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疯了你知不知晓你在说些什么?”叶清宇觉得叶冰裳疯了。
“叶清宇,我没疯,我比任何一刻都要清醒。”
“叶冰裳,孤问你,到底想说什么?一并说清楚些,好让孤清楚你的意图。”澹台烬虽然对叶夕雾突然之间就转了性子这件事有所怀疑,不过并未想过不是一个人的这种可能。
在殿中一角落被绑的萧凛听到叶冰裳的所述,心下了然,原来她也猜到了。
“大姐,你不能因为你做错了事情,就将一盆脏水泼到我身上,哪来的道理?”黎苏苏听到叶冰裳的话,一下子心给提了起来,不过想着她既是在问,又没有确切的证据,况且这具身体本就是叶夕雾的,心里就没那么紧张了。
“我与叶夕雾到底是周旋了那么多年,对她的为人自是十分清楚。”叶冰裳听到她这般回话,心里的不确定已然打消。
“单凭这一点你就妄自揣测了,孤倒是给你脸了不是?罢了,继续说下去”澹台烬倒是好奇叶冰裳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这身体倒是叶夕雾的不假,只是这身体里的人倒是不好说了,想来是借尸还魂吧”叶冰裳对于这身体里的人是谁并不是很感兴趣,她只关心是不是叶夕雾,叶夕雾到底去了哪?最好是死了,这般想着心情都高涨了不少。
这下黎苏苏彻底慌了,不过还未有确切证据,只能尽量平复心态。
“大姐,你提到这儿不觉太荒谬了吗?二姐好端端的,你为何凭空抹黑二姐。”叶清宇这下觉得叶冰裳彻底疯了。
澹台烬听她这样说只字未言,她想听听她还要说些什么。
“一个人的声音会变,容貌会变,但与生俱来的体质是完全不会改变的,你从小就对猪肉过敏,食用之后,就会脸色泛红,一副醉酒模样。所以这么些年以来,你都不曾食用过,前些日子,我见你不管不顾的吃了好些,你身旁的丫鬟出声提醒这是用猪肉做的。你却充耳未闻,倒像是从未知晓。”
“再者,叶夕雾资质愚钝,不会画符。”
叶冰裳还有一句未说厌恶澹台烬。
“大姐为何这般急着下定论,我以前遭遇山匪,不慎头部撞击,对以前之事都不记得了,况且至于画符一事,我前些年不是去过仙山吗?”叶夕雾想起以前春桃夸她画符画的好,顺嘴提了一句她曾去过仙山学习。
“二妹这话不觉矛盾吗?二妹前些年去仙山我亦陪同。你我当时只待了六个月,就下山了,缘由还是因为二妹画符杂念太多,资质平庸,又不努力,平日里嚣张跋扈,惹是生非,被教学的道公赶下山的,当时你怕回京颜面全无,还曾威胁我替你保守秘密来着。”叶冰裳觉得这芯子是换了可这脑子倒是半斤八两。
黎苏苏一时急言令色,有些嘴瓢。
“叶冰裳,无论她是不是叶夕雾与你何干?你一味诉说你的苦痛作甚?你又何其不恶毒卑贱,盛国亡时跪在我的脚下求生,引萧凛来给其下套。”澹台烬只要现在的叶夕雾陪在他身边就好,其他不重要。
“吾真想知道你对他是否有男女之情呢”?
“陛下说笑了,盛国灭亡时叶家人就连家仆婢女都来了景国,冰裳连封信都未收到,至于萧凛,冰裳亦未见到其人,身边唯一真心待我的婢女也死了,冰裳也只能在陛下面前寻求庇护了,至于萧凛,冰裳以前确实对他有情,不过那都是过去了。”叶冰裳提到萧凛,嘴角的笑容何曾讽刺。
“他可曾真正的将我放于心上,真正的患难与共,应该是像楚霸王项羽那样,哪怕是“四面楚歌乌江岩,乌骓画戟奈何天”,也要与心爱的人同生共死。
可是萧凛呢,他所有的承诺都没做到,却轻飘飘的以一句“我这是为你好”,就轻松带过。
他说他将我视为她的妻子,那请问妻子被敌军抓走,但凡有点血性的男人都应该受不了这种侮辱吧?他呢?”
“你分明就是自私自利,他身后有万千将士,如何心系于你一人,只顾儿女情长,你孤身一人,孰轻孰重。”翩然因刚才情丝一事,正想逮着机会说她两句。
“所以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与他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况且人性本就夹杂着物欲自私,人常说守得住内心的底线和人品,可现实往往就是残酷的,你说,我该如何?”叶冰裳觉得她问的甚是可笑。
试问你们凭何高高在上的审判我卑劣的求生之路,漠视我的苦难后轻轻说了一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求生之举,难道还分高贵和下贱”
“叶家满门跑路,独留我一人忍受百姓怒火,盛国再者覆灭,何有我容身之地,我那所谓的朗婿,不曾片刻站在我的角度考虑,我卑躬屈膝的到了景国,他不曾想我为何投奔与澹台烬,不曾想过,我的安危,不过我终是负了他,于他到底是愧疚的”叶冰裳控诉着,到了萧凛声音逐渐低沉,
“大姐,盛国当时犹如强弩之末,盛王又忌惮叶家,拿家人危险,良禽择木而栖,何错之有?况且你当时是宣城王侧妃,如何告诉你?”叶夕雾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至于萧凛这件事的对错,她不予置评。
“大姐,当时这般做也是为了天下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况且当时盛国本就如二姐所言那般,又因粮草不够,便就是战,又有几分胜算?不过是增加无畏的伤亡罢了。陛下是个好君王,终有一日天下一统,再无战乱,于百姓何尝不是益事。”叶清宇解释道。
叶冰裳站了起来,事情已然这般,为何不说个痛快?“好一个良禽择木而栖?叶家是世家大族,世代将军,祖母又为一国长公主,受着盛国子民的拥戴和供奉,就有责任和义务庇护盛国子民,如果觉得盛王昏庸,何不清君侧?扶萧凛上位,因着几句话,便投敌叛国,带着兵马攻打自己的国家,屠杀曾经的战友同僚,把剑锋指向曾经庇护过的百姓,还在自诩正义?自古亡国奴的下场,你是将军不清楚?”
“当时盛王以家人威胁,况且清君侧岂是那般简单?萧凛能同意?”叶清宇觉得叶冰裳就是在儿戏。
“盛王整天为搞什么长生不老,吃一堆丹药,身体早就掏空了,本就时日无多,有何不可?你不知晓倒是不奇怪,可父亲呢?”叶冰裳觉得他们又何尝不自私呢?
澹台烬觉得叶冰裳这突然爆发的有些猛,想着再看看。
“父亲知不知晓我不知,只是你从何知晓?你与萧凛不是夫妻吗?又为何不告诉他呢?”叶清宇听叶冰裳这么质问,就想还回去。
“说到底你们又何尝不是顾己呢?至于这个,我为何要告诉萧凛?盛王昏庸,忌惮的又岂止叶家,萧凛这个儿子与叶家也算是半斤八两,况且宫中太医那么多,为何查不出来?这四五十年都没活明白,搞什么长生不老?愚不可及,谁敢赌上九族的性命?我又与他们无冤无仇的,何必做这个坏人呢?况且又吃力不讨好。”叶冰裳觉得叶清宇问的实在可笑。
“叶冰裳,你倒是伶牙俐齿,廿白羽”澹台烬以前倒是没发现叶冰裳想的这么多,合着都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