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一股磅礴的能量涌入戚哟哟的掌心,冲开了她的掌心力门,声势之大好似打开了一扇通往远古的巨门,轰隆之声在脑海中久久回荡。
戚哟哟猛握双拳,只觉力量自力门奔涌而出,如大江之水,汹涌澎湃、滔滔不绝,甚至让她有种开山裂碑都不在话下的感觉。
力门之力似乎比原来强大了十倍不止。
她不能确定是因为修为失而复得造成的感知错觉,还是参悟墓碑传承有所得后贯通的力门确实比原来强大。
但不管事实如何,她心里都非常高兴,因为贯通力门就具备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就在戚哟哟沉浸在力门贯通,力量奔涌的快感中时,突然有两只手从身后抱住了她的柳腰。
“谁?!”
戚哟哟猛然间吓了一跳,睁开眼往右前方窜了出去,同时右手抓住太阿剑剑柄,呛啷一声拔剑出鞘,回身怒视。
“姑娘莫要惊慌!”
一位身穿大红锦衣的俊俏公子,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朝戚哟哟拱手作礼道:“小生见姑娘生得国色天香,一时没忍住,对姑娘做出了唐突之举,还请姑娘不要生气。不是小生定力不足,实在是姑娘生得太美了。”
他表情认真,言语恳切,竟把浪荡调戏之言说得理所当然,一点也不觉得羞臊。
戚哟哟柳眉倒竖,心中怒火奔涌,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耍流氓耍得如此理所当然的。
“区区在下复洲谷家谷胜佑,敢问姑娘芳名,家住何处?”
红衣公子竟无视戚哟哟眸子里奔涌的怒火,简单地自我介绍一下,然后询问起戚哟哟的名字。
戚哟哟脸挂寒霜,冲谷胜佑喝道:“滚远点,不要打扰我修炼,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一股凛冽霸道的威势自她体内迸发出来,使她的话语听起来似命令一般,让人不敢违抗。
这是她统帅三军磨炼出来的将帅之气。
其实若不是谷胜佑身后站着六个精壮的亲卫,而她只有孤身一人,打起来双拳难敌四手,这口气她断然不会这么生生咽回去。
然而谷胜佑感受到戚哟哟的威势后,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眼放光芒,目光火热地盯着戚哟哟,好似发现稀世珍宝一般。
“姑娘非但生得国色天香,连气质都是这么独一无二,好似一匹性子暴烈的野马,让小生对姑娘充满了征服欲。
哈哈,妙哉,妙哉。
能在这里遇到姑娘这般尤物,这一趟遗迹之行当真没有白来。
小生只求姑娘一件事,千万要以这种霸道威武的气势地反抗到底,好让小生尽情地享受一次征服烈马的快感。”
谷胜佑满口污言秽语,可他却说得无比认真,好似在说一件非常严肃的事。
“谷胜佑,你的口味也真够重的,竟然在这墓园里调戏良家妇女,倒是一点不落你复洲第一淫虫的称号。”不远处一个白衣男子冲谷胜佑揶揄道。
“哈哈,在这墓园里洞房花烛夜,本公子也是人生头一遭,想想就让人兴奋。”谷胜佑非但不在意白衣男子的揶揄,反而引以为荣,高兴大笑起来。
笑罢,重新看向戚哟哟,搓着手说道:“小生刚刚还没来得及感受姑娘细腰的柔韧,就被姑娘躲开了,这次一定要好好感受一番。
姑娘,你可准备好了?小生要上了哟。”
说着他就张开双臂朝戚哟哟抱了过去。
周围有许多人看着,可是却没人上前制止,因为都不想惹祸上身。
尤其是认识谷胜佑的人,更不想招惹这个刺头。
戚哟哟心知遇到了流氓无赖,退让已经无法解决问题,故而不再犹豫,手腕一抖,太阿剑倏地刺出,直取谷胜佑的咽喉。
“哈哈,开得好!”谷胜佑大喝一声,右手食中二指随意一夹,竟精准地夹住了太阿剑剑身,将长剑往斜侧里一带,戚哟哟一下中门大开,他的左手顺势朝戚哟哟的腰上搂去。
由他干净利落的招式不难看出,他并非一个手脚无力的花花公子,而是一个身手了得的修者,然后才是花花公子。
戚哟哟目光骤然一寒,战门里的力量奔涌而出,太阿剑瞬间挣脱谷胜佑食中二指的钳制,顺着他的指缝往右削去。
太阿剑吹毛断发,削铁如泥,这一削直接把谷胜佑的手掌切开,并顺势从他咽喉抹过。
“……”谷胜佑双手捂住咽喉,死亡的恐惧在他脸上绽开,鲜血从他指缝里喷射了出来。
戚哟哟动作未停,猛地前冲,一脚把谷胜佑踹向他身后的六个亲卫。
那六个亲卫想要接住谷胜佑,却没料到谷胜佑身上携带的冲力极猛,一下把他六人全部撞翻在地。
噗噗噗……
戚哟哟持剑欺到近前,杀伐果决,出手干净利落,几乎是一息之间就把谷胜佑的六个亲卫解决了。
“这……这……”先前揶揄谷胜佑的那个白衣男子,望着眼前出乎预料的惊变,瞪大眼睛震惊得说不出话。
“哼!这人渣祸害了无数女子,今日死在女子手里,可真是天理报应!”
