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1:09:04】
地点:██边境
人员:前格里芬指挥官/现亲卫队少校——奥托
地狱的哀嚎声在奥托的身边响起,幽暗深邃的夜空被地面的火光给照的通红,这是来自地狱的红光……
“……”看着此刻眼前的地狱场景,奥托缓缓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前两个月刚刚退休的他完全想象不到自己会亲眼见识何为真正的地狱。
“奥托,你和你的士兵不来享受一下吗?这可是难得的盛宴,这么多的人被聚集在一起然后享用,不来吗?”
“……不了,我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等一下就会开拔离开这里。”奥托婉拒了对方的邀请,并起身打算离开但很显然的,对方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奥托离开。
“就这么走了未免也太客气了,不喝一杯吗?”对方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高脚杯,里面是殷红的血腥。
“不了。”奥托再次婉拒而对方显然是失去了耐心。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再过一个月,不,应该是不到一个月,夫人的孩子就不算是早产儿了。”
“……”奥托停下了脚步。
“哈哈哈,看来还是有东西能够让你我之间好好交流交流的。”
“你想要说些什么。”奥托的声音当中已经充满了杀气,但对方好似完全没有听到一般依然自说自的。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这样的你不可能一直保护住他们的,想要让我们不把你给排除掉,只有一个选择。”
“而那选择是什么……”对方并不着急而是一步一步走到了奥托的身边,缓缓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奥托的肩膀上。
“你知道的。”
不知何时红酒杯已经被塞到了奥托的手中……
“……”
“你不选择与我们同流合污的话……那就只能选择被我们吞噬,虽然你也注射了药剂但我知道的,你一直都在克制自己,你现在根本就没有品尝过那种味道,没有的……”
“……你话说完了吗?”奥托缓缓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好似下一秒就会将身边这个聒噪的混蛋给撕的粉碎。
“哈哈哈,你是不耐烦了吗?当然,你根本就不想,你跟我们根本不是一路的。”男人也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用自己的手重重的拍在了奥托的肩膀上。
“但这跟选择已经没有关系了,没有人可以在这场战争当中保持自己的。”
啪!
红酒杯被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一抹殷红被涂满在了整个地面之上,奥托迈开自己的步子走向了远处。
“呵呵,真是傻啊……”男人收起自己的獠牙,看向了远处被点燃的城市,哀嚎声伴随着火焰直冲天上的云层,向着高高在上的神明传递着人间此刻的疾苦,而对此神也之上挤出了几滴眼泪而已……
……
一只队伍最为重要的是什么?
凝聚力……
……
时间:【21:51:12】
地点:格里芬S09战区
人员:格里芬总指挥官/安全局141小队队长——陈树生
“指挥官,这个人怎么处理?”AK-15将一个人拎到了陈树生的面前,从他身上的标识就能看出来他跟之前那位科尔顿不是一路的,而且……
嘶!陈树生一脚就将面前的这个踹翻在地,同时一把撕下了对方身上的标识物以及臂章。
“我还以为你们一百多年前就已经从地球上消失被彻底的抹除掉了呢。”看着手中的黑色太阳轮,他还以为这种狗都不如的东西在一百多年前被他们以几千万甚至上亿人的代价给全部覆灭了呢。
“看到它们了吗?”陈树生指了指身后已经被点燃起来的尸体堆,“你刚才应该已经见识过了我对于这种怪物是怎么样的手段了,不要以为你还是个人来我就会手下留情,在我的眼里你还不如他们。”
“抽取身上的脊骨,挑断每一寸肌腱,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很简单很顺手就完成的事情,那些怪物他们被活生生的拔出骨头的声音你应该听到了,我只能说到时候你的哀嚎声不会大于他们。”
此刻的陈树生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无比的杀气,因为他能看见对方眼中的狂热,那种燃烧的火焰,这种人实在是见够了,每次见到这种人他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想要将对方开膛破肚。
“我是来表达诚意的,陈指挥官。”对方直接识别出了陈树生的身份,不过联想到格里芬那内部惨烈的情报状况,陈树生也就不怎么惊讶了,不过让陈树生真正在意的是对方不仅仅念出了自己的名字,甚至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诚意?你认为你能代表着什么?”
