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党……似乎是所有拥有组织能力的犯罪犯罪组织的统称,相互之间互相以家族血脉为纽带,无论是从上还是影视作品上他们好像都是无恶不作且能够为所欲为就连警察和政府都忌惮的角色,但实际上他们做所以能够蹦跶除了拥有保护伞之外,就是他们所面对是警务机构。
而警务机构最大的软肋就是必须拥有确凿且完整的证据链而且必须得到市政府的允许之后才可以行动,有着各种各样条条框框的限制,自然会在某系方面上吃亏但如果是特警或是军队的人出动的话……
只需要知道执行命令的时间地点以及任务的要求即可,剩下的问题在全自动武器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那些帮派分子所能够搞到的最多也就只有芝加哥打字机这种了,当然就现代的情况来说这些人的手头上可能会有一些非法改装的人形或是一些不合法的武器,但那些武器的上限顶了天了最多也就是自动步枪的水准,甚至都没有能够扛干扰的夜视仪。
虽然说对于那些帮派分子十个当中发杀掉十个肯定有人罪不至死,但十个当中杀九个又会有漏网,陈树生并没有一上来就搞一刀切这样的。
毕竟一上来就全都杀的话市政府还有当地的警务人员会很没有面子的,而且血流成河的话造成的影响多少有些利大于弊,而且……还会有人利用那些没活路的帮派分子,毕竟没活路的话肯定都要反抗的。
干掉老大还有老二这种最有力量的,剩下的那些估计就应该会老实了,毕竟能够在老大还有老二的夹缝当中生存的肯定不是什么笨家伙,让他活着来震慑住剩下的那些帮派分子或是让他们狗咬狗……都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先捅上一刀子大的然后再一点点的切……
不过想要完成这样的设想和计划真正困难的还是在起步阶段,毕竟不能直接越过市政府和当地的警务系统。
“市政府就需要你还有叶菲姆去交涉了,毕竟一个是安全局的特工一个是附近军营的副营长在加上克鲁格还有哈维尔……应该会同意的。”
“这样的一股力量即便是现在过去他们也会同意的。”
“会,但后续的问题很多这个……”陈树生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这就像怎么跟你说呢……就像是那些书里面说的那样,先开口的是输家,别这样看着我你现在凑上去帮助的话,那些市政府的人只会蹬鼻子上脸,只有等到他们真正面对无法解决的危机并且在哦生死关头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有效,不然的话为啥你们要离开城市的时候市政府的行动效率那么块。”
“行,我只需要了解怎么配合你行动就行了……”安洁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陈树生的脑袋随后将手伸了过去。
“干啥?不知道男孩最讨厌的就是被摸头吗?”陈树生反手握住了安洁伸过来的爪子。
“我很好奇你的脑袋是不是让AK-15给撞坏了?”
“为什么忽然这么认为?”陈树生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忽然发现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安洁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的感觉是不是正确的或者是此刻陈树生的脸庞依然是病态般的惨白和虚弱让她感觉有些不一样。
“……要更加深刻的感受一下吗?”陈树生又将脑袋给凑了过去,“之前说好的,用你的嘴给我脸一拳的。
“滚,去你的,好好休息才是你现在应该注意的。”安洁放下资料转身便要离开但就在这个时候,陈树生忽然叫住了安洁。
“我的衣服都哪里去了知道吗?”陈树生忽然问道。
“应该在回收桶里边……怎么?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手术的时候陈树生身上的衣服都是直接被剪刀给切下来了。
“嗯……到也是没有什么过于重要的,将那些衣服……算了,想怎么整怎么整就是了之前我说的你可以和简缇娅沟通一下,如果她身体状况不行的话就你来吧。”
“我会让她努力站起来的。”安洁留下一句话便将门给推开了而就在房门重新关上的时候。
“都在……好像不是这样,45她们是受损了吗?算了,反正没他严重……G36。”
“安洁小姐。”
“看着他点,别让他继续乱跑了好好的休息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我们目前暂时顶上几小时没问题的,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的休息一下。”
门外传来了安洁和G36的声音或许是两人都认为病房房门的隔音不错都要没有刻意的控制自己的音量,但即便是两人控制好自己的音量陈树生该听到的还是能听到的。
“唉……我已经虚弱到了这种程度嘛……”陈树生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众人知道的仅仅只是弹片进入到了他的身体,毕竟除非专业的医疗人形否则的话别说是人形就连人都不知道这样的伤害有多么的严重。
咚咚~
G36抬手的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两下。
