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天后,白珩亲自去了沈氏集团。
总裁办的沈宴朝没有处理文件,而是处在发呆状态,他在想,要是自己不是沈家的儿子就好了。
这样他可以和白怡槿在一起,妹妹可以和周妄迟在一起,他们任何一对都不会被拆散,可是就是不是自己可想的那样。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很久,沈宴朝这才从发呆中反应过来。
“进。”
进来的是阿尘。
“有什么事?”
“白总来了。”阿尘恭敬的说。
白总意有所指就是白珩。
“嗯。”
沈宴朝是亲自去请白珩进来的。
两人面对着对方坐在了沙发上,刚开始聊了点别的,后面才讲到沈宴朝和白怡槿事。
“白叔叔怎么亲自来了,是有什么事吗?”沈宴朝说话语气温和,不似和员工讲话一样语气冷漠淡然。
“没事还不能找了?”白珩开着玩笑说。
“当然能。”
“唉,一转眼竟然过了二十年了,你都这么大了。”
“记得当时呀你们几个孩子还才那么点…”
白珩说着,沈宴朝认真的听着。
“白叔叔是想说我和阿槿的是吗?”
“这…”不愧是他沈惜辞的儿子,和他一样聪明:“对。”
“白叔叔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在意我的。”
“好。”白珩想了一会儿:“你对槿槿是一种什么感情。”尽管他知道沈宴朝喜欢白怡槿,但他还是想亲口听他说。
“不仅仅是喜欢,还有爱。”沈宴朝毫不犹豫的说。
“好。”听到了满意的回答白珩也算放心了。
“我今天要和你说的是槿槿的身世。”
“嗯?”沈宴朝有些不明白。
“槿槿不是我和你程姨的孩子,真正的那个孩子她出生没多久就被拐了,我怕她伤心,找了个跟那个孩子七分像的来顶替,所以槿槿其实不是我们的孩子,但是这些年我们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听到白珩说的时候他是很高兴的,这样他和白怡槿就能在一起了,沈如愿和周妄迟也不用分开。
沈宴朝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内心真的好高兴。
“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们现在在一起的意思,你们在一起我不反对,但是你们还太小所以…”后面的话白珩都有些不好怎么说了。
“我知道的,白叔叔。”沈宴朝当然知道他的顾忌是什么,毕竟他才十九岁,白怡槿才十八岁。
“嗯,你知道就好,凡事希望你注意点分寸,说这话的时候,要是程琦楹在一旁非得骂他不成:你不看看你自己,我十九岁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把我拉上车干了那混蛋事…
白珩想想就后怕,这一刻感觉自己就是在装正人君子。
他们又聊了会儿别的,他们不知道的是刚刚白怡槿来过,听到了白珩说她不是白家的孩子。
然后她觉得沈宴朝拒绝她肯定是因为她不是白家的孩子,给他带来不了利益。
她痛苦的回了家,程琦楹刚和程艺晗,苏俏逛完街回来,白怡槿看到程琦楹的时候眼泪竟然克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看到她哭了,程琦楹连忙走上前替她擦拭眼泪:“怎么了槿槿?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妈妈,妈妈去揍他。”说着就作势抡起了拳头。
看到这一幕白怡槿彻底被逗笑了:“妈妈,没有人欺负我。”
程琦楹将她带到了沙发处坐下,白怡槿躺在沙发上,头枕着程琦楹的腿,程琦楹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
她听到的是程琦楹还不知道她不是自己孩子,她真的好怕她知道了就不爱她了。
“妈妈,要是我不是你的孩子怎么办?你还会喜欢我吗?”白怡槿问出口的时候说话带着些小心翼翼。
“傻丫头,又在胡说什么呢!”
“妈妈,你还没回答我呢!”白怡槿很想听到她的回答。
“妈妈当然喜欢你了。”程琦楹当然也做到了,就算几年后真正的白家小姐找回来了,程琦楹还是待她跟亲生女儿一样,没有一丝偏心。
“妈妈,我不想在A大读大学了,我想去B市。”白怡槿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样。
“什么?为什么呀?考上A大不都是你的梦想吗?怎么现在就…”不行去了呢?B市离S市很远的。
“不想去了。”她现在不想面对沈宴朝,真的不想。
最后白怡槿还是去了B市读大学,程琦楹本想送她去,可是白怡槿就是不让,借口是:想要自己独立。
最后程琦楹也无奈,只好由她去。
只有程琦楹知道她要去B市读大学,等她身边朋友知道了她已经只身前往了B市。
去B市一方面是读大学还一方面就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尤其是沈宴朝。
她在B市一待就待了四年,期间也没回过S市,白珩和程琦楹倒是隔三差五来看她。
程琦楹每次来都会问:到底是为什么不想回家。可是得到的都是无声的答案。
她哪是不想回家呀,她只是真的无法面对他们呀,如果他们知道她是假的白小姐,那她身边的人肯定会讨厌她的,她不想让人讨厌。
这四年沈宴朝来过无数次,可是她都没有见过她。
以至于他以为是白怡槿因为自己推了她生气了。
读完了四年大学的白怡槿回了S市,但是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回来了。
她在B市结识了一个朋友,叫乔小小,是个内向自卑家世不是很好的女孩子,她们成了好朋友。
后来呀,她遇到了韩沉诣,这个男人的出现就像一束光照亮了她黯淡无光的世界,他让她不再自卑,变得自信了许多。
白怡槿现在就是暂住在她家,因为乔小小也是S市人,房子虽小但很温馨。
“槿槿,欢迎你来我家,有点小,你别嫌弃哦!”乔小小热情的说,她比白怡槿先回S市。
“怎么会,我很喜欢这种氛围。”白怡槿说的真的,没有半句假话。
乔小小特意给她收拾出来了一个房间,白怡槿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坐在床上发起了呆。
即使过去了四年,她对沈宴朝的喜欢还是很深,甚至可以说是爱。
果然,有句话说的好,年少时不能遇见太过惊艳的人,否则以后都没有人能入眼。
她和沈宴朝自小一起长大,小的时候沈宴朝就很耀眼,一直都是引以为傲别人家的孩子,即使是现在他还是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