“一位先生的诚意。”
“看来你是来带话的。”没有任何的废话,陈树生直接用匕首抵在了对方的喉咙,“听起来让你带话的那位认知我,我以前见过他吗?还是说你们的礼物是让我产生暴怒的情绪,我在这里可以先提醒你一下,你如果真的成功的激怒了我,相信我,你绝对会后悔曾经存在过这个世界上的。”
“哈哈哈哈!陈指挥官完全不必这样,我对自己的死亡早已经有了觉悟,还请陈指挥官放心你的格琳——!”
嘶!!!陈树生直接握住了对方一侧的脸颊然后用力一撕!
“啊啊啊!”脸颊被硬生生的从骨骼上被撕下,这种疼痛与个人的意志力无关,即使他再怎么能忍耐这种钻心的剧痛任然痛的他痛苦的嚎叫了出来。
“不准用你的臭嘴提起她的名字,告诉我你们的目的,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亡,这是我对于你们这种人最大的仁慈了。”陈树生缓缓的拔出腰间的恰西克,实在没想到都过了一百多年了,这把恰西克依然可以斩在纳粹的头颅之上。
“哈哈哈,不愧是你啊,与少校大人所说的一样,无比纯粹的战士,还请放心,她们都没事的,不如说是我们保护了她们,这是少校大人给你的礼物,以及对你的尊重,哈哈哈哈!!!”
噗!
伴随着对方的狂笑声,一颗头颅滚落在了地面之上,随后而来的便是高达近两米的血柱的,虽然手起刀落的动作依然干脆,但陈树生的内心充满了疑惑。
对方到底是谁……不,对方身上的标识物已经毫无疑问的说明了,但……少校?那是什么?是某个人吗?自己好像并不记得有什么人以‘少校’自称,还是说自己已经忘了?
“指挥官,这个还需要烧吗?”AK-15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而陈树生则是有着自己想法,刚才冲动一下就算了,至少尸体能回答不少的问题。
“把他身上一切能够识别身份的东西全部拍下来,纹身,牙床,身体样本,全部收集起来,我倒要看看这家伙来自哪里,那个地方培养出来了这样的畜生。”
“明白,记录完之后烧不烧?”
“太污染空气了,先丢一边看看能不能让野狗给吃了。”
“明白。”
“对了,在‘牢房’里放下一些炸弹,从之前监听的内容来看着,这里应该是他们原定的撤离点,到时候搜救部队一定是会来这里的。”陈树生嘱咐道。
“是啊,至少曾经是,话说这些家伙是不是应该感谢我一下,毕竟他们原本的撤离点这边已经变成怪物窝了。”AK-12看了看地上的战斗留下的痕迹,虽然作为战术人形的她不应该太过挑剔周围的卫生情况,但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想要尽量保持自己是一种比较干净的状态的。
“应该吧,不过根据咱们之前战斗时的情况来看,这些怪物是早就埋伏在这里的,而且最开始他们针对的也不是我们,我们属于意外闯入的那批人……”战斗结束的空隙就是陈树生开动大脑的时候了,其实这场反伏击开打的时候陈树生就已经很好奇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而现在这种疑惑变的更加多了……
“这真是一场让人感到奇怪的战斗……”陈树生在嘴边嘀咕着。
“我们现在怎么行动?”AK-12问道。
“先离开这里吧,在这里待着总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陈树生看了看周围的情况,这场战斗从开始到结束整个过程当中都给自己透露着一种诡异的感觉。
首先,这些人的表现实在是太不正常了,能够执行敌后任务的哪一种不是精挑细选出来的?
