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虞帝国建立之后,六柱军在边境城墙防御魔族。多年以来,一直防守有余,进攻不足。
有感于六柱军的不足,帝国历3472年,皇帝将境内的重刑犯发配到绝境城墙守卫,独立成军组建伐罪军。
两个军团一攻一守,对剩余魔族的讨伐这才初见成效,不过千年的攻伐进展依旧缓慢。
帝国历5652年,神州洞天意外接近天虞世界。皇帝接纳了华族的难民,条件是华族交血税,为皇帝讨伐魔族。
同年,血税军成立,第一批一百名华族战士被派上绝境城墙。那时候,华族的战士是如此孱弱,他们拿着简陋的武器,直面无比强大的敌人。
第一批血税军在对魔族的战斗中不堪一击,仅仅一个照面就几乎被屠戮一空。但唯有一点令人侧目,那就是血税军至死没有后退一步。
两大军团的首领认为这样弱小的血税军,只会成为拖累。但事实的发展令人难以预料。
不过几百年,血税军越战越勇,实力越来越强。在最近百年,已经隐隐成为三大军团之首。
在血税军的强势进攻下,在另外两大军团的配合下,魔族节节败退。幽冥走廊被逐渐光复,魔族的势力范围逐渐被压缩到他们的老巢魔渊附近的一片狭小地带。
而幽冥走廊附近的土地,按照谁打下来归谁的原则进行领地封赏。
华族得到了其中最大的一块,名为帝落师门。因为这里扼守帝落师山脉的山口,像大门一样拱卫天虞内地,所以得名帝落师门。
帝落师门实际上是一片领土的名称。
其他两支军团也各有封赏,其中一块领地,名为居戎领,也就是池小鱼父亲的领地,当然,现在已经归池小杰这个小屁孩。
“她父亲是战死在魔族战场上的?”陆远问。
“是,确切的说是在十年前的魔潮中战死。”栾清标回答,“池景澄原本是伐罪军的大将,8品巅峰的实力,可惜了!这件事圈子里基本都知道。”
“而且,你们血税军在那次损失也不少,前代元帅蒋深战死,副帅魏啸霜接掌血税军。”
“呃……”陆远汗颜,对自家的事情,他还没一个外族清楚。
魔族并不甘心困死在魔渊附近,他们每隔十几年就会集结兵力发动一次反扑,这被称之为魔潮。
但十年前的那次魔潮,并不简单。因为,有一位魔神将参战!
魔神将是魔族最恐怖的战力,他们身高超过数百米,实力堪称9品巅峰!
绝大多数魔神将,已经在群魔时代被皇帝斩杀,整个大陆已近千年没有魔神将出现。居戎领突然出现一头,根本无法抵挡。
危急时刻,领主池景澄下令全员撤退,自己单独迎战魔神将。他的妻子不愿独活,留下与丈夫同生共死。
两人被魔神将所杀,尸骨无存。但他们的英勇战斗,拖延了片刻的时间。血税军及时赶到,将幸存的领民撤出。
在接下来的居戎光复战中,血税军众志成城击退来犯魔族,将其赶回禁林地带。但魔神将太过强大,血税军同样损失惨重。在围剿魔神将的战斗中,血税军元帅战死,六大军团长亦战死两人。
“居戎光复一战,血税军伤了元气,直到这几年才缓慢恢复。”说到这里,栾清标感叹道,“不过你们战修是真的能打,那可是魔神将啊!”
魔神将是魔族的顶尖战力,也是当初天虞诸族无力抵抗魔族大军的最主要原因。
传说中,只有皇帝本人有能力斩杀魔神将。近百年来,皇帝陛下的健康状况堪忧,成为了民众心头的一块心病。万一魔族反攻,再出现魔神将怎么办。
居戎光复一役,血税军竟然做出斩杀魔神将的壮举,一时声望无二。陆远一个三品战修,在柴桑镇这么受到信赖,正是因为前辈的鲜血浇灌。
池景澄战死,居戎领主之位顺延至池小杰头上。因为他当时尚在襁褓中,领地由其家族长辈代管。
“但我听说,他们家内部有些矛盾,有人图谋领主之位。”
“陆远,你懂吧?”反正已经这么熟了,栾清标也不客套,直呼其名。
“我懂。”陆远道。
少主年幼权臣窃位的事情,在历史上不要太多!只能说哪哪都一样,隔了6.5亿光年的两个世界,上演的是同样的戏码。
“池小鱼很聪明,她知道争不过那些人。为了保住她弟弟的东西,她想到了认祖归宗。”
“认祖归宗?”陆远问。
认祖归宗,就是归回六柱姓氏。
天虞除了六柱大姓,还有一些分家出来的小姓。池姓就是琴姓的一个分支。
如果池小鱼能够带着弟弟归回琴族祖家,冠以琴姓。那么她的那帮子池姓亲戚绝对抢不走池小杰的领主。因为六柱压百族,其他人没资格和六柱贵族抢东西。
认祖归宗并不容易,本来就是分出去的旁系,你想归祖人家未必接受。但这里有个窍门,任何势力都不会拒绝优秀的年轻才俊。
“御前比武?”陆远反应过来。
“对,御前比武。”栾清标确认道,“只要池小鱼在御前比武中表现出杰出的能力,琴族绝对不会拒绝她的归祖请求。”
“那样,她弟弟就算翻身了。”
陆远将栾清标的话串起来理解一遍,大致意思是池小鱼参加御前比武拿到好成绩,就可以帮弟弟拿回属于自己的领主之位。
“这么复杂的吗?”陆远感叹。
栾清标摇头晃脑道:
“所以我看到她的御前比武请柬,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
“贵族的事情就是这样啦,其实池小鱼也不算特例,每一届御前比武,趁机认祖归宗的年轻人一大堆,毕竟换个大姓前程似锦嘛!”
“陆远你要不要考虑换个栾姓,栾远也蛮好听的。随便认个长老当野爹就行。”
“我谢谢你啊!”陆远骂道。
两人正在互相挤兑,池小鱼回来了。
“有人在附近。”她神色古怪,对陆远道,“应该是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