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说到此处心情都畅快了不少,萧凛他一味的给她画饼,多的数不胜数。虽然有承诺,有约法三章,可到底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到现在落实了几件?活该让他尝一尝做妾的滋味,最好能够在出幻境的时候,感同身受,也不枉她不顾腾蛇族的长老反对,执意娶她这个美妾。
况且她现在是天欢,就是纳妾怎么了?就是娶妻又当如何?叶冰裳自从快穿到天欢身上,这短短几日,她也算是收获颇多,思想上有很多的转变。以前叶冰裳只学到了女子需要三从四德,恪守夫纲,丈夫便是她的一片天。思想随着时代同化,也逐渐默认适应了这种看法。
这两日她发现她以前都是错的,错的离谱,叶冰裳与她叶夕雾有嫡庶之分不假,不过不可否认她的确是将自己框入其中了。叶冰裳的女权意识觉醒,她不能一辈子依附他人,依附萧凛,在他心里忠孝节义为先;委身澹台烬,砸了贞节牌坊鲜血淋漓的卑微求生,换来的是奴颜婢膝,嗤笑谩骂。她甚至算不上一颗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
这阴曹地府我也算是悠荡了一圈,神鬼妖魔都领教过了,今此以后,若想于世间有一方立足之地,又何足以惧之?【世间万物阻我,不死便不屈。谁挡了我的路,那我就绝了谁的活路。】叶冰裳想到最后,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
桑酒在冥夜的旁边,她转过身去,只有桑酒可以看到她的面部,叶冰裳迟迟不讲话,桑酒探看过去,这样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就让人觉得他太锋利,有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
叶冰裳注意到有人盯着她,转过身去,和煦一笑,然而桑酒却觉得她的笑里藏刀,令人毛骨悚然。嘴微微张开,又缓缓闭上“宇神应该不认识,不过桑酒,你对这个人应该再熟悉不过了。”
相识? 最为熟悉,身份地位悬殊?纳妾?男子?容貌姣好?冥夜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想,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天欢。初凰和稷泽齐齐望向桑酒,桑酒也是一头雾水,她认识?她也没什么熟悉的异性朋友啊?
叶冰裳见这小蚌精还浑然不知的模样,叶冰裳开始怀疑这在河里的是不是都一样无忧无虑,单纯天真呢?还是河底风水养人?又或是他们肩上担子轻的缘故?
叶冰裳看着桑酒刮了她的鼻子一下,真蠢,不过脸上带笑,天欢和她长得一样,面容温柔,这会儿笑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宠溺。“是不是这墨河水底养人?怎的这一个两个的都一副天真烂漫,不经世事的样子。”
桑酒对天欢的举动有些猝不及防。脸上浮现了一副女儿家的娇羞作态。
初凰倒是越来越看不懂天欢的作为了,这会儿调戏蚌精作乐,活像一个出入烟花场所的登徒子。
冥夜出声打断了天欢,今日她不顾场合,屡次冒犯,口出狂言,天昊战神临死之际,推举了冥夜,接替自己的战神之位,他将守护天下苍生的重任,和庇佑自己独女的责任,都托付给了冥夜。
此后,他成了上清神域,最年轻的战神,虽然,玉倾宫本就是历代战神的府邸,可他还是给了她最大的体面,让她始终都是玉倾宫的主人。这腾蛇族的长老又念着她是个独苗,对她溺爱有加,将她宠的无法无天了些。
高贵的出身,父亲族人的庇佑,本以为她可以成长为一个单纯善良,无忧无虑的仙子,没成想反而令她自恃身份,骄傲蛮横。
他这些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念着过往情分,纵容了些许,她倒是能耐变本加厉的找茬。这都几百年了?她这脾气不见收敛,反倒更加暴躁易怒。
“天欢,桑酒是我的新婚妻子,你既说你视我为半兄,那她也便是你的长辈,不可这般无礼,今日你屡次三番出言不逊,我也不多做追究,你父亲离世时,曾让我代行兄长之职照拂教导你,若有下次,绝不姑息。”冥夜单枪匹马的坐到了战神之位,腾蛇一族,出于女娲娘娘其下,不以撼动,天欢虽是灵兽,资质高于她人,不过极为懒惰,为人外强中干,无伤大雅。他言语警告一二即可。
叶冰裳看着那张脸更加嫌恶,还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所谓的伤害,澹台烬跟他比,貌似也不错,至少有可取之处。
叶冰裳嘴角勾起,眼身冰冷,“方才之事,确是天欢之过,兄姊好,对了方才与兄姊所提之人,正是兄姊胞兄,墨河蚌族王子桑佑。”【我承认我有错,可那又怎么样呢?反正我又不会改。你奈我何?】叶冰裳说到一半,得意一笑,转而看向桑酒说事。
桑酒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瞳孔地震,这算什么事啊?急切反驳天欢的话“不可以,且不说我阿兄将来还要承袭我父王的王位,接管墨河,而且我阿兄是男子,你这次还是纳妾,我阿兄如何受此屈辱?”
稷泽一脸八卦的凑到天欢身边问“天欢,讲真的你要娶桑酒的胞兄?”
叶冰裳不置可否。
稷泽看着天欢的反应,惊讶的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