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你让我。”迟听雨对自己和惊云端的身手还是有数的。
她小时候没有正经学习相关方面的技巧,是进了征服后被紧急培训出来的,水平最多就是个业余,和惊云端这样专业的根本比不了。
也正因此,在惊云端对她进行特训叫她随时随地都可以向她发起攻击后,迟听雨出手才会又突然又果决。
她们之间的差距太大,就像稚童跟身形高大的成年人,迟听雨完全没有能在身手上胜过惊云端的信心。
谁能想到呢,有生之年,惊云端还真就被成功背摔了。
迟听雨向惊云端伸手,试图把人拉起来,不料惊云端赖上了,平时的小洁癖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会儿也不嫌天台的水泥地面脏了。
“我被三个人打,阿雨不心疼就算了,现在摔了,阿雨也不心疼我。”惊云端双手捂脸,发出极其浮夸的哭声,“八八六十四,心碎成64瓣了阿雨呜呜呜。”
迟听雨:……
“那我要怎么做,我的女朋友才会停止在水泥地上撒泼打滚呢。”
“哭声”停了一秒,迟总的大惊女朋友比了一个数字1,“一个亲亲,让女朋友焕发新生!”
迟听雨:……
“要不然你明天收拾收拾进我们企划部吧端端,小广告词一句又一句。”
她叹口气,撩着一侧头发,俯身去给熊孩子一个吻。
谈恋爱的唯美迟听雨已经不想了,但这个接吻姿势也属实是可以被拉进黑名单。
——又丑又奇怪。
偏偏正主之一毫无所察,得了一个亲吻之后美滋滋地坐了起来,“阿雨,你知道这个吻叫什么吗,叫大吃一‘惊’,哈哈哈哈哈……”
迟听雨:……
“惊云端,我一辈子的省略号就那么些,额度不涨的,你别总透支。”
惊云端笑着起身,还顺手把迟总给拉了起来,拍了拍俩人身上的灰,“省略号用完了还能用句号嘛。”
迟听雨:。。。
也是这时候,迟总才发现惊云端背后竟然背了一个金属质感的东西,那刚刚……岂不是被压疼了?
她伸手去碰了碰某人的背,“摔疼了没有?”
惊·嘴不硬心不软·云端抓准机会,蹬鼻子上脸:“疼的疼的,可疼了。”
实际没感觉,飞行装置有避震效果,摔的时候跟压了个海绵垫似的,还挺舒服。
然而单纯的迟总并不知道,她看自家大狗垂着眉眼,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时也顾不上吐槽她又在装无辜纯情小白花,扶着惊云端一条胳膊,“我们还是下楼,我开车回去。”
惊云端瞬时就搂住了迟听雨的腰,在迟听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飞行器全面启动,二人瞬时冲上了云霄。
迟听雨失声惊呼,但惊云端抱她抱得紧,“乖阿雨,怕就闭眼,一会儿就到地方了。”
“你怎么能这么坏的?”迟听雨着实不懂,这人的恶趣味怎么能这么浓。
“看下面,”惊云端抱着人,“我知道你不会怕,阿雨有时候胆子可比我大。”
她对迟听雨的恶作剧总是有分寸。
一只能把三栖小汽车开成过山车的小野猫,顶多就是开局被惊一惊,惊过之后,就是难以言喻的刺激感。
从某个角度来看,迟听雨……其实很耐惊云端玩。
不是脆弱的,被轻轻一戏弄就散架的性子,相反,迟大小姐的骨子里有种不认输的韧性与狠劲儿。
她们……是一种人啊。
“这不会就是你说的飞艇吧?和哆啦A梦的竹蜻蜓还挺像。”就是跟她想象中的飞艇不像。
迟听雨对飞艇的想象还停留在科幻电影里巨大的碟状物。
“哪儿,这就是个小玩具,辅助飞行装置。”到一定高度时,惊云端找到了飞艇的位置,单手把人往上一拖,身量娇小的小野猫就这么坐在了她的一条胳膊上,双手环着她的脖子固定自己。
“我这个女朋友是不是不错,史上开飞艇来接女朋友下班第一人。”惊云端手掌贴在了前方,下一瞬,迟听雨好似听见了什么机械转动的声音。
惊云端托着女朋友,往前一迈。
在外界的视线里,两个人就凭空消失了一般。
迟听雨好奇地眨了眨眼,眼前的景象变幻叫她有些震撼。
灰蓝色的主色调,一个个虚拟的数字显示屏虚空漂浮着,显示着各个角度接收到的影像资料,还有一些屏幕上是各式各样看不懂的数据。
“这是外舱。”惊云端把手掌贴在了机械门的正中间。
在她接管时空艇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已经更改了所有的秘钥。
此时此刻,这架时空艇的所有者是她,且靠着那三个学渣,不太有希望能变更所有者。
“欢迎回来,鲸鱼。”时空艇智能系统收到了惊云端归来的讯号,和她打招呼。
机械电子男声里还带了一些活泼欢快的调子。
“谢谢,这是我太太,你录入她的数据,开放最高权限。”
私底下的时候,惊云端和迟听雨还在谈着彼此互叫女朋友的小甜恋爱,但当现场除了二人以外还有第三个人,也可能是第三个机器的时候,女朋友三个字就会根据场景转换成“太太”、“夫人”、“老婆”。
迟听雨的脸唰一下就红了。
她配合着智能系统录入了虹膜、指纹、掌纹还有身高体重一系列的数据,“晚上好,夫人。”
“晚上好,系统?”迟听雨也不知系统叫什么名字,只能这么称呼。
“夫人可以叫我小欧。”
惊云端去一旁给曲茗楼打了个电话,问她借了个空闲的私人停机坪暂放这架飞艇。
再回去的时候,女朋友正跟系统小欧聊得愉快。
惊云端:?
“我带你去看看中控台,想学吗?我教你。”
小欧默默闭嘴。
参观的过程,惊云端给迟听雨讲解一些关于飞艇的简单操作,迟听雨自然而然也看到了被关在笼子里的三个人。
“就是他们三个打我,”惊云端指着这三人,“一点武德都不讲,我赤手空拳,他们真枪实弹,害我衬衫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