但为什么这些在向着这个撤离点行动的时候,没有展现出来哪怕一点点的专业素质,整个人小队的人都处在一种极度恐慌的状态当中,失去了最为基本的判断力。
而当这群人被大家活捉关起来之后,头脑又恢复了清明所有人的脑子又变的极其精明了,这让陈树生感到诧异,这就证明了之前这些人的状态完全不对,陈树生很清楚自己并没有对他们做些什么,唯一的不同点就是那些怪物全都被自己宰了……
实际上,陈树生自己也感到疑惑,自己刚才确实太过于冲动了,因为那家伙并没有做出什么危险举动,但自己刚才就是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杀掉对方的念头,这很不正常,虽然这种人确实该死,但自己的行动确实鲁莽了……
“算了,错误已经犯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陈树生并不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当务之急是赶紧带着大家离开这里。
“今天发生的事情还真是让人应接不暇啊,先是叛军现在又整出来了这些狗杂碎,还让不让人有喘息的空间了。”UMP9有些丧气式吐槽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今天发生的事情简直可以用魔幻来形容了。
“把这些狗杂碎的脑袋全都剁下来,就会有喘气的时间了。”陈树生此刻的声音异常的冰冷,让人止不住的感到害怕。
“45姐,指挥官变的好可怕啊。”一见陈树生此刻的状态不对,UMP9立刻跳到UMP45的身边寻求45姐的庇护。
“指挥官只是遇到讨厌的事情了而已罢了,毕竟是个人都会有讨厌的东西的,至于那种东西啐两口就行了。”UMP45倒是认为指挥官此刻的状态没有什么问题,倒不如说还挺正常的。
“但为什么战区会有这种东西?”相比于UMP9对陈树生此刻的害怕,416更加在意的是这种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战区?而且为什么战区里也有这种怪物,还都全身都穿戴着制服而且从之前的战斗来看,对方完全保留了人类的智商能够开口说话。
虽然这些怪物在指挥官的手中只能不断的哀嚎求饶就是了,有一说一,416自认为曾经在安全局工作过的她早就见识过不少的残忍手段了,但直到今天与指挥官相比,416才知道以前的那些所谓的残忍跟指挥官相比简直温馨到可以用来当孩子的睡前读物。
“不清楚……”陈树生看着地图确认了周围的地形判断了一下众人所处的位置,稍微规划了一下行动路线之后,转身对着众人命令到。
“根据这些怪物身上回收的装备来看,这些怪物的指挥与调配也是通过无线电的而且就从我刚才从他们身体当中挖出来的看,这些怪物的身体当中都被植入了某种芯片,其中包含了定位和通讯作用,如果到时候能够逆向解析出来,说不定我们可以通过信号站的大功率天线做到逆向反推出信号站覆盖范围之内的每一个。”
陈树生此刻的手中捏着沾满了鲜血的芯片,这自然是从那些怪物的身上提取出来的,而其中的内容也早就让陈树生利用DNI破解了。
“但也许会是一个陷阱,对方知道我们会来,知道指挥官你会去找他们。”AK-12这个时候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和意见。
“而且就从之前的战斗以及那位被捕食了阿美莉卡士兵来看,他们具有感染性那个阿美莉卡的士兵身上可没有什么生物识别芯片。”AK-12指了指山脚下还在熊熊燃烧的烈火堆,那里面的尸体恐怕已经被烧成了灰烬,一旁屋子的人则是被陈树生挨个注射了过量的麻醉剂之后,一时半刻的应该醒不过来。
“这就是让我感到奇怪的地方了,那些怪物最开始追击的是那些士兵没有错,而且看样子还是要接应后一批阿美莉卡士兵的。”
之前战斗的时候陈树生没有时间细细的去想,但现在等一切结束之后,陈树生就能感觉的到整场战斗都异常的怪异。
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察觉,但是越到后边自己的动作就越来越暴怒了,但是现在陈树生又感觉自己平静了很多,现在的自己才是正常的状态,这很不正常……
“刚才那种刺鼻的味道……”陈树生稍微回想起了开打前那股刺鼻的味道,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在联想到刚才那些阿美莉卡的士兵处在一种莫名的亢奋和恐慌状态,陈树生只能想到一种结果了。
“AK-12,这种怪物的身上有一种刺鼻的味道,开打之前你有没有闻到过?”为了证明这不是偶然或是自己幻觉,陈树生询问了AK-12,人形在气味感知上也是很明锐的。
“闻到过,一种对人来说是很略微有些刺鼻的味道,很臭但并没有毒性。”AK-12缓缓说道。
“难道是毒气?但这些怪物好像没有受到影响?”416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个检测器,但无论怎么检测都没有办法检测周围的空气有何异样。
“不是毒气,应该是某种信息素。”陈树生想到了白天解剖时在对方喉咙处发现的腺体,自己刚才也发现了这些东西,而且好像还意外戳破了……
“信息素?”
