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泛舟上,敕离也情还贴心的扶了花见欢一把,但是手刚伸出去自己便后悔了,方才从买完糖人到这儿,他把花见欢当成了敕离锁蝉的替代品。
“敕离也情,你一把年岁了这是在做什么。”
他暗暗的想,但花见欢的手已经搭到了他的腕上。
“谢谢舅父。”
这句舅父喊出去,泛船的老翁当场疑惑了...
直到落座,敕离也情仍未收回手,因她刚才喂自己糖人的动作也和敕离锁蝉如出一辙。
“舅父?”
见他迷离,花见欢喊醒了他。
看见花见欢的手,他立刻挪开了手掌。
“舅父,你咋地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了?”
敕离也情莞尔一笑:“没有,只是方才吃的有点儿撑了。”
花见欢俏皮一笑:“那我给舅父揉揉。”说后便伸出手放在了敕离也情的肚子上。
os:“嘿嘿,反正都是代码,摸两下没什么吧,哈哈。”
敕离也情一慌立刻躲了一下,花见欢穷追不舍的把手放了上去,碰到自己腹肌那一刻,他立刻浑身一麻,是年轻时才有的心动感。
“这个积食的话揉揉就好了,要不然胃穿孔了,可疼了。”
敕离也情不敢动,更不敢伸手拦她,只好任由她揉着。
花见欢暗暗得意...
“天啊,他这个腹肌..不比何迎差啊。”而后拍了几下。
“这么紧实?青春在他身上定格了?”
花见欢越揉越过分,像要扒开他衣服似的,敕离也情已然有些受不住了,立刻喊停了她。
“见欢,不必揉了,不撑了。”
“啊?啊好好好,舅父有需要了再和我说哈。”
敕离也情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气。
“好。”
花见欢才回头,忽有一支冷箭射了过来,她只手握住,桥上四面出现了一批江湖弟子。观摩方向,是冲自己来的,她随即将冷箭扔了出去,狠狠的插进了桥梁里。
她不屑一笑道:“哼,怎么每次刺杀都给本尊先送支冷箭?是仪式感吗?”
这刻,她没有一丝活泼开朗的,全部都是狠戾和杀气。
话音落地,弟子身后走出了一个身穿玄衣的男子,黑金发冠高高束起,青丝飘飘,两肩上点缀着飘柔的羽毛,腰带为玄金色,全身蕴含着戾气和傲慢,嘴角一扬,看上去就是刁蛮不好惹的主。但那双丹凤眼却有着几分柔情。
敕离也情有些担心花见欢,因为他并不清楚她的战斗力,和他儿子一样,只是听过她很厉害。
那男子先是傲慢的笑了几声。
“呵呵呵。”
“花门主,久仰大名。”
花见欢看了她一眼,从容的坐下去品茶。
“本尊大名,何须蝼蚁敬仰。”
这样目中无人的发言,敕离也情活了四十多年都没说过,他忽然明白了花见欢不同点在哪儿。
男子听后并不生气,而是肆意大笑。
“哈哈哈哈~若放在以前花门主这样说,小可或许还会怕上一怕,但花门主如今刚生产完,功力可是不如以前吧?”
花见欢不以为然的给敕离也情倒了杯茶。
“舅父喝点儿茶,刚才吃了许多糖定要口渴的。”
敕离也情有意提醒她。
“见欢。”
花见欢轻轻一笑:“放心吧,再来十个他我们也能全身而退。”
“本尊真是想不通,你怎么敢同本尊作对的,是想称霸江湖?”
男子一笑道:“花门主是在提醒小可,申叔盟主是你的夫婿吗?”
“呵呵呵~”
花见欢嘲了几声。
“本尊称霸江湖时,阿复还做生意呢。”
而后看了他一眼:“你,或许还在吃奶。”
“花见欢!!”
花见欢鄙夷一笑:“要打赶紧打,磨磨唧唧,真废茶。”
男子吃瘪,右手一抬,弟子们全都掏出了弓弩,随后一挥,数不清的箭矢向花见欢冲了过来,她轻轻扔出去一个杯子,箭矢立刻没了阵型,这一招看呆了敕离也情。
箭弩还在持续射来,花见欢右手一挥,旁边的小船直接飞到了天上,挡下了无数的射击。
花见欢嘴角一扬飞到了小船上,双手一摊,箭弩尽数被吸到身后,停留片刻她全部挥了出去,桥上弟子一片哀嚎。
“这一招,本尊二十岁便会了,哈哈。”
随后不屑一笑:“如何?哪怕生了孩子你们仍不是对手。高峰,是永远不会倒下的!”
