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语在这别院又住了五年,这期间边关不时时有战报传来,贤王将敌宼全赶回了关外,贤王歼敌三万,将来人打的落花流水,贤王直捣敌国皇庭,差点将敌国灭国。
赵清语这几年也就每月会让夜莺送一筐果子去边关,夜莺有自己的渠道,不用她费心,为了掩饰这个果子的来处,前几年她就收购了一座山的果园,那个寒冬刚过,果园和山头买的非常便宜,她从空间搬出好多被井水浸泡过的树苗让雇佣的长工种下,现在每年瓜果飘香,果子的品质杠杠好,挂上贤王的名字,偷果子的也没有,反倒是好多大户人家时不时的上门采购,后来她直接在人牙子手里买了三十个自愿卖身的人,在果园干活,现在自成体系,她根本不用费什么心,每月看看账本即可。
她已经不是那个没有产业,担心没钱用的小姑娘了,赵府那边仿佛忘了有她这个女儿,他们不来问,她也不主动找上门。
而这些在香客口中不时听放到的传闻中,还有两个和尚,在边关治病救人,被很多平民百姓推崇,据说会和贤王一同回都城。
赵清语不知道那两个和尚是谁,但是她脑海中却浮现出了两个身影,师傅,师兄,当初两人就是说要去边关。
然后,贤王拒婚了,敌国派公主和亲,这公主看上了贤王。
贤王答:“想什么美事呢!战败求和还想要个王爷女婿,吃屎比较快。”
举国欢腾,说的没毛病,贤王这般优秀的人,只要贤王勾勾手指,有的是女子愿意嫁给他,怎么能便宜那战败国之女。
周公公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演示着那个场景,就像他在现场亲眼目睹了王爷怼人的场景一般,下一刻又耷拉下来:“这王妃什么时候能娶进门啊。”
赵清语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她又练武又爬山的,身子骨比一般人康健的不少,身量上也是比普通姑娘高,站在那里不动,端的一副娴静美好的画面。
只是一开口:“周公公,今日又烤全羊吗?”
周公公想到赵小姐一手拿着羊腿,一手豪迈的喝着果酒的样子,赶紧摇摇头,王爷一走,赵小姐完全放飞自我,日子虽说过的很舒心,但是他一个公公都担心她以后的日子。
“小姐,您快及笄了吧,以后可就是大姑娘了,可不能再这样不着边幅了。”
赵清语掰着手指头:“还有一个月,就要成年了,”这个古代的成年,真早。
“赵府,还没有人来吗?”
周公公问的小心,但是赵清语丝毫不在意:“没呢,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没钱置办衣服首饰,不缺他们的那点三瓜两枣。”
“话不是这么说,这赵家也太没规矩了。”
周公公叹了口气,及笄的姑娘就可以想看了,眼下这个场景,赵家根本没有想起这个姑娘,不是要被耽误了。
“哎呀周公公,”赵清语背着手往前走了两步,“你说我亲娘能给我找什么夫君,他们有没有官位在身,要不就是高门做妾,看别人的颜色过日子,要不就是低门作媳,搞不好还要为了一日三餐辛劳,还要伺候公婆料理家务,何必呢,我现在在这里当我的大小姐,有公公看护,老师庇护,多好啊。”
话糙理不糙,这说的是正理,周公公经历的多,怎么会不知道后院难混,但是还是要为以后打算。
“小姐你就不用担心了,您的及笄礼,老奴肯定给您办的风风光光的。”
赵清语应下,就让周公公筹备,这人呢一天天的都快闲出鸟来了,给他点事做,整个精神抖擞。
赵清语回到自己的卧房,她现在在屋里也摆了张书桌,方便她处理日常事务。
“小姐,”彩莺拿着个小纸条过来,“孙大夫来信。”
“念,”赵清语翻开桌上的账本,正打算算算账。
“都城太傅赵府求千年人参一根,为太傅续命。”
赵清语挑眉:“赵府发生什么事了?”
“太傅从去年入冬开始就缠绵病榻,本以为熬不过去,谁知也硬生生的熬了过来,只是一直在找药。”
这老头可不得使劲熬,他一倒下,整个赵家就完了,祖孙一场,当初也算护了她一回,赵清语重新低下头:“从库房那根人参过去,价钱一份不差。”
情分归情分,生意归生意,她愿意将人参拿出来卖给他,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不然就她那品质超绝的人参,让他再活个三五年绝对不成问题。
空间出品,不能逆天,但能改命啊。
“还有什么事?”见彩莺还站在前面,她又抬头看过去。
“知春园的王妈妈求见。”
她倒是将王妈妈忘了,这位老太太也是费劲,腿脚都不利索了,还跑这么远来找她。
“带到偏房,我等下去见她。”
赵清语将这个月果园的账本翻完,心里估算了一下数目没什么偏差,就在账本下面签字了,证明这个月的账过了。
然后起身前往偏房。
王妈妈坐在椅子上,背部有些佝偻,听到脚步声立马站了起来,下一刻就看到一个气势十足又明艳大方的姑娘走了进来,坐在上首的位置笑盈盈的看着她:“王妈妈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明明在笑,王妈妈却不敢起任何小觑之心,女大十八变,小姐不仅样貌大变样,这周身的气派,不怒自威的气势,居然有几分贤王的影子,不愧是贤王教出来的。
“小姐,老奴今日前来,是想问问小姐及笄之事,府里到现在都没有消息,您看是不是需要我写信问问?”
赵清语明了口茶:“不用,这事周公公会准备,王妈妈不用担心,岁数大了,你就安心在知春园养着吧。”
意思就是别多事,还能善终,要是多事,发生什么就不是她能管得了的了。
她这些年住在静心居,王妈妈也不是没来找过,只是周公公在这里,一句王爷的意思,直截了当将人打发走了。
王妈妈早就被贤王吓破了胆,知道小姐反感府里,院里的开支也没什么影响,除了日常通信,她多一句也没有说过。
可是府里这两年什么信也没有给她传过,她曾经漏过一回忘记写信,见府里也没人追问,最后连写信这事都省了,天知道她这几年给府里的传信到底有没有到夫人手里过。
“还有彩云与彩月,这两个丫头岁数也到了,您看……”
“她们两人怎么想的?”赵清语问道。
“彩云说她出府也没去处,求小姐开恩,给她配个府里的管事就好,以后可以继续伺候小姐,彩月的家里人这几年都赎了身,她倒是想回家。”
“行,那就这么办吧,彩月给她十两银子,放她出府,彩云那边,王妈妈也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将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是。”
王妈妈这几件事解决了就告退了,赵清语看着西边的太阳,真快,又是一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