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一下……”
留下这句话之后安洁没有选择继续留在指挥中心而是选择独自在外透透气……
“唉……你这个人还真的一点都不消停。”稍微的叹息过后安洁便让这凌晨这升起的这段寒风直接吹过自己的脸颊,以此来让自己更加的清醒了一些。
咔~咔~咔~
似乎只是寒风还不够,安洁甚至给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
“呼……”呼出一口气之后安洁便默默的看着远方逐渐升起的太阳。
“明天还能见到吗?”安洁一边说着又一边看向了医务室。
呼~
又是一阵寒风,香烟上的火光变的更加的亮了。
迎着这寒风,安洁默默的松下了自己的肩膀还有脊背狠狠的将其拉伸了一些。
咔~咔~咔~
安洁全身的骨骼都发出了阵阵清脆的声音,这段时间连续的劳累让她全身上下的筋和肌肉全都僵住了。
稍微的捏了捏身体都是僵硬的。
“陈树生……”安洁又看向了医务室方向,透过墙壁安洁好像看到了陈树生正在忙碌的身影随后又看向了还在指挥中心认真学习的简缇娅,又扫视了一眼整个格里芬基地……
“唉……一遇树生,误终生啊。”安洁默默的说道但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看来选择看日出的吹风的不只有我一个啊。”
“你……”安洁回眸看见一位不怎么喜欢的身影。
一位金发飘荡的身影。
………………
而此刻……陈树生正在为另一件事发愁……
因为结合安洁对于简缇娅的评价还有自己的猜测……实际上安洁对于简缇娅能否坚持下去是并没有那么多的信心。
而且……他总感觉安洁对简缇娅有些不一样的看法和感情。
“可千万别是……”陈树生想了想还是立刻将这个想法给去掉了。
破茧之前所要经历的是注定的撕心裂肺的挣扎,即便是最为简单的蜕壳对于昆虫或是螃蟹这种每一次只是能从过去的壳当中出来,都不亚于经历了一次重生,蜕壳的过程可不像是指甲的生长一样,长了剪掉便是而是一个相当漫长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的一个过程。
说的浅显一点就像是换牙时恒牙要将乳牙给替换下,那种感觉绝对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一个相当漫长无时无刻不在发作折磨人的过程,稍微轻一些的便是奇痒难耐稍微严重一些的便是剧痛了。
那种剧痛来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征兆,是忽然的……就好像有人拿着针狠狠的对着自己的牙龈扎了那么一下。
很痛……而这个过程是绝对无法避免的。
疼痛是必然的……而且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一个相当漫长的开始啊。
“虽然这个过程会是痛苦的,但却都是必要的……这就是你在接下来所要面对的,其实到不如说这是成长第一步的代价了。”
陈树生抬头默默的看向了远方的月亮,他很清楚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无非大小而已罢了,那些变化……那些超越过去的自己的所做出的改变在很大程度上是可以理解成为善思过去的自己。
“希望你能够在经历与看到接下来的一切之后依然能够继续选择下去吧……”
“这条路上能够陪伴你的人有多少呢……”与其说是在担心简缇娅,倒不如说此刻的陈树生正在说自己。
因为曾几何时,他的路上也是有着无数志同道合的人并肩走在一起大家朝着共同的目标,一起……
大踏步的前进着。
想想过去的时候……即便是自己处在巅峰的时期,也曾经遭受到过不少的质问和疑问。
但当时面对那些质疑声是怎么做的?
用事实这一最有力的铁拳狠狠的回击了他们发出了质疑声的嘴脸,不论是行动还是语言自己都做到强有力的回击。
在1917全红白吃鸡大赛的时候,他就遭受过质疑但老师为自己排除了那些不和谐的声音并且给予了自己堪称绝对的信任,也是在那个时候他证明了自己作战的勇猛和能力。
并且在那之后一路高升不断带领部队胜利并且相比于其他部队,自己的部队在收复和解放更多的土地和市区的时候,带来的还有安抚与稳定。
当地的农业生产在自己部队到来的时候可以最快的速度恢复,扫盲组织生产,帮助农民们一起开垦荒地种植粮食甚至结合采矿区修剪一些可以用来满足农具生产的小钢炉。
也正是因为这样,自己和自己所率领的部队成为最受欢迎和爱戴的,因为自己部队的到来意味着当地的农民们荒废的田地可以得到耕种每个农户的手上可以拿到一把新的锄头,全新的铁质农具……
最重要的是不用在挨饿了,一些相对富裕的地区甚至可以给自己换上一个新衣裳整一辆自行车。
自己甚至还保住了那么两条的汽车生产线……
这些都是自己当时能力的证明,不仅仅只是在指挥作战上更重要的民生上自己更加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自己后来才会同时兼任那么多的部长,因为论种田自己是真的了解。
当时打完仗面临的是何种的困难……那庞大的土地上全都是各种的土匪,基本上都是奴隶制的社会组成,基本上没有工业基础可言还有多年战争以来所造成的粮食短缺和饥荒,自己作为农业和工业部长所面临的压力是极大的。
但自己质疑过自己了吗?怀疑过自己了吗?
