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怎么想去帮人家写作业,钱不够用我再多给你一些?”迟听雨收起飘得极远的心思,目光重新在惊云端身上聚焦。
惊云端:“那不一样,我用你给我的钱再给你花,不奇怪么,现在我这不是靠自己挣钱了么?”
而且她已经很收敛了,靠着相当没技术的帮纨绔代写作业这一项来挣钱。
放以前,她大概是先找个贼有钱的公司,先冲公司的防火墙,然后要钱,要了钱就撤。
一单就能暴富,何至于在这仨瓜俩枣地,跟玩儿似的。
“虽然你答应我了,但我不是要当一个很好的女朋友么?”惊云端想了想,“我做过攻略,送花、送礼物、逢年过年发红包,一样都不能少。”
迟大小姐有点儿菩萨心肠,还有点奇怪的道德洁癖,她大概率是不想自己用太过分的手段去挣钱,思量再三,惊云端还是选择了一个她过去相当看不上的“代写作业”。
生怕耽误祖国正经的花骨朵,她还找了崇裕大学,正是李芙之前就读的那个给纨绔镀金顺便还能补贴国库的纨绔大学。
里面装的都是扶不上墙的富二代富三代,她挣他们的钱总是没毛病。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是九月24日,星期二,那么各种纪念日就应该是每周二,每月的9、18、24、27日。”
这些纪念日,她都要发红包的。
惊云端说到做到,在认真照着她做好的计划在执行。
精神陪伴,还有物质,一个都不能少。
看着眼前的人仔仔细细掰扯,还从手机把她精心做好的计划表打开给她看的时候,迟听雨只感觉一颗心都要被填满了。
计划表精确到了明年,每一个时间后面都标注了要做什么,要发五万二的红包,要买花,要准备各式各样的礼物。
从小女生都喜欢的音乐盒、水晶球,再到价格昂贵的首饰、珠宝、包包,几乎都在这张表格里了。
“我不知道你最喜欢什么花,所以每次都买不一样的,这样的话,等我把全世界的花都送个遍,阿雨就会知道自己最喜欢哪种了,我再把品种固定下来,以后只送这一种。”
惊云端考虑的是,没有见过所有的花儿,又怎么能确定自己的最爱,就像那片金灿灿的稻田,还没把每一株稻穗都观察仔细,又怎么能不留遗憾地选出最喜欢的。
她要做的,不是让大小姐在不走回头路的前提之下做艰难的选择,那对选择困难症的呆瓜大小姐太不友好了。
把整片稻田的稻穗全割了,摆在大小姐面前,让她有足够的时间,精挑细选。
“你要是都不喜欢的话也没关系,我可以去学培育,自己养。”惊云端还沉浸在自己的“理智”的分析里,没有注意到大小姐的眼里,笑意和温柔愈发浓郁。
“哪有人像你这样的,做女朋友还要列这么详细的计划表,跟写实验报告似的。”迟听雨声音柔柔的,如她的名字一般,轻风细雨。
惊云端:?
“我找景渠问的,她跟我说,谈恋爱要像做实验,要严谨,这样才能把意外风险压到最低?”惊云端还挺认同这点的。
要不然,景渠和曲总怎么看着就蜜里调油的。
最近越发齁了。
老年人的经验就是很管用,毕竟她们吃的盐多。
当然,这也很符合惊云端过去的行事作风,她还特意建了个模型,把能送的,迟听雨可能会喜欢的东西都做了统计,务必保证每一样东西都送到大小姐的心坎上。
迟听雨:……
她揉了揉额角,“端端,技术难点,我们可以请教景阿姨,感情事还是……”
算了两个字还未说出口,被她们讨论的“曹操”本渠就来了。
还是被显眼包带着来的。
从公司前台开始,景渠就吸引了一众员工的视线。
无他,景渠的长相实在太冷,跟在曲乐渠身后,款款迈步,带着几分禁欲的黑色衬衫长裙,随着她的动作,裙摆摇曳。
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镜,镜腿边上一条淡金色的链条垂落而下,衬得她肌肤雪白,冷艳无极。
相比起来,艳丽的曲乐渠都从一个“大美女”掉了咖位成了“小美女”。
关键显眼包边走还边喊妈,当真是震惊一众同事。
【员工小方:救命,小曲的妈妈这么年轻吗?!陈哥快来解密!@陈哲】
【员工小王:小曲和小惊先生是姐弟俩,那小曲的妈妈岂不就是……!】
【员工小关:你们没看见小曲妈妈的眼睛吗,也是蓝色的!要不说美女生的娃都是好看的呜呜呜,迟总一家简直就是美人窝,无论男女都好看的要死!】
“景阿姨?”迟听雨起来给景渠泡茶,惊云端则是把餐桌上杂物收拾干净。
景渠颔首。
小陈见几个人有事要谈的样子,便关门出去。
在景渠的示意下,小陈还把一脸懵的显眼包给带了出去。
曲乐渠:?
啊,全家人是不是背着我拉小群了啊?
我被孤立了!!
“我收到了星际那边的讯号,他们告诉我,三天内会抵达这个世界。”景渠的语气很淡很平,像是堪破生死一般,“你们这几天不要出去,等事情解决了,我会联系你们。”
“景阿姨,您想做什么?”迟听雨闻言,拧了下眉,“我们可以一起应对这件事。”
区区几个星际来人,迟听雨有这个自信能解决。
“他们用什么渠道来联系你的?”惊云端好奇,“卡尔斯密码?”
景渠摇头,表情有些奇怪,“这次来的人,好像……没有学会卡尔斯密码。”
对话之时,她用卡尔斯密码进行试探。
他们叫她不要说乱码。
景渠:……?
卡尔斯密码难道不是星际学校的必修课吗?
是课程变更了,有更新的密码出来了?
惊云端一见景渠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你当年在学校的时候,人人都会卡尔斯密码吗?”
景渠点头,“有的人学会的早一些,有的人学会的晚一些。”
但大多都是能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