“哈哈,复洲三害这下只剩下两害了。”
“姑娘为复洲除一害,功德无量呐!”
这谷胜佑的名声显然极差,认识他的人几乎都拍手称快,无一人为他悲伤。
“姑娘,你教训他一顿也就罢了,何必杀他呢?”一个年长的妇人冲戚哟哟摇头叹息道。
“他说那样的话难道不该杀吗?”戚哟哟冷声问道。
“该杀,千刀万剐也不为过。”妇人点头道,“可姑娘你一剑杀了他确实是痛快了,却不知已经闯下了滔天大祸呀。姑娘难道不知复洲谷家的厉害吗?”
“复洲谷家,杀也就杀了。”戚哟哟言语凛冽道。
她不知道复洲谷家是何方神圣,如何招惹不得,但是人已经杀了,再说后悔的话又有何用?
倒不如乘机装腔作势一番,让自己显得强势霸道不可欺凌,如此就没人再敢招惹自己。
砰砰砰——
戚哟哟一脚一个,把七具死尸从墓碑旁边踢开,然后不理会周围众人的反应,兀自观察起墓碑。
她站在墓碑前面,蹙起眉头,发现墓碑上的字和昨天不一样了。
昨天墓碑上刻名字的位置,只刻了半个字,一夜过后这半个字竟然刻全了,并且这个字下方位置又多了一笔,应该是第二个字的起笔。
第一个字是个“张”字,第二个字只刻了一画,暂时看不出是什么字。
她在墓园里来回观察了一会,发现大部分墓碑上的字都发生了变化,都比昨天多了。
想到夜里有人来到墓碑前刻字,而自己却浑然不知,她不禁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姑娘,你是否已经贯通了力门?”
戚哟哟回到自己那块墓碑前,先前那个白衣男子走过来询问。
戚哟哟冲其轻点了下头,然后目光落在墓碑后面的铭文上,不再理会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心里嘀咕:“好冷的一个女子。也不知是何门何派,有何强大背景,竟然完全不把复洲谷家放在眼里?”
“谷家进来的人不少,不过一大半的人去了左边四号门,姑娘当小心一点。”白衣男子提醒一句,然后转身离开。
戚哟哟听了白衣男子的提醒,暗自警惕一声,然后右手握着太阿剑剑柄,继续参悟墓碑传承。
她知道唯有快速提升修为才是最好的自保手段。
就说刚才,若不是她修为提升的快人一步,凭她一人一剑必然斗不过谷胜佑和他的六个亲卫,所以快速提升修为才是关键。
黑暗再次降临。
有了昨夜的教训,这次张小卒没再贪进,估摸着天黑的时间,早早地就在半山腰找了一个平坦的位置停下休息。
金止卉的伤基本已经痊愈,张屠夫的精神也好转了很多。
昨夜他二人也都碰见墓碑了。
他们听张小卒讲过夜里的恐怖经历,多少有点心理准备,所以在黑暗中触碰到墓碑虽然惊吓,但又不是太惊吓。
张屠夫在墓碑后面发现了铭文传承,并有所感悟,但早晨醒来时两只手也没闲着,在地上刻了半个“张”字。
金止卉没有发现墓碑后的铭文传承,摔进棺材里直接睡了过去,早晨醒来时也在地上刻了大半个字。
但今夜他们皆已知道墓碑后的秘密,以致于当黑暗降临后,他们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心中涌起了期待和兴奋,迫不及待地想要参悟传承,然后恢复修为。
张屠夫嘴上没说,且理智也明确地告诉他不可能,但心里仍然抑不住有一丝丝期待,期待墓碑上的铭文传承能让他绝地逢生。
黑暗中张小卒摸索着走到墓碑后面,双手一阵摸索,然后怔住了。
墓碑后面一片,压根没有铭文。
正在他疑惑不解时,两只手突然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肩膀。
张小卒身上的汗毛瞬间乍起,惊恐又无助地苦笑道:“大哥,你又来啦!”
“大哥”确实又来了,但是“大哥”这次很凶残。
咔嚓!
回答他的是肩骨碎裂的声音,那两只手竟生生捏碎了他的肩骨。
“啊——”
无尽的黑暗中,张小卒的惨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那两只手正在一点点碾磨他的骨头,似乎要把他的骨头磨成粉。
悍卒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