都没有,自己比任何人都要坚定比任何人都要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完成那个目标。
当时的自己选择那一条路的时候是何等意气风发……自己当时发誓绝对不放弃,自己现在也没有想过放弃或是后悔更没有任何的犹豫。
可是现在自己反现在……
但现在无论如何……那都是过去式的了,甚至他们曾经选择前进的路都被认为成为了笑话,他们本身甚至都被妖魔化了。
他们一夜之间成魔鬼了。
不过,没时间伤感了,他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来解决呢……迷茫等事件解决了之后有的是时间迷茫。
PP-19:【呼叫指挥官,我已就位可以开始行动了】
伴随着终端上的震动,陈树生也是在陡然之间严肃了起来,这是他身体的本能在作战面前一切的会拖慢和影响到行动的情绪或是想法感受都会被放到后面去。
对于战斗的反应和态度,已然篆刻进了陈树生的身体本能当中。
“我收到了。”
………………
时间:【2062年12月██凌晨06:18:27】
地点:【格里芬战区边境小镇】
人员:【141小队——PP-19】
看着逐渐远去的装甲车,PP-19默默的从躲藏的碎石堆当中缓缓的挪移了出来,拿起观瞄镜默默的目送着众人的远去。
哒~哒~
PP-19快速的在自己的终端上调整了一下确保自己跟指挥官那边有着实时的信号连接,接下来的行动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都要确保指挥官那边所看到的跟自己所看到的完全的一致。
任务大于一切……
【网络信号构建完成视频信息连接完成……】
【数据同步中……】
稍微的等待了片刻之后最为终端上的信号便已经是连接完毕。
【同步完成】
随着数据的同步陈树生此刻也是看到了跟PP-19一样的画面。
“可以执行行动了PP-19,接下来一段时间还需要继续麻烦你了。”
单独让PP-19执行这样的调查任务无疑是有危险的,虽然说PP-19经过升级改造还有零件的替换已经做到了今非昔比。
但人数的劣势终究还是弱点,就算此刻PP-19的视觉系统对于图像的捕捉都已经媲美高速摄影机每秒捕捉并分析的画面都是用千或者万来计算。
但视觉范围就那么一点,不可能分析视觉画面以外的情景。
不过好在,陈树生这边可以随时上线通过DNI进行远程代打甚至以PP-19为跳板远程使用DNI部分的功能,就比如电子入侵和远程劫持之类的。
当然,就自己现在的情况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尽量不要随意的使用,毕竟这床单被罩挺白的,吐上些血的话很不好解释也不好处理。
“收到。”
稍微确认了一下山坡下小镇的情况之后,PP-19默默的掀起了身旁的迷彩布盖,一个男人被双手双脚都被反绑嘴巴都被堵住的男人出现在了布盖之下。
陈树生:【收集他瞳孔还有指纹的信息数据,现在我来充当分析电脑你来执行指令】
“收到。”这次的行动可不是只是简简单单的将庄园内的人全都屠了那么简单,占领和消灭都只是为了达到最终目的所采取的最有效率的手段而已,如果能不动手直接获取想要的信息的化,陈树生是并不介意跟他们谈谈的。
因为在这种身上浪费宝贵的弹药实在是不值当但很可惜的是,PP-19在外执行了一整天的任务,在与这些人进行了激烈的意见交换之后,只能非常遗憾的表示……
这些人并普遍都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沟通欲望而且不懂什么礼貌,来文的实在是不太行……不过好在PP-19也不是什么文官。
至于这次行动任务最开始的时候……基本上是可以直接追溯到安洁她们在小镇遇到袭击之后,陈树生与PP-19见面的那次……
“记住他们当中的脸,找到当地最大帮派他们是一定知道些什么的。”
顺着这句话行动PP-19也确实找到了不少人,虽然PP-19并没有学过也没有了解过什么系统性的审问技巧,但你架不住PP-19会大记忆恢复术啊。
两拳头下去大部分人的嘴都硬不起来了。
“你最好期望你所说的都是真的。”PP-19神情淡漠的警告了男人一声,而男人则是回想着着之前PP-19拷打自己时那一拳的余威……
非常识趣的点了点头。
“很好。”PP-19直接一把将男人拎起随后迅速但无声的前往了庄园的内部。
嗒~嗒~嗒~
PP-19的动作快速而又迅猛,就像是雪豹一般从山头上飞跃而下,几米甚至十几秒的落差对于PP-19来说都像是平地一般。
当然,这几十米的落差对于PP-19拎着的人来说可就没那么的轻松了,好好几次男人就眼睁睁的看着一块尖厉的石头直接擦过自己的脑袋,要不是他现在的嘴巴都被死死塞住了保不齐他能直接像个被吓着的孩子厉声尖叫。
而PP-19感受着手里男人的挣扎直接一拳头就敲打在其脑袋上厉声呵道。
“老实点!想跟你的那些狗杂种朋友一个下场吗?”