“应该是某种可以让人陷入到恐慌或者是亢奋状态的信息素,跟阿美莉卡炮灰士兵使用的药物应该是同一种。”
“不是他们身上携带的?”AK-12问道。
“不太是,那种药物仅仅会用在底层炮灰上,这种在敌后执行任务的精英阶层的士兵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是不会使用这个的,至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是不准使用这种能让人过度亢奋的药物。”
对于这方面陈树生自然清楚的要比在场的其他人清楚的多。
“就算是使用药物也只限于在选拔和筛选的时候,就比如海豹突击队的人,选择的时候可以允许使用这种药物来进行作弊,虽然使用这种药物的后果会很严重。”陈树生缓缓的给众人科普着。
“有多严重?”UMP9问道。
“很有可能会直接死,海豹突击队的日常训练所造成的伤亡率比完成作战任务时的都高。”这可不是陈树生瞎说,事实上无论是SAS还是法国的GIGN都是这种情况,训练和选择时的伤亡率极高。
“他们难道不怕死吗?”UMP9不解的问道而陈树生对此则是笑了笑。
“当然怕死,但想要留在队伍当中就必须这么做,除非这个人是真正的天赋选手,否则不依靠作弊的话是很难通过那种选拔以及筛选的。”
“至于这么做的原因,我只能说这是为了能够彻底的打碎海豹突击队成员的……良知或者是他们的当时的三观,让他们意识到只要能够完成任务完成目标,什么肮脏的手段都可以被使用而且他们的上级还鼓励他们这么做。”
“不过药物的使用却是会被严格的管制,至少在任务当中是绝对不会允许使用这种能够带来亢奋的效果的药物的。”
陈树生的这番话无疑是让众人对于面前的这些阿美莉卡特种部队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这些信息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
“那他们还算有些……安全意识?”UMP9吐槽了一句,但陈树生马上就有反驳了这种看法。
“实际上恰恰相反,因为任务没法保证会持续多长时间,之所以在任务时规定不准使用药物之外,除了药物本身会带来副作用之外,就是降低队员对于药物的依赖性,以及他们做不到让你药物每时每刻都出现队员的手里面,相信我,如果作战都严重依赖于药物的话,在面对严酷战斗的时候突然断药或是药物因为战场环境的污染而不能使用的了的话,所带来的效果会很严重。”
“相信我,他们曾经吃过这样的亏。”
“如果药物能做到像空气一样源源不断的话,海豹突击队绝对会规定在队员的饭里面专门添加一个名为‘沙拉酱’的调味料的。”
“而且他们现在所执行的这种任务需要保持一定的隐蔽性,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的队员嗷嗷叫的胡乱开枪吧。”陈树生迅速的在终端上更新着收集而来的情报,而一旁的AK-12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陈树生。
“指挥官你很清楚嘛,就是不知道这话能不能被写在报告书里面。”AK-12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树生,眯起的双眼好像隐藏着其他的意思。
不过还未等陈树生开口回答,一旁的HK416就先一步站了出来,眼睛直直的瞪着AK-12。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