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裳叫嘉卉多多留意叶夕雾院中的事。
这边,澹台烬将手套戴在了手上,将手藏于袖子之中,【这叶冰裳到底在做什么?她难道不怕累及自身?】…
又过了一日,不想,一夜之间地气温回升,冰雪融化了,渗入大地。
今日,叶冰裳多年来每逢初一十五都亲自来粥棚施粥,数年从未改变,令百姓大加赞叹。这今日她又带着丫鬟来粥棚施粥,萧凛忙完公事之后也赶来帮忙。
萧凛迈着四方步,微笑着走到冰裳身旁,叶冰裳看到萧凛的面容,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嘉卉见她家小姐这神情,以为在犯花痴。
他伸手握住勺柄中部,恰巧触碰到了冰裳的指尖,冰裳骤然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不在勺柄上了。嘉卉早已退至一旁,冰裳便拾起了原本由嘉卉所执的长勺,和萧凛共同为百姓盛粥施粥。
待到这一条长队中的百姓皆领到了粥,叶冰裳对萧凛道:“我该回去了”,说罢福身一礼,便要转身离去。
“冰裳。”萧凛撒娇挽留道,“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一面,这就要走了?”
叶冰裳盈盈回身,答道:“已经日渐黄昏了,再不回去,怕是要被家中长辈责怪,失了体统了。”
“我这些日子在城外练兵,盛国的军营有一大半的规矩,都是叶大将军定的,等回了城,想和你多说几句话,没想到啊,还有你们叶家的规矩等着。”
“殿下说笑了,叶家规矩大,冰裳自幼习惯了”
侍女嘉卉不平地插嘴道:“叶家的规矩再大,也没有二小姐大,就连景国的质子,都要被她罚去跪冰。”
“澹台烬去跪冰了?”澹台烬为质入宫以来,受过不少欺凌,他萧凛虽然多次出手相助,却也不能时时护住他。但终究是一直同情他的,不忍他受此磋磨。
叶冰裳微微点头。
“澹台烬虽是质子,却也是景国的王子,叶夕雾怎可如此折辱?罢了,与那刁蛮之人全无道理可讲。”说罢,念及冰裳的身体,萧凛为此,甚是自责和苦恼,自责的是没能保护好冰裳,让她被这般欺负伤害;苦恼的是,冰裳怎么摊上了这么个妹妹,既无德又难缠,而他之于大长公主府兼柱国大将军府的叶家,又鞭长莫及。,可他又不能做些什么,只能关切道,“你坠湖后身体还未大好,快回去休息吧,我送你到叶府附近。”
“那…多谢殿下”说罢,她又行了一礼。
等到萧凛将叶冰裳送到叶府门口时,叶冰裳与萧凛道了别。见萧凛要走,叶冰裳一时冲动,叫住了萧凛。
萧凛听到叶冰裳又唤她,嘴角上扬“冰裳,你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叶冰裳其实只是想再看一眼萧凛而已,“我…无事”叶冰裳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萧凛看着叶冰裳的脸肉眼可见的通红,竟然生出了几分娇羞之态,萧凛咧嘴一笑“冰裳,你现在倒像是朵娇羞的荼靡花”咳咳,萧凛话从口出,方觉自己有些失礼。
叶冰裳倒是没想到萧凛倒是挺会撩人心弦的,“殿下,天色已晚,冰裳先行离去,殿下回去,注意安全。”叶冰裳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好歹她与他也做了一世夫妻,现在倒好,这才见第一面,就…叶冰裳想着,都顾不上等萧凛离去,匆匆忙忙行了个礼,赶紧转身离开,这脚步都比往日快上许多。
嘉卉见她家小姐急匆匆的离开,赶忙跟上前,在前敲门,府内下人将门打开,叶冰裳身子都不带转的就往自己的院中走了。
萧凛失笑,他决定过些天约冰裳出来,与她诉说情意,若是她应了,他就上叶府提亲。
萧凛听到了有人脚步微挪的声音,终是缓过神来,他今日这是怎么了。
萧凛见叶冰裳一脸害羞,才想起来,这周围人倒是不少,怪不得冰裳急急忙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