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脚不停歇往大禹城赶,此时天气热的厉害,他体力有点不支,只好找了一处树荫处停下来,喝口水又把马肉吃了点。
看太阳正当中,晒的太厉害,这里离大禹城还有一百多里,只是单凭双脚不知要走到何时。阿楚起身又走了一段,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个商队看样子正是赶往大禹城的。阿楚很开心走了过去向那领队说道 :“ 这位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大禹城吧!”
那领队是个五十来岁的汉子姓张,平时就是靠商队来往大禹城做买卖赚钱,为人很是和善友好。他看阿楚打扮邋遢相貌却是清秀柔美便回道:“ 正是去那大禹城!你是要做什么?”
阿楚回道:“ 我是这城里人,外出迷路,请大哥带我一程回道城里,定当感激不尽!”
那姓张的汉子道:“ 你究竟是个人,家在城中何处?叫什么名字?可有路牌?”
阿楚被张汉子一问一时语塞他被袁纵安排在静书阁哪里有什么路牌的,缓缓一会回道:“ 大哥!我叫阿楚!曾经住在城里!没有路牌!禹州侯少主袁纵是我结拜哥哥,现在我有个要事要去禀报侯爷!劳烦大哥载我一程吧!”
那姓张汉子道:“ 你说话荒唐!竟然说少主是你哥哥!简直可笑!禹州少主只是有个哥哥和姐姐,我从未听说有个结拜弟弟!你说是什么要事?你说的有板有眼我就载你一程!”
阿楚知道事情重大,怎么能随便说给别人,只好不语,摆摆手说道:“ 你不愿就算了,打扰大哥!”说完正要转身,却见一个妇人从一旁马车探头出来,她看看阿楚,接着向那姓张的汉子说道:“ 让他来我车里吧!”说完看向阿楚说道:“你来我车上吧!我带你进城,外面晒得很,快进来!”
阿楚依言进了车里,见那妇人相貌贤惠,妆容精致,大约三十几岁!像个好人。
阿楚问那妇人: “ 请问姐姐怎么称呼?”
那妇人扑哧一笑:“ 看你才十五六岁,我已三十八岁,你却叫我姐姐,嘴是真甜啊!”
阿楚憨憨一笑,他年龄才十五岁,并不懂怎么撩拨女人只是看妇人打扮精美看不出年龄,就叫声姐姐!想不到那妇人被他这么说倒是很开心。
那妇人接着又道: “ 我姓桂,你叫我桂姐吧!”妇人打量起阿楚又问道 :“ 看你才十五六岁,倘若我孩子还在人世,应该和你一般大了。 ”
阿楚不知道妇人的事!回声:“ 桂姐姐!”
桂姐姐微微笑: “ 你肚子饿不?”说完从一旁的衣袋里拿出一张饼递给阿楚。
阿楚本来就饿说声谢谢桂姐姐,拿饼就吃。桂姐看着阿楚忽然流出眼泪嘴里碎碎道:“听妈妈话!以后不要乱跑了。”
说完竟然一把抓过阿楚把他抱进怀里。口中又说道:“ 我的好儿!你要什么!妈妈都给你!以后别跑了!”
阿楚被桂妇人一抱被吓了一跳!他赶忙挣脱问道: “ 桂姐!你这是做什么?”
桂妇人看着阿楚眼里满是宠溺慈爱又说道:“ 你还饿吗?”桂姐又拿出饼给阿楚口中说道:“ 你以后就在妈妈身边,妈妈做好吃的给你吃!你别乱跑了!”
阿楚见桂妇人举止说话怪异,猜测难道是有什么疯病发作。
“叫妈妈啊!叫妈妈!”桂妇人满脸疼爱抚摸着阿楚的脸说道。
“妈……妈妈!”桂妇人眼泪夺眶而出,又一把把阿楚拥进怀里,闭上眼睛口中叫道:“我儿乖!妈妈爱你!妈妈爱你!”
终于商队行了一百多里,过了五个时辰进了大禹城,桂妇人不久前刚恢复正常,阿楚下车,她领了自己的马车离开。阿楚见桂妇人离远便问起姓张的领队汉子 : “ 桂姐姐,是不是得了什么疯病?”
张领队点点头,他一边喝口水一边说道:“ 那妇人以前有个儿子,后来走丢了,再找到发现被淹死在河里,自此后就一会好一会疯。看见十五六岁的男孩发疯起来就当作是自己儿子。”
阿楚听了张领队的话说道:“ 原来如此!”
张领队又道:“说起来,那桂妇人也很可怜!她是从小卖给别人家作媳妇,后来那家人打她就跑了出来,又被人卖到另一户一个肺痨鬼,不久便生下个孩子,再然后那个肺痨鬼丈夫死了,孩子也再不久后在河里淹死。此后就时常发疯。她公婆家以为她是个祸害又转手把她卖给了一个杀猪的屠户,那屠户有些家资就在这大禹城里又开了间茶楼,交给她经营。”
阿楚听了说道:“如此也算过的不错了。”
张领队又道:“ 唉!哪里不错了?开茶楼都是家里父母出钱的,那屠户好吃懒做,喜欢勾三搭四还特别喜欢喝酒。现在根本不干活全由桂妇人干,平时就和几个狗友吃喝玩乐,没钱就找桂妇人要,喝醉还打她。婆家尽整日数落她,要是犯了什么错,打完一顿就把她关进小黑屋不给饭吃。”
阿楚听完,想起自己的母亲,他母亲原本是个婢女,大舟王酒后临幸了他母亲生下阿楚。出身不正在宫里他和母亲倍受欺凌,特别是受到王后打压迫害。由于阿楚深有感触,桂妇人和自己的母亲却有几分相似,进而对桂妇人深深同情还夹杂着几分好感。
阿楚不再迟疑,离开商队进城后径直往侯爷府邸跑去,不一会儿就到了府邸门口,左右侍卫拦住阿楚说道:“ 侯爷府邸,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阿楚道:“ 我……我……有要事禀报侯爷!劳烦大哥进去通报!”
那侍卫道:“侯爷不在府邸!你有何要事?”
阿楚大口喘气说道:“ 那少主呢?”
“少主也不在府邸!你过几天再来吧!”
阿楚看着府邸里面,问道:“ 大哥能告诉我侯爷或少主在哪儿吗?几时能回来?我这事十分重要!我要亲口说给侯爷。”
那侍卫并不认识阿楚也不信他,有点不耐烦说道: “ 我怎么知道,侯爷和少主有自己的安排,你说要事必须要亲口告诉侯爷,我看你就三日后再来吧!”
阿楚无奈,只好作罢。他又回到静书阁,但却见大门紧闭无法进入,他朝里面喊了几声也没人回答!他有点急,也不知道陈思远和于成那两人现在在哪儿!倘若找到那两人也许能查出什么?他想起陈思远那条手臂粗的大蜈蚣!心里急切想到:“不知道那两人到底用什么手段害侯爷!大哥又到底去哪儿了?”
阿楚又在城里转了一圈,他对侯爷和袁纵行事也不了解,打听一番后还是毫无头绪,此时天却黑了下来。
静书阁进不去,阿楚晚上也没了睡处,管理宵禁的左右街使也出来了。阿楚只好回到静书阁附近,他左右再找一圈没找到其他入口,只在静书阁后方找到一间废弃的马厩,他平时四处流浪,睡过不少邋遢地方,这个马厩就不嫌弃,他简单收拾一下,在马厩里铺了柴草当晚就在废弃马厩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