“……”陈树生稍微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床褥还有病号服的衣袖,“请进。”
咔~
随着门锁的轻轻转动,房门被轻轻的推开G36手拖着餐盘轻手轻脚的将门推开了,直到来到陈树生的跟前都在竭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发出的声音。
“谢谢了,剩下的几步我来就行了。”陈树生用手将身体向后挪了挪让自己做的更正一些,并伸手要将碗给接过来。
但G36却是细腰一扭将餐盘给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桌上随后将自己身后的短裙摆用手往腿上一贴稳稳的坐在了从床头边。
“指挥官需要的是休息。”G36态度略显强硬的说道并且将陈树生面前整理出来的资料给强行拽了过来。
“呃……休息并不是等于我可以当一个——你这个做什么?”陈树生还想继续说什么,G36则是端着粥用勺轻轻的搅拌之后直接将勺子伸到了陈树生的面前。
“……我不是双手残疾,在说了你刚刚从后勤那边出来,你们也是需要休息的。”陈树生晃了晃自己的手指,但G36全当没看到也不等陈树生拒绝直接将勺子伸到到了陈树生的嘴边。
“这像什么样子,把碗给我我直接喝两个就得了,我还没有虚弱到这个程度。”陈树生当然拒绝,自己现在这个状态确实不怎么好,但还没有虚弱到生活起居都还需要别人来照顾。
“还没喝就认为我煮的粥不好喝?”但出人意料的是G36直接就是一记指上打下给陈树生干的不明所以。
“这……当然不是,怎么可能?”陈树生连忙否认。
“那就请指挥官开口吧。”G36轻声说道。
“不是,我只是想自己,这是我个人的习惯而已。”陈树生不解,自己喝粥吃饭怎么还跟……
“不是针对粥……那就是指挥官嫌弃我了?”
“怎么可能……这两件事没有关系的,只是……好吧。”本来还想继续解释的陈树生在看见G36的眼神之后终究还是张开了嘴边,好好的让G36玩了一把喂食py。
“真的没有必要那么的麻烦的……还剩下这几勺让我一口喝了就行了。”被这么一口一口喂的陈树生实在是受不了了。
“嗯……”G36这次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反正这个口子已经开了以后的机会多的是。
毕竟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这路也要一步一步的走,这人也是一点一点的沦陷的……
但稍微的加速一下也……未尝不可。
“指挥官你现在最需要的并不是操心这里或是哪里的事情而是休息。”
G36一边说一边起身帮陈树生把另一边的床被给网上拽上来,纤细妙曼的腰肢在陈树生的眼前得到了完全的舒展,女仆装的束腰就好像是画家手中的笔尖一样,直接在陈树生面前讲曲线勾勒了出来。
绳节让其看上去断断续续的,但这恰好流露出来完美的想象空间,但续上去的纤绳就恰好美妙的讲这份想象给限定在了一定狭小的范围之内……达拉下去的围裙让人有些忍不住的想要用手将其给重新贴合在腹部上面用力的用手掌去感受。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陈树生内心默念静心咒一口气将剩下的粥全都喝了下去。
“很润——咳咳!很润嗓子。”陈树生连忙纠正了过来。
“指挥官喜欢便好。”
G36默默的用手撑着床铺将给碗收了回来便默默的重新的坐在了座位上静静的坐着,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是啊……吃完饭就该谈谈正事了都是这样的,吃饱了才有力气解决问题……
“终究还是得面对问题……”
“嗯……”看着端坐在面前的G36,陈树生忽然发现自己此刻陷入到了安洁刚才的境地。
很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没法开口……就这么在这里尬着——这个绝对不行,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虽然很不想在提前那件事,但没有解决就一直往后放的话,那便是逃避了。
“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当时……没能控制住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只用言语是没法弥补的,我……说来惭愧咱们相处的时间算是最长的但作为你的指挥官,我却不了你想要的是什么……但我又感觉用物质去弥补好像过于的轻了……”
并不是很长的一句话,里面的字也没有多么的复杂或是歧义,但G36能够感受的到,说出这些来,需要消耗指挥官现在多少的勇气。
惨白的面庞,缺少血液身体甚至就连身体上的肉都被剜下来了不少……整整八十多个碎片……多疼啊。
“抱歉,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这个时候我却拿不出来任何有条理的方案。”陈树生再次说道。
“不……指挥官你一直都知道的。”
“G36C的事情便让我不知道该如何的感激了,只是我的一声细若蚊蝇的一声呢喃你便一直的记着。”
“哪怕是经历了在中东地区多少次的生死和跋涉,你依然记得。
只是老天一直没有给你多余的时间去做其他的事情……
“恐怕G36C出现在视野当中的时候,你便第一时间想起,这难道不是证明了你时时刻刻都在为我们考虑?即便G36C最开始对你有很多的意见……你都没有丝毫的放在了心上给足我和G36C重新团聚的空间,给足了我们足够的尊重。”
“我……还能要求什么呢?”
