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陈:“大小姐,您叫我查的那一晚的事,所有的证据都发到您邮箱了,还有小迟经理这段时间的交际情况。”
迟俊峰的职位就只有分公司经理,论职务,小陈作为总部的秘书,俨然要比迟俊峰高上不少,叫他一声小迟经理已经是他的礼数了。
迟听雨的手顿了一下,“好,辛苦了。”
迟俊峰不是个有脑子的人,什么心思都摆在明面上,如果这件事单纯是他一个人想的,她不该中招。
而现在的问题是,迟听雨回忆当日晚宴上所有入口的东西,也只能圈住了三个可疑的人。
这让她现在只能顺着迟俊峰的交际关系来确定这个幕后主使。
维信界面,小狼崽子的称呼又变了:[不少,迟小姐给的待遇我很满意。]
迟听雨想起狼崽子午饭时跟她说的话……
她犹豫片刻,给狼崽子发了个200块的红包。
惊云端:[?]
[迟小姐,你今天付过工资了。]
不仅付过工资,还请她吃了一顿价格不菲的午饭。
怎么一言不合又发红包来了。
给的这么多,惊云端快要不好意思了,她鲤鱼打挺一般从沙发上坐起,快速点了个领取红包,营业态度也上来了:[姐姐有什么吩咐?]
擎天:[……]
[太见钱眼开了一点吧,没钱就是迟小姐,有钱就是姐姐,宿主我鄙视你。]
惊云端看着新到账的两百块,心里美滋滋:[等你傍上一个给钱这么大方的富婆,你就会发现,鄙视什么的,无所谓。]
还要努力什么努力,前几个世界怎么就没叫她遇见迟大小姐这样的人呢。
傻白富,外加几分呆。
[我想和我的父亲谈谈,多谢你的建议。]
惊云端琢磨了下,估摸着迟大小姐是要去找她那心软的老父亲摊牌了,这个时候她应该怎么做?
迟听雨收到了小狼崽子的消息:[好的,姐姐,加油!]
随信息而来的小鲸鱼,脑袋上裹了一条红色的布,上面写着“奋斗”两个字。
迟听雨:……
照理这么回复也没什么问题,但是……
又好像哪里有问题,迟听雨一时也讲不出个所以然。
她锁了屏幕,准备去游戏里看看。
而惊云端则是拿了钥匙出门,[你把堂弟的位置翻出来我看看。]
擎天:[?]
虽然不知道宿主要做什么,但它还是通过各个摄像头,大概圈出了一个范围。
是一个名叫不夜楼的酒吧。
这个世界因为有征服游戏的缘故,不少人沉迷在游戏里,酒吧之类的原本是主打一个晚上经营的场所被逼的白天也出来营业。
此刻,惊云端所有的资料都被摆在了迟俊峰面前。
原主没有可以隐瞒自己的过去,是以关于她的资料就像是没上锁的房子,谁想进来就可以进来看一眼。
迟俊峰哈哈大笑,“我那个堂姐眼高于顶,想不到居然会看上一个初中都没毕业的小白脸!”
“头发长见识短,早知道她喜欢这样的,我把你们带过去给她瞧瞧不好么?”
他的边上,几个在酒吧工作的“特殊工作人员”也赔着笑,一个给迟俊峰倒酒,另一个则是给他剥桔子伺候地他好不愉快。
边上人群魔乱舞下,场面一度糜乱。
惊云端把门缝重新合上,坦然自若地从包厢离开。
公共电话亭,惊云端熟练地拨打了报警电话:“你好,我要报警……”
迟有金夫妻俩收到了女儿发来的消息,说是今晚会回家吃饭,一早就忙活起来了。
女儿难得回家,许久不进厨房的迟有金给佣人放了半天假,埋头就进厨房开始烹饪起女儿爱吃的菜。
他从蒸笼里把鱼端出来,淋上热油,一时间,满屋飘香。
“也就是女儿回来才能吃上你的手艺。”白子衿把菜端出去之后,嗔了丈夫一句。
迟有金憨笑两声,“你要是喜欢,以后天天都我做。”
迟听雨回来之后,白子衿往她身后看了看,“小惊没跟着你一起回来?”
她还寻思看看女儿情窦初开找的这个小男生。
之前在视频里看着是不错,结果老迟去查了,从拿到手的资料来看……
夫妻俩不是很满意。
总感觉他配不上自家闺女。
“她作业太多。”迟听雨换上拖鞋,想起小狼崽子发过来的一长串的作业单,忍不住弯了下唇,“正忙着呢,之后有时间再带她过来。”
“也是,”白子衿顺着女儿的话说了一嘴,可她想起那个资料吧……
总感觉小惊这个人不定性。
这个家境也实在太差了一些,这样的人,确定不是为着他们家的钱来的?
迟听雨看出了妈妈的欲言又止,拍了拍白子衿的手背:“妈妈,她很好,你们见到的时候,会喜欢的。”
就如她一样。
明明最开始还对小狼崽子戒备不已,现在……
却只觉狼崽子是个极有意思的人。
“好好,妈妈也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白子衿朝厨房那个方向指了指,“你爸知道你要回来吃饭,扎厨房里不出来了。”
两个人到餐桌边上时,迟有金的最后一道汤刚刚出炉。
一家人享受了一顿看似温馨的晚餐,席间白子衿一个劲儿的给迟听雨夹菜,总觉得自家女儿吃太少了。
迟听雨看着满桌子极其清淡的菜系,不知怎的,忽就想起了中午小狼崽子给她夹得那块小仔骨。
对比之下,这一桌子饭菜竟是有些索然无味起来。
迟有金看出女儿像是有事,“是最近公司有什么变故吗?”
“没有,爸爸,公司很好。”迟听雨坐在迟有金身边,默了好一会儿,才从包里把打印下来的,关于迟俊峰的事递给了迟有金,“是堂弟。”
堂弟两个字一出,白子衿也凑了过来,“怎么,你那堂弟又惹出什么事需要我们家给擦屁股的?”
“怎么说的?”迟有金小声斥了一句,“老三说俊峰最近在分公司挺乖的,挺上进。”
对此,白子衿只给出了一句冷笑,迟家大房三房的人要是能学好,母猪都能上树。
迟有金看着纸质的资料,面色越来越差,白子衿注意到了丈夫的脸色,也跟着看了一眼,“我操他迟俊峰个祖宗十八代,敢这么欺负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