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阳台的推拉门被打开。
迟听雨似是有些受惊,还想从惊云端手里挣开,孰料这人压根没有害羞或是“被抓包”的情绪,反而趁机掐了她腰一下。
迟听雨:……
脑袋瓜不开窍归不开窍,但某人的身体反应还是很诚实。
惊云端把迟听雨带进怀里,后背靠着阳台的扶手栏杆,冲着突然闯进的显眼包扬了下眉梢,心情颇好的样子,“怎么了,曲总hold不住了?”
“嘘!”显眼包朝身后瞧了一眼,火速双脚迈进阳台,又把身后的推拉门合上,“母亲居然要炒香辣蟹!”
曲乐渠简直要惊呆了,厨房杀手不能挑点简单的菜来做吗比如番茄炒鸡蛋什么的呜呜呜。
“我们会不会吃进医院啊爆,我好害怕!家里的阿姨还放假了!”
曲乐渠想抱紧妹妹蹭点安全感,结果惊云端毫不客气一巴掌糊在了她脸上,阻止她靠近。
“别在这套近乎,荀小姐在外面,你就这么冷落她?”
荀婧澜探寻的目光已经在她们这扫了好几圈,迟听雨冲闺蜜眨了眨眼,表示显眼包又在犯傻。
曲乐渠哀怨啊了一个长声,“爆你对我好无情啊——怎一个凄凄惨……”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惊云端提溜着后衣领给丢到了客厅。
就算是有172公分高的曲乐渠,在惊云端跟前,也颇有一种小鸡崽子的即视感。
不过还好,显眼包在妹妹那里受到了身高碾压,她扭头在163的娇小荀姐姐那里得到了安慰。
荀婧澜:……
总感觉小曲突然贴近有点无关感情的不怀好意。
惊云端转身时,迟听雨正眼带笑意的看着她。
她轻咳一声,和大小姐一起,背靠着栏杆,就是有只手吧……
它不知怎的,就偷偷摸摸悄悄咪咪,朝着大小姐的腰爬了过去。
迟听雨:……
她轻拍了那只想要做什么事的手一下,嗔道:“又想掐我。”
天知道惊云端双手搂着她的腰,只这么略略掐上一下,她腿都软。
这不是在自己家,隔了一扇玻璃门,外面那么多人呢。
迟听雨要是腿软没站住,面子里子都没了,光是想想就社死。
“听雨,你是不是练了什么柔术。”惊云端讪笑一声,缩回了手。
大小姐的腰部处处是软肉,又不是毫无弹性的那种,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劲道,手感极佳。
迟听雨:……
掐了她的腰,现在还如此毫不掩饰地跟她讨论“用户体验”究竟是什么毛病……
“怎么,惊元帅占了便宜,还要给我一个五星好评吗?”
惊云端:……
话虽如此,惊云端还是忍不住小声为自己狡辩几句:“五星少了点……”手感真的怪好的嘞。
迟听雨:……
她都要气笑了。
迟总环抱着胳膊,纵使身高跟惊云端差了一截,气势却稳稳压了一头似的,“那元帅说,我这一尺腰,值几星?”
“听雨,你怎么忽然叫我元帅?”惊云端发现,原来大小姐对她的称呼也可以千奇百怪。
端端,宝贝,元帅,每一个字都软的像一缕丝、一卷绸,一蓬烟。
缠绵,又缱绻。
如润物无声的春雨。
“不喜欢吗?”迟听雨微微一笑,她感觉叫起来还挺带感。
惊云端:……
那也不是不喜欢。
就是……曾经叫她元帅的人很多。
不久之前,喻湖还这么叫着,但……
自大小姐叫了之后,元帅这个称呼,旁人叫着都像失了什么滋味一般。
带着索然无味的乏。
“那……叫宝贝?”迟听雨勾住了某人一根小手指。
也不用什么力,就这么虚虚勾着,惊云端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死死束缚住了,“努力缩了”好几次都没缩回去。
“我没用力气,端端,你想松开我的手,随时。”
从最开始的示弱,到此刻,迟听雨一步一步,把不开窍的惊云端握在手心。
这是她成功之前的试探。
而她也得到了想要的反馈。
惊云端放弃了不太走心的挣扎。
她滚了滚喉咙,耳畔尽是大小姐的“宝贝”。
“我去……帮帮曲总吧。”惊云端清了清嗓子,目视前方,视左方,视右方,就是不看迟听雨。
这次,她松开了迟听雨的手,一路顺拐,消失在视线里。
大小姐在阳台吹着小风,漂亮的杏眼眯出了一个弯弯的弧度。
眉梢写满愉悦的笑意。
她被惊云端撩拨的七荤八素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现在么……
风水轮流转。
“爆,你怎么同手同脚啊爆!”曲乐渠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惊云端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这种走路姿势,难怪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屈指敲了下曲乐渠:“就你话多。”
曲乐渠捂着脑门,眼珠子转了转,压根没有要控诉惊云端的意思,身子一软,哎呀一声,“荀姐姐,好疼啊……”
突然掉下来一个“大家伙”,荀婧澜又不似闺蜜,有几分身手在身上,当即跌跌撞撞带着曲乐渠一起跌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仿佛有什么粉红色的泡泡围绕着两个人。
学人惊见状,若有所思。
厨房里,景渠正以一种极其精益求精的态度给曲茗楼打下手。
两个人慢也实在是慢。
比如曲总打定主意要烧一盆梭子蟹,梭子蟹对半切开了是没错,好像是忘了沾点淀粉。
油也没热,就准备把螃蟹丢下去。
而在她不远处切配菜的景渠,每切一段芹菜都要对比一下,把过长的那截切掉。
惊云端:……?
半斤八两吧这两个人?
“云端?是不是饿了,一会儿就能吃了,冰箱里有芝士蛋糕,先拿出来垫垫。”曲茗楼见了惊云端,很是熟稔的招呼她。
“曲总,我来帮忙?”她已经预感如果不搭把手,靠这俩人,明天吃不上饭算好的。
“不用不用,我特意找阿姨学过,”曲茗楼从一旁抄起一本菜谱,对着惊云端晃了晃,“看,还做了笔记。”
“或者……我来切菜?”惊云端又换了个提议。
景渠:?
似是在家,景渠换了一副银边的眼镜,更显雅正。
她抬手用手背扶了扶,“我切得不整齐?”
每一截芹菜都是5厘米,不多也不少。
惊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