G36想要说的有很多,但她也知道现在是指挥官说话的时候,她所需要做的是默默的倾听着,想自己内心的波动化作眼神当中的波动,默默的看着陈树生。
“但我绝对不会否认或是通过其他的手段去消除或是篡改扭曲我所犯下的错我,我陈树生做错了那便是错了,我承认我也会去弥补和改正。”
“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任何意义或是形式上的,我都能够接受。”思考了半天之后陈树生想不到该如何解决,无论用什么陈树生都只感觉不能满意。
只能用这种方式了……至少自己的内心能够接受一些。
“但我不能接受。”G36在心里喊道,她很想要这么喊出来。
指挥官错在哪里?!从开始到现在指挥官错在哪里?!
论迹?指挥官有任何主动伤害或是残害别人的行动?!
于个人还是团体指挥官从来都没有对不起别人的时候!
当所有人都还在争论利益的时候,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捞取或是借机打算逃跑的时候。只有指挥官第一时间想到的用上一切可以使用的力量共度难关!
“我G36没有多么的聪明不会去揣测别人的心思我也不具备这个能力因此……我只能去看事实。”
“而我所看到的事实是什么……是强敌在外,内有鬣狗一般贪婪的众人在分食血淋淋的蛋糕,即便那个蛋糕就只有一个托盘。”
就是在这样的局面指挥官选择的砸碎他们的餐桌让所有人都动起来,不是去拯救谁而是动员大家一起去自救。
请问指挥官错在了哪里?请问谁有这个想法和能力……
这就是她G36所看到的事实,那些质疑指挥官的人故意在这个时候诋毁的人,她多想要直接给他们一人一个巴掌让他们好好的看看。
她多想在这个时候喊出来啊……
“我绝不逃避。”
陈树生默默的深吸了一口气讲真的,这么长时间了。
他还是真的第一次如此的对别人如此的承认自己的错误真正发自内心的……
就算是在以前,就是慈父亲手书写的文书上,自己都相当坦然且没有任何的犹豫的拒绝不合理的条令。
可是现在……错的是他,做的不对的是他。
“能在承认错误上如此的大义凌然的,在我所见到过所有的人当中,指挥官真的是头一个。”
G36轻声说道,说实话陈树生会向她抱歉这是预料之内的事情,但如果坦然且讲一切的选择权都交给自己……
这着实是无法想象的一件事,事实上光是向人形道歉这件事说去在格里芬就已经足够引起轰动了,可放在指挥官的身上又好像是那么的自然。
“我是陈树生,不是别人或是他们,我有我自己的选择和做法……我错了我不会逃避。”陈树生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什么,话已经说出了口就不存在收回来的道理。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愿意一直陪伴在您的身边,无论您变成什么样子……”
G36轻轻的握住了陈树生的手,用自己的指尖轻轻的揉捏着陈树生的手,她想说的真的有很多,但内心的心声和想法交错之后便只剩下一句话了。
“指挥官没有伤害我……”
“但我确实对你举起了枪,枪膛里面有子弹保险已经关闭,手指也在扳机上击锤随时能够激发……这对我来说是不可原谅和不可饶恕的。”
陈树生没有看向G36的脸而是默默的将头转到了另一边。
“那不是指挥官,我能感受的到……不是的。”
G36继续轻轻捏着陈树生的手,手很宽大稍微的揉一揉便能够感受到影藏在表皮之下的强劲的筋脉和肌肉。
正是这双手撕碎了当时的敌人,解救了她和G36C。
“即便……那真的是您指挥官,我说过的,无论指挥官做什么,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
“即便是怪物……但那又如何呢?”
嘀嗒~
寂静的房间中……一抹清露入清潭。
“……谢谢了,我会好好休息的,等在睁开眼睛……我能在吃上一碗粥吗?”
“一直都可以。”
火神重工伊芙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