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苏牧之一个激灵,显然被吓得不轻。
而坐起身来的秦念同样被吓得不轻,脸色苍白不说,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
叫什么娘啊,叫爹啊。
苏牧之心中下意识碎碎念道,不过也只是心中想想,身体很老实地站起,走向屋内。
秦念显然被吓得不轻,浑身竟然有些微微颤抖。
看来做噩梦了啊。
“怎么了?”
苏牧之的声音响起,秦念近乎机械般扭头:“你...你在哪?”
“我就在这里啊。”
“能...过来一点吗?”
过来?过来干嘛,噶我腰子啊。
不过也就是这么想想,他还是向床边走去。
“做噩梦了?没事,我做噩梦的时候...”
话说一半的苏牧之突然浑身一僵,一动不敢动。
就在他刚走到床边,沿着床沿还未坐下,秦念便猛地一把将他环腰抱住,把头埋入其中。
这让一向见过大场面的苏牧之猝不及防,同时一股别样的感觉自心底升起。
屋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进窗檐,而后透过那窗,映射在苏牧之身上,周围静谧无声,孤男寡女,相处一室。
苏牧之有些手足无措,被拦腰抱住的他实在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而秦念突然微微用力,扒拉着腰间的双手上移,竟然是直接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
一拉一扯,苏牧之被迫伏低身子,靠在床边,任由她抱着,将头埋在他胸前。
胸前那股温热感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家人们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啊?很急。
苏牧之不敢动,秦念不敢放。
两人就这样僵持在原地。
时间一点点流逝,直到苏牧之感觉踮起的脚尖有些发麻后,才注意到了那轻微的呼吸声。
自他怀中传来。
睡着了?
苏牧之微微后仰,但他刚刚有所行动,怀中的秦念便嗯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加了力道。
当即他不敢再动。
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的苏牧之紧张得额头冒汗。
怎么办?推开她?好主意...但是...
算了,就抱一会而已,做噩梦了嘛,正常,小时候不都这样?
于是,这一会,便从艳阳高照,到斜阳坠去。
得亏是现实融合后,所有人的身体数据都对应幻界实力,否则,光这保持不动的姿势,一天下来,直接宣布双腿作废。
饶是如此,那股酸麻感还是很让人起飞的。
不过也没有一直抱到秦念醒来,临近傍晚,他听着呼吸声再次稳定后,再第N次尝试下,总算是将她平稳地放下。
抽身离开的那一瞬间,苏牧之第一时间觉得自己真牛。
瞧瞧,什么叫坐怀不乱。
你换个人来,光是那不停萦绕的体香,一般人怕不是直接顶不住压力将其就地正法了。
自己看不出来还有君子风范,嗯,绝对不是其他打不过什么什么的原因。
当秦念哼唧着醒来之时,原本坐在一旁休息的苏牧之悄悄后退了半步。
依旧看不见的秦念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苏牧之的气息:“苏牧之?”
“又醒了?”
苏牧之小心翼翼。
“嗯。”秦念点点头,随后有些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说又?”
“我刚才醒过?”
嗯?
什么意思,事后不认账是吧,白给你抱那么久是吧,白嫖是吧?!
“你...”一个你字开口,对上的却是秦念极其平静的目光。
原本想要托盘而出的苏牧之突然就说不出口了,再一联想到她的特别状态,话锋一转:“你记忆恢复了吗?”
秦念嘴角微微松弛,像是松了口气,紧跟着摇了摇头。
“没有,想不起来什么,只记得做了个梦,但梦见什么却是忘记了。”
总是不是梦见什么好东西就对了。
苏牧之心中默默吐槽。
“那...你饿了吗?要吃点什么不?”维持那诡异姿态一天后,苏牧之有些饿了。
不过,她应该不需要吧,她这个层次,随随便便就能辟谷吧。
“好啊。”
苏牧之:???
你这个时候不应该拒绝地说自己不饿,你自己去吃吧这样的话吗?
“...你想吃什么。”
“随便。”
“那就走吧。”
随便随便,那就随自己便咯。
当即,苏牧之领着秦念朝府外走去。
今天得吃点好的!
苏牧之并没有主意到,在他转身后,秦念牵起他的衣角之时,脸色有些许不自然,夹杂着红润,硬要形容的话...就是尚未成熟的羞涩?
......
不久后,红尘斋外。
好吧,苏牧之承认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是你?来人,给本少爷收拾他。”
一道略微耳熟的声音响起,循声望去,便是一打扮华丽的公子哥,此刻正恶狠狠地盯着苏牧之。
正是昨日被苏牧之一杯子砸晕的秦国公的小公子。
随后他的目光越过苏牧之,也再次看见了秦念,当即心情好了不少。
而他带来的打手虽然有些无奈,但没有犹豫,说动手就动手。
六十级的打手。
苏牧之微微眯眼,这位纨绔小公子话音落下之后,他便使用了勘破一切,看向朝自己而来的为首之人。
六十级的剑士。
心中微微有些诧异。
这纨绔怕是有点地位的。
不过在看清楚那六十级的剑士信息后,苏牧之也毫不在意。
讲道理,在城内,有着系统的保护,他真不觉有人能拿他怎么样,只要自己不动手。
那名六十级的剑士近身后直接拔剑,以剑身当头拍下,速度极快。
苏牧之面色如常,不躲不闪。
那名剑士眼中露出不解,但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
“系统提示:试炼者在安全地区受到攻击,是否开启反击模式,反击模式不计算红名状态。”
“不开启。”苏牧之心中默念一声。
同时随着一声“叮”的声响,剑身被一股莫名力量反弹而去。
剑士后退数步,手臂被震得发麻,随后眼神变了,有些复杂地说道:“你是试炼者?”
苏牧之打了个响指,礼貌地笑了笑。
别人以剑拍他,他回之以微笑。
只能够说他真的太善良了,我哭死。
不过也就是在城内了。
在城外,这种人敢对他动手,以他目前的底牌实力,有好几种方式能把他脑子拧下来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