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盛:“温老爷,温相爷,你怎么不说话?”
众人:对啊,怎么不说?
这些下贱的泥腿子。
脾气有点爆的温星河,双眼喷火的瞪着周盛他们。
温少轩怕他会说出惹众怒的话,手直接捂住了他的眼。
温书文做了十几年的相爷,还是有些本事的,没一会儿就稳住心神。
晦暗的目光扫过里长马安。
马安:“人家的事管你何干系,周盛你过分了。”
话毕,马安视线若有若无的看向温鹿安。
老东西!
周盛绷着的脸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里长说的是。”
“我媳妇跟他们已经没半文钱关系,确实和我没干系。”
温家人脸色好了。
等待吃瓜的村民们。。。
周盛话锋一转:“既然都没关系了,温大小姐说些令人误会的话,害我跟媳妇挨骂,她是不是该给我们道歉?”
“还有那些不知全貌就大骂特骂的人也得给我们道不是。”
在场的所有人脸瞬间黑了。
该死的周盛!
“……”里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回换他说“你说的是”,这句话了。
温雨柔百般不愿,但在李氏充满压力的眼神下,她只能咬牙向温鹿安他们赔不是。
温雨柔都做了,其他人也只得跟着道歉。
周盛这下彻底被林马村大半的人给记恨上了。
大获全胜的周盛笑呵呵的带着温鹿安离开了。
温书文阴沉的眸光追随着他们的离去的身影,随即吩咐管家把准备好的混合着铜板的喜糖拿出来。
得了含着银子的喜糖的众人,对温书文他们的印象又拉了回来。
……
“傻鹿我说对你一见钟情是认真的。”
一进门周盛就说道。
“咔。”
温鹿安吓得脚下一个踉跄,还好周盛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否则定摔个狗吃屎。
“你,你,你帮我果然有歹心!”
“还讲不喜欢我这样的,全都是骗我的……”
温鹿安磕磕巴巴的数落着周盛以前对她说过的谎话。
周盛挖了挖耳朵,语气淡定:“不喜欢你这句是假的,我要是不这么骗你你你怎会放心跟我回来。”
“你这个大骗子!”温鹿安眼眶湿润的吼道。
周盛:“对不起。”
“但是我喜欢你的心意是真的!”
“反正你今后都要嫁人,我一不赌二不逛青楼三会疼媳妇,你嫁给我怎么了。”
“你瞧瞧你在我家待的这些日子是不是变得珠圆玉润,更加好看了?!”
温鹿安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的肉比在相府的时候还多,肉乎乎的。
“那又怎样,反正我才不嫁给骗子。”
温鹿安嘟着红唇说。
周盛笑:“反正我们俩的户籍已经过过官府,你不愿意也没用。”
“你!”
“大骗子!”
温鹿安吼完,豆大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啪嗒啪嗒掉下。
周盛料到温鹿安知道真相肯定会哭,可是当亲眼看到,还是心疼不已。
他抬起粗粝的大手,边为温鹿安拭去眼泪边放软嗓音道:
“别哭了。”
“你给我放妻书。”温鹿安拍掉他的手。
周盛:“不可能。”
“那我就哭。”
“哇~哇~”
温鹿安说完哇哇放声大哭起来。
周盛柔声说:“除了给你放妻书,你想怎样都行!”
温鹿安:“我什么都不要,就要放妻书。”
周盛不说话了,只是不停的给她擦泪水。
“你给我,给我。”
温鹿安气死了。
“呜呜呜……给我放妻书……嗝……给我…嗝……”
“你都打嗝了,别哭了。”
“你不……嗝给我嗝我嗝……”
砰。
周盛实在担心温鹿安会哭岔气,哭出个好歹,一个手刀把人打昏了。
看着怀里瓷白的小脸都被泪水浸湿,双眼发红的温鹿安,周盛目光暗了暗。
一个打横不顾身上的伤把人抱去房间。
一个时辰后。
温鹿安悠悠醒来。
当看到熟悉的屋顶松了口气。
“竟然把她打晕,这头野牛真该死!”
“狗东西,黑心玩意,坏心肠……”
温鹿安躺在床上瞪着屋顶骂周盛。
屋内,坐在一旁的周盛:……
“骂完了吧,骂完就起来。”
“啊!”
温鹿安吓死了,身体狠狠的颤抖了两下。
“你在这里!”
周盛:“我熬了绿豆汤,快点起来吃。”
“我不吃。”温鹿安扭过脸,无比硬气的说。
周盛语气充满威胁:“要我亲自喂你?”
“坏人。”温鹿安哭唧唧的从床上爬起来。
说不出的她,最后干了三碗。
周盛眼底划过笑意,撑着下巴说:
“我打算把牛卖了。”
“为什么?”温鹿安瞪大的美目满是不解。
周盛:“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觉得这样的日子挺不错的。
现在有你了,当然不能一辈子当个泥腿子,我要去考武举人。”
“在鱼水县当个小官。”
这样他的傻鹿才能跟像以前一样穿艳丽的衣服,想上街就上街想戴面纱就戴面纱……
为什么周围说是考武举人而不是武状元,那是因为武状元极大可能会被公主看上,还有就是成为将军后会去边境带兵打仗。
他可不想这样。
他只想陪在温鹿安身边。
温鹿安:“你考就考,关我屁事。”
“就是关你屁事,不关你屁事我还不会跟说。”周盛很认真的说。
温鹿安:“呵呵。”
冷笑……
周盛心被刀了。
温鹿安不愿与这个骗她的人在说话,甩袖回房。
周盛说卖就卖,第二天就去把牛卖了顺道找人打听温书文他们的事。
家里仅有的两亩水田,把这一季的收成收了之后,他就把地租出去不再种。
接下来的两三天,全都是周盛热脸贴冷屁股,温鹿安是不能说话就不说话,一直冷着个脸。
林丫丫看出他们两人在闹别扭,找了个借口暂时不来学绣工了。
这就导致温鹿安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这天,把屏风绣好的温鹿安,呆在家里实在闷得慌。
索性牵富贵出去逛逛。
未时的太阳还是晒得很,回家休憩的村民此时陆陆续续的从家里出来,去地里干活。
“贱婆娘把银子交出来!”
一阵风刮过,两道人影刷刷从温鹿安面前跑过。
她垂在耳边的墨发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温鹿安眨巴了下眼睛:这是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