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不止纸上会,现实中更会。
赵清语坐了起来,爬到窗边:“我去叫大夫过来给你啊看看。”
“不用,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醒了就好了,”孟景禾手一用力,直接将某个快要逃脱他范围的小女人搂了回来,“我吵醒你了,再睡会儿。”
还睡啊,赵清语白了他一眼,却也乖乖的缩在他的怀里,享受这突如其来的温情。
一年多没见,两人没有一丝的生涩感,真应了那句话,心里都装着对方。
孟景禾将脑袋放在她的肩上,入口就是女儿香,虽然将人抱在怀里,却也有心无力,昏迷了这么多天头还有些晕,抱着人已经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我让他们准备些吃的,”赵清语没有动作,侧头看着他问。
“嗯,”孟景禾轻轻的应了一声,但是手没有任何的松动,赵清语觉得他是不是又睡着了,他才轻轻的松开。
赵清语下床,拿起寝衣给他穿上,睡前给他擦身时就看到他身上有很多伤疤,这些都是他荣耀的象征,只是躺着没有这样坐着鲜活的看着震撼。
后背的那道疤,从肩胛骨直接延伸到腰部,很难想象他再这个医疗条件下是怎么熬过来的。
“心疼了?”见她久久没有动作,他回过头就看到他的女孩眼圈红红的看着他的后背,只能回过头安慰她,“这伤是当初年轻不懂事,刚去边关横冲直撞,想着抢头功,中了敌国的埋伏留下的,现在不会这么冒险了,可不能让你守寡。”
“说什么呢,”赵清语皱着眉拍了一下他,给他将衣服拉上来,“你自己穿,我先出去了。”
说完,赵清语便出门,在门口不知和谁说了几句,随后又进来了,倒了杯水走过来。
孟景禾靠在床边,看着她翩然而至,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眼睛里闪着光。
被他这眼神看的都不好意思了,,赵清语将水杯直接塞进他的手里:“干什么,没看过啊,我又不会跑了。”
看看,一个不会让你守寡,一个不会跑,真是天生一对。
孟景禾轻笑:“你看着,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是吗,赵清语挑挑眉:“那你是喜欢以前那样的,还是现在这样的?”
“现在的。”
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白了他一眼:“田林不在这里,这个院子有些偏,修养倒是还好。”
孟景禾将被子放在手里转着:“还有些事要处理,最多半个月应该就能回去,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官员里面有问题?”联想到田林的脸色,很难不这样想。
孟景禾一点也不避着她,点了点头:“嗯,我那好哥哥不太放心我,又怕我太有能力又怕我有私心与外敌勾结,又怕我不用心打仗,放了很多眼线。”
“你又不是那般会被控制的人。”
“是的,我的夫人真聪明,”他的眼神带着钩子,
这个德行,真是没眼看,她知道真实情况肯定比他说的还要严重,只是他都将事情简化了告诉她,不让她担心。
正想继续开口,门口传来敲门声:“进。”
夜莺拿着个小托盘进来,上面有两口碗。
赵清语上前一看,能映出她脸的清粥,还有一碗汤药:“先喝粥吧,”说着将粥拿过来。
“你喂我,”孟景禾看着那一小截手臂,动都不动。
赵清语如今还真不习惯伺候人,忽然一听还没反应过来,夜莺很有眼色的搬了张凳子到床前,她无奈的呼出一口气:“来吧,我喂你。”
一碗粥,喝出了世界末日的感觉,赵清语浑身被他看的不自在,脸上发热,终于喂完,她赶紧往一旁走去,捂着小脸:“这天好热啊。”
“呵呵,”孟景禾轻笑。
“夜莺,将我那屋开一下窗,太热了,”赵清语拿起另一碗汤药,对着一旁的夜莺说话。
“通什么风,”孟景禾一听这话就黑下了脸,“你晚上住这里。”
“男女授受不亲,”将那碗药直接递到他的面前,他直接接下来,一口闷。
“你刚不就睡在这里。”
“我那是在照顾你,你刚昏迷了,现在清醒了,不一样的好不好。”
“哪里不一样,不管醒了没醒,不都是一男一女。”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男人耍起无赖,女人真是招架不住。
“你说我刚醒,你晚上要是不陪我,我到时又晕了怎么办!”
“凉拌!”
“你不疼我了。”
…………
夜莺默默的将空碗收下去,两位主子一时半会儿也争辩不出什么结果,她还是听以前的主子的,看小姐昨晚那担心的架势,还有王爷没有下线的示弱撒娇,晚上是绝对没可能自己住的。
没眼看,真的没眼看,前主子变成这样,可不可以跟周围的暗卫同事聊聊天,八卦八卦,真的太好笑了。
田林回来了,就在赵清语气呼呼,孟景禾一脸慵懒的时候。
“王爷,”田林不敢抬头,真的不敢抬头,他怕王爷刀他。
“怎么样了,”他的声音带着愉悦,田林上前,压低声音。
赵清语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看了两人一眼,这声音,她听的清楚,总结就是被怀疑了,晚上回来的时候被人尾随了。
“那边的人撤下来。”
嗯,替身撤退,他要自己出场了。
晚上的饭菜也很清淡,孟景禾看了一眼,对着田林吩咐:“明日的饭菜丰盛一下,恢复在府里的规格。”
田林低眉顺眼:“是。”
他看了一眼夜莺,这妮子比他淡定多了,显然见多了这样的场面。
用完晚膳,赵清语回到给自己准备的屋子洗漱,太热了,衣服也不舒服,她早就被养娇了,不是吃不了苦,是有这个条件为啥要吃苦,又不是傻。
孟景禾趁着这个时候处理了几件紧急的事,随后便慢慢的踱步在门口转来转去。
他在等人,在他一下午的磨蹭下,终于答应晚上陪着他,但是不能动手动脚,笑话,他是这种人吗,还动手动脚,答应了什么就是什么,又没说不能动嘴。
久久没有等到人,干脆自己前往逮人,女人就是麻烦,沐个浴要这么久。
赵清语已经减少了很多步骤,东西都没带,只能随便打理一下,她的头发又长又黑又顺又滑,夜莺正给她擦拭着。
田林就站在门口守着,过了会儿夜莺也出来了,看了一眼他,站到了另一边。
“今晚住这里?”他轻声的问。
夜莺白了他一眼:“你自己不会看。”
“真看不懂,感觉会住这里。”
那你还问!夜莺都不想跟这傻子说话,降低智商。
赵清语早就感受到擦头发的人换了,不说出来,享受着这人的服务,屋内不知何时放了冰块,凉丝丝的,总算是舒服了一些。
孟景禾见她如此的娇憨,搂着腰直接将人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赵清语顺势搂着他的脖子,嘴里却说着不近人情的话:“你说了不出格的。”
“说到做到,不动手动脚,我动嘴。”
嘴里含糊不清的声音,终于吻上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门忽然被撞开:“王爷,我们………”
“滚出去,轰!”穿着官服的两人直接被砸在跟前的茶盏砸懵了,下一刻田林直接将人拉了出来,重新将门关上。
“你看看,王爷生气了,我说不能进不能进,你们就是不听。”
两个官员面面相觑,他们刚才看到了什么,王爷怀里抱着一个女子,正在亲热。
那个传说中断袖的贤王。
哎呦妈呀,就说接到密报王爷的护卫出现在这个破院子里,还以为在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原来是金屋藏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