继而眼神一沉扔出了几枚踏血寻梅,为首男子立刻拔出剑和她过起招来,她只停在半空操控踏血寻梅,丝毫未动。
敕离也情仍紧张的观望着她,生怕她损伤分毫。
一番较量后,男子打掉了花见欢的踏血寻梅,花见欢露出了一个有趣的笑容。
“有点儿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纯纯大反派中二发言了...
“殇酒寂。”
花见欢眉头一挑,os:“这么主角的名儿?准不是捏的了。”
“啊,本尊知道了,你是殇酒家的大长主。”
“没错,正是我。”
花见欢不屑一笑落到了桥上,一步一步的逼近了殇酒寂,反派味儿又出来了。
小嘴一扬,小手指放到了他的喉结上,不料他负隅顽抗,剑头指了过来。花见欢觉得更有趣了...
“哈哈哈哈,潇郎是第一个拿剑指本尊的,后来被本尊收了,怎么,你也想试试本尊好不好?”
殇酒寂二话不说就冲了过来,花见欢侧身躲过,喉结还是摸到了,殇酒寂立刻换了方向继续攻击。
花见欢一笑:“何必生这么大的气?不就杀了你几个弟子吗?顺便卸了你那下属的胳膊,小意思的啊。”
“今日我就卸你一条胳膊。”
花见欢鄙夷的笑了出来:“呵呵呵,你在和本尊说笑?本尊只是说殇酒家很厉害,但从未说过你们是本尊的对手。”
殇酒寂已经被激怒,已经开到最强的攻击,花见欢赤手空拳的接着,迟迟没用一层蚀骨魔功,她真是很久没戏弄别人了,反派血脉觉醒了。
她信手吸来一把长剑,用那日潇丛的招式和他比划了起来,显然她只学了皮未学到骨,几招后被殇酒寂打掉了剑。
“哎?这招不对吗?”
她重新吸过剑又比划了起来,殇酒寂疑惑地看着她。忽然她一招抵在了殇酒寂的肩膀上,还得左丘敏教的好使...
花见欢轻笑几声:“哈哈哈,打掉本尊手里剑的滋味儿如何?有没有觉得这一刻你是发光的,哈哈哈哈~”
殇酒寂负气他扔掉了手里的剑。
“要杀便杀,莫要戏弄!”
“哈哈哈哈!”
花见欢又大笑了几声。
“谁说本尊要杀你啊?本尊主打的就是一个化敌为友,四海之内皆朋友。”
花见欢一个回手封住了他的经脉和穴位,而后挑起了他的下巴,摸了下他的脸庞。
“说来也很久没绑人了。你说你一个大长主出来找什么场子,这下好了,折本尊手里了?”而后一把薅起他飞回了小舟上。
“哎,先陪本尊的舅父看风景,随后再把你带回去。”
敕离也情见她平安回来松了口气。
“受伤了吗?”
花见欢得意一笑:“那不能,我不说了嘛,十个他也不是对手。”
敕离也情拉起了她的手背,上面有一道很细的口子。
“那这是什么?”
花见欢看了一眼,道:“伤的太轻了,没感觉到。”
敕离也情脸上掩饰不住担心。
“船家,麻烦靠岸停。”
“哎好嘞。”
花见欢疑惑地看了看他:“停下干啥?”
“去医馆。”
花见欢诧异:“去医馆干什么?”
“把伤口包上。”
“不用,小伤。”
“虽是小伤也不能放任,感染了有你好受的。”
花见欢连忙摆手。
“真的不用,我有药。”
“好,那现在包上。”
花见欢掏出了消炎药,无奈伤在右手,正欲换手上药,敕离也情就接了过去。
“我帮你。”
花见欢满脸笑意:“谢谢舅父。”
上完药,因没有纱布,敕离也情欲撕下自己的衣袍,忽然被花见欢拦住。
“撕他的,我看着比较好撕。”
殇酒寂一脸杀意,敕离也情点头示意:“得罪了。”而后唰的一声从袖口撕下了一条。
看着敕离也情的脸花见欢不禁触动。
“舅父。”
“什么事?”
“你..”
敕离也情抬起了头:“什么?”
“你好帅啊。”
敕离也情听后笑逐颜开,风和日丽花红柳绿皆不及,看的花见欢心里直长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