些天那么辛苦,就别去了好好在家等我回来。”
温鹿安双手叉腰说。
周盛沉吟了下:“那好吧,你快去快回。”
“嗯嗯。”
温鹿安走后没一会儿,周盛也出门了。
“温娘子对不住,对不住。”毛掌柜握着温鹿安的手连连道歉。
温鹿安笑了笑,大度的说:“是那丫鬟犯了错,掌柜不用如此自责。”
“你这么体谅,我更加愧疚了。”毛掌柜皱着五官说。
温鹿安微微一笑:“掌柜咱们别说这个了,绣品在哪儿?拿出来,我快些把字改掉。”
毛掌柜:“绣品在顾夫人府上。”
“我让张山带你去。”
温鹿安只想快点改完回家,没多想的说:“那就劳烦他了。”
顾夫人顾颖是鱼水县一个富商的千金,及笈之后嫁给了一个暴发户。
暴发户唤冯庆。
冯庆此人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癖好,喜爱纸。
不管是什么纸,有字没字,只要它顺滑柔软就喜欢。
刚开始发家的时候,他满天下的搜罗符合他喜好的纸。
可在经过这么多年富贵的浸染,眼界的提高,寻常上等的好纸已不再能满足他。
偶然被人提点后,他开始丧心病狂的用女子的皮来做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