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英雄海派人出来监视我,我挨个上门请人家喝奶茶。”
也没有请很贵的奶茶,大杯蜜蜜,8块钱童叟无欺。
迟听雨面上闪过一丝无奈,“你去收跑腿费了。”
“嗯,”惊云端大方承认,“不过你放心,我没收龙国人的钱,就让他们自己出了奶茶费,他们一个月工资也就三五千,都是打工人,人艰不拆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但是他们也不能白嫖我的奶茶,我也很艰难。”
惊云端原本是想找他们打打架,松松筋骨的,但脚步一迈,转瞬间又改了主意,礼仪之邦,总是先礼后兵。
先讹钱,掏空了他们的钱袋子再把人打一顿。
“是……”迟听雨在白纸上写下一个端正的“犹”字,惊云端扫了一眼,又朝窗外觑了一眼,冷脸点头,不动声色用手掌盖上了那个字,纸张在她手里被揉成一团,最后也没丢进垃圾桶,只是握在手里。
“那你多要点,他们很有钱。”迟听雨私心也不喜欢这个种族。
“我准备连跑九天的腿,9是一个极数,无穷无尽,希望迟总生生世世都能跟我锁死。”惊云端捏着迟总的下巴轻晃了晃,转身走向床边,推开窗户,手里的纸团看似轻轻一抛,漂亮的抛物线在空中划过。
监察用的无人机瞬间砸落。
在察觉惊云端以一种极其警惕的眼神扫视办公司的时候,迟听雨从抽屉里取了遥控器,把办公室的百叶窗都合上,“没有监听设备,也没有针孔,我来的时候就查过了。”
惊云端惊讶一瞬,旋即又笑开,的确是小野猫能生出来的警惕心。
“好歹以前也是在英雄海混过的,那边丢什么技能,我也会预判的,包括景阿姨和曲总她们,兴许这几天也会被人上门找,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惊云端现在处于一个想走随时都能走人的状态,而迟听雨作为“人质”,也没什么人身自由可言,自然是惊云端想让她去哪,她就要去哪。
“我看你已经把云庭未来三年的计划都做好交代给陈哥了,是打算休个三年年假?”惊云端哼笑着,语调轻快,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注意力全落在了迟听雨身上。
“看你,暂时能打理公司的职业经理人我也找好了一个。”迟听雨在这件事上要做的筹备比惊云端多,“确定要走的时候,给我留一周时间交接。”
她的社会关系,还有手底下的公司,财产的打理,短时间能放放手,但长时间无法亲自管理的情况下,还得需要一个可信的人看着,七天交接,算是紧凑。
“那现在就确定吧,九天后我们走。”
惊云端凑了过去,俯身想亲一下在办公室里一本正经的迟总,却被迟总拍了下额头。
“又想做什么?”迟听雨往后退了退,“前妻之间不要拉拉扯扯。”
“不觉得前妻互动更有情调?”
惊云端稍一伸手,迟听雨连人带椅子就滑到了她跟前,双臂撑在椅子的把手上,湛蓝的眼眸无端透着摄人心魄的妖冶,深海之上泛动的情意好似要将人溺毙,可那还只是深海之上的,海面之下潜着什么,迟听雨看不透,或许只有这双眼睛的主人才知晓。
其实她不该因为这些事耍性子,迟听雨内心清楚知道,可就如同过去她总是想让惊云端做一些平日不会做的事来汲取安全感,现在也是。
她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想看惊云端顺着她的模样,可顺得多了,这人忽然霸道起来,也实在是足够鼓动人心。
迟听雨滚了一滚喉咙,开口时才发现自己嗓音带着些许颤:“你有怪癖,惊云端,前妻互动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嗯,”惊云端倾身吻了上去,在迟听雨拒绝的话开口前,语气里似是带着无限怜惜,“你不想我说出口,可以帮我,我的听雨。”
迟听雨垂落在两侧的手,指尖颤了几颤,到底是环上了某人的脖子,回应着她的吻,欲望焦灼,缠绵悱恻。
遮了光的办公室里透着暖色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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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天时间,惊云端和迟听雨去领了离婚证,迟听雨把云庭托付给了另外一个有多年交情的好友。
原还想请曲茗楼帮忙照看一二,谁知自那日景渠同惊云端“打了个招呼”后,她们一群人还真就准备起来,要去星际旅行了。
好在曲茗楼做了个相当炸裂的操作,把她那一双退休了足有二十多年的老父老母从环球旅行里接了回来。
理由也很充足,她要带着女儿一起去旅行,父母先顶个班。
“然后爷爷奶奶把母亲抽了一顿。”曲乐渠绘声绘色地给“妹妹妹媳”实况转播,关于惊云端身份暴露一事似乎完全没给她造成任何心理负担。
“曲阿姨被打伤了,严重么?”迟听雨脑海里闪过一些好用的外伤药还有一部分能联系得上的专家电话。
“没事,皮外伤,回家晚点都快看不见的那种,然后妈就很心疼,心疼着心疼着,她们俩就……”曲乐渠眼珠子往上翻翻,露出一个无比色眯眯的表情,“诶嘿嘿嘿嘿……”
惊云端&迟听雨:……
“你太猥琐了,曲乐渠。”惊云端锐评了一句。
显眼包很是委屈,嘤嘤嘤地钻进女朋友怀里,“姐姐,我妹骂我。”
作为四人队里最小只的荀婧澜,抱着长手长脚的显眼包,着实是反差感拉满,“小惊没骂你,她在夸你,会联想。”
迟听雨给了闺蜜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荀老师的文学素养居然全都花在这里了。
歪曲事实歪曲得毫无心理负担,只能说她真的很爱。
“那倒是,虽然我是学渣,但我真的很会想。”曲乐渠只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余下三人:……
“想黄色废料的想吗,曲乐渠?”惊云端的第二波刀子果断跟上。
迟听雨有些好笑,在暗处拍了下她的手,示意她对显眼包宽容一些。
自从领了离婚证,惊云端肉眼可见地对外散发着怨念,跟踪她的三个小组随着时间流逝增加到了五个,五个小组每天被她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