“唔~!”男人顿时不敢有半分的动弹了,虽然那些石头一个个都锐利危险的很,但也仅仅停留在危险的境地而已。
距离威胁到他的性命还有不小距离,可要是自己真的将这个母夜叉给惹毛了的话……
想到这里些男人就不自觉的有些发抖打颤,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手腕被打折骨头都露出来的画面他可还没忘记呢。
就在这转瞬之间,PP-19便已经是来到了庄园后方的侧边大门了,之前的战斗和清理都已经为PP-19清楚了机会所有的行动阻碍,而现在只需要抵达终点即可。
嗒~嗒~嗒~
片刻过后PP-19便拎着男人前往了地下室抵达了UMP45她们之前所在的地方,对于这一路上的尸体PP-19选择了无视但对于现在正在被她所拎着的男人,可以说相当于将他的灵魂给抽出来了。
因为这个庄园里的都是什么狠角色他可是清楚的,而这些现在一个个都像是被随意宰杀的猪羊一样随意的躺倒走廊还有房间当中,但还没等他又任何的反应,PP-19便是带着他来到了UMP45她们刚刚所在的百鸟园。
“呃……”而就在这百鸟园当中传出来了一点的呻吟之声,此刻的他被放绑着双手和双脚,至于身上的伤势……PP-19不太会验但就从头套上那渗透出来的一点点血痕来看的话……
应该挺严重的。
“你应该知道做些什么。”PP-19将枪口死死的盯住男人的后腰在其耳边低语道而男人这个时候也是识趣立刻点头表示自己绝对看的清楚形式。
“……”PP-19默默的拔出了刀切断了束缚着男人身上的扎带随后示意男人快点行动。
男人没有其他办法现在自己要是不配合的话对方拧断自己的脖子都不废喝口水的功夫的。
嗒~嗒~嗒~
“族长,族长!是我啊保罗!”自称保罗的男人快步上前将已经不成人样的‘族长’给扶了起来,言行举止当中并不能看出来些什么破绽。
“她们……她们……”族长的下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装了回去,或许是UMP45在知道对方日后要负责举证和审问之后,好心给其装回去了。
这或许也是一种独特的温柔吧……
快说谢谢UMP45.jpg
保罗下意识的看向了此刻已经站到他对面的PP-19,而越过黑洞洞的枪口PP-19则是看到了PP-19咋就准备好的台词。
“那群婊子是格里芬的,那些‘朋友’们现在全都变成婊子了,他们想借用那群婊子的手来踹咱们的窝。”保罗对着族长说着一些只有他们黑手党才能听得懂的暗语。
本来这种暗语大部分来说是安全的但很不幸的是……这些PP-19知道而陈树生更加知道。
陈树生:【他说的没有问题,继续执行】
“嗯。”PP-19默默的转移了自己的位置确保这位庄园‘族长’绝对无法看到自己。
“咳咳……”兴许是知道自己的保护伞背叛了自己让族长有些气血攻心又或是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消息,顿时在头套上咳出了一些血。
“我们……机会……”
而或许是族长已经被UMP45给折磨的神志不清了,对于保罗的忽然出现还有讲述的那些族长并没有怀疑而是颤抖的抬起了自己的手指了自己。
“摘……”
保罗动作很迅速直接摘下了族长脸上的头套,这一摘不要紧摘下来之后保罗是直接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没有直接将族长给推出去。
“呃……”族长最终发出了一些不明的震颤,那因为红肿而勉强挤出一条缝隙的眼睛好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但肿胀的眼皮还是挤压了他大部分的视线,更何况周围还是那么的漆黑他根本不可能看见隐藏在阴影当中的PP-19。
“你……怎么进来的……”族长颤抖的说道。
“格里芬的那群婊子们现在正在和他们商量如何处理咱们,我是偷偷从后边翻过的。”
“……”族长没有出声可能是在怀疑但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因为剧痛无法做出什么回应。
“地毯……下……0541。”
良久,族长颤抖的说出了一串数字而保罗却是瞬间感到身体一寒。
他想要回头看但又担心下一刻就被抢给打死,他好像已经没有可以被继续利用的价值了……
格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