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18:50:27】
地点:格里芬总部
人员:S09战区指挥官/安全局141小队队长——陈树生
任务:回家?回家……
“指挥官你可算是出来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行动,这些俘虏怎么……处置。”UMP9指了指用来关押的小房间,而陈树生则是不动声色的将制定好的计划发给了大家。
“把能拿走的都拿走吧,这个地方我们是不能继续待下去了。”陈树生对G36嘱咐道,毕竟有些事情还是交给身边人比较放心一些。
“明白。”G36看了看自己的终端,微微点了点头便去忙自己的了,而UMP9则是凑了上来。
“指挥官我们现在是要处理那些俘虏了吗?怎么处理?指挥官我跟你讲啊,这种事情我以前可是跟45姐……”UMP9还没说完便被UMP45提留到一旁了。
“不要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指挥官的任务都已经下达了还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干什么?赶紧动起来吧。
没等UMP9有什么动作UMP45便自说自的讲UMP9给扛到了一边。
“唉?等一下嘛45姐,我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指挥官沟通啊。”被提溜起来的UMP9任然不放弃反抗试图挣扎来挣脱UMP45那不怎么宽广的怀抱。
“总感觉你在想些危险的想法。”UMP45的死亡凝视立刻就让UMP9不在挣扎了。
“怎,怎么会呢……”UMP9有些心虚的说道,但UMP45好像不打算听UMP9的解释了,直接将其带走了。
“这又是在搞啥?”看着和两人的激情互动,陈树生完全不明就里,这里两人是在干什么?难不成自己进去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
不过听UMP9的语气……陈树生大概也能猜出来是什么了,毕竟UMP45看上去和M16一样都有些不愉快的过于。
“算了,谁没有点不愉快的过去呢?”陈树生并不打算深究,毕竟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
“边境……战区……阿美莉卡特种部队……叛军……怪物……这才不到七个小时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且有一些仅仅只是窥见到了一角而已,真正的样貌还未完全展开,恐怕要处理很久才行了……”一想到这些陈树生的内心就有些烦躁了,毕竟所有的事情现在全都挤在一起发生了,让人措手不及……
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对于陈树生来说并不是思考怎么处理这些,而且思考自己现在能以多快的速度赶回战区,也不知道M4她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而就在众人全都各忙各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正在从远处观察着这里的一切事物。
“怎么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们……”忽然间,没来由的陈树生突然将目光锁定在了军营外,他的目光宛如可以穿透一切的利剑,将眼前的空气劈开,将自己的目光直直的锁定到自己双目所聚焦的点上……
恍惚间陈树生感觉自己的目光好像锁定到了什么,虽然自己并未看见任何东西,万物反射而来的光线在他的双目当中折射,千万条不同角度的光线在的瞳孔当中交汇揉搓,但陈树生并未从这当中筛选任何有效的东西,但那介于波与粒子之间的光好像确实存在这某种东西。
从自己双目当中迸发的视线好像收到了……某种阻碍,至少陈树生的心理是这么想的。
目视所及之处有某种他看不见的东西正萦绕在周围,利剑,箭矢,子弹,这些都是需要人在双眼当中筛选出那细小杂乱的光线才能发挥出作用的,而现在……
陈树生什么都检索不出来,但身体与心理上的感觉却是一直围绕在他的心头之上,但自己感受不到,感受不到周围有任何的异样……
他的直觉一直都很敏锐,有长久以来的战斗甚至能让的直觉在关键时刻能做出近似预判的动作,而现在自己的直觉告诉自己,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观察着他们。
“春田,SVD。周围有什么动静吗?”无奈,陈树生捏着麦克风问道,毕竟春田还有SVD所占据的位置最好,考虑到春田本身的性能,春田是作为观测手辅助SVD的,但掌握着更好的视野观察,毕竟通过狙击瞄准镜所能观察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范围,距离都不是专业观测镜可以相比的。
春田:【没有,周围一切正常】
SVD:【报告指挥官,周围什么也没有】
两人的回答并未让陈树生感到有什么意外,相反的陈树生反而认为很正常,毕竟如果真的有敌人的话,在不擅自移动的情况下,是很难被直接观察到的……
“……继续观察,保持警惕,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不能在出现任何差错了。”虽然无法确认周围的情况,但陈树生还是嘱咐了两句,周围现在到底有没有人,他自己心里面此刻也没有多少底气,只能嘱咐众人小心一些了……
春田&SVD:【明白】
两人齐声回答之后便继续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了,凡是目光所及之处全都全神贯注的扫视一边不放过一点的风吹草动,陈树生并肩作战多次的春田就不用说了,SVD毕竟也曾经和陈树生一起作战过,所以自然不会对陈树生的话有半分的质疑,大家今天能活下来很大程度上完全就是因为指挥官的警惕。
而在千米之外的一个灌木当中……
“还真是警惕呢,差点就被发现了呢。”一个黑色小女孩发出了阵阵的感叹。
“就是就是,他刚才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好久呢,我都感觉他双眼当中的目光好像变成了利剑。”另一个黑色的小女孩肯定道而在她们两人之间也是团队当中的首领则有不一样的看法。
“难怪父亲大人要特意嘱咐了,也不愧是能够只剩一人挑战那三位的人,这份直觉与明锐确实是常人难以企及的……”一个白色的小女孩有着自己的意见和看法。
“是这样的呢。”
“确实。”
两位黑色小女孩一听白色小女孩这么说立刻就附和道。
“继续观察,我们的任务是保持距离暗中行动。”白色小女孩达了命令。
“是。”两位黑色小女孩回答道。
砰!!!突然一声枪响让所有全都僵住了……
“……”陈树生的视线直直的看着前方,透过瞄准镜想要找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动静,但无论他此刻的眼神有多么的锐利,目视所及之处都没有丝毫的动静。
而就在这时陈树生的无线电也响了起来。
“出什么事情了?”安洁通过无线电询问道。
【……没事,只是……感觉那边有东西而已】
陈树生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太确定,这个让安洁着实感到了意外,这还是她头一次听到陈树生在执行任务时出现这么不确定的语气。
“需要派人过去仔细搜索吗?”安洁询问道,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陈树生的直觉感官有多敏锐,她也是清楚的,简直就是战场预判了而且还是贼准的那种。
“不用了……”在外的陈树生看着子弹刚才所击中的地方。
“就算派人过去现在也发现不了什么了,还是抓紧收拾收拾准备撤离吧。”
安洁:【明白】
“……”陈树生最后看了一眼子弹的落点,在确认观察不到任何的动静之后,他也只能作罢了。
……
时间:1915年4月22日
地点:依普尔运河
人员:埃米尔·谢隆&弗雷迪&‘男孩’
英军损失6万人……
法军损失1万人……
德军伤亡3.5万人……
战役结果……
德军占领将近十公里已经无人防守的阵线……
新式武器:氯气……
“你的女婿竟然是一位德国人?!天哪,这可真是够疯狂的啊。”弗雷迪与埃米尔并肩走在了坑道当中,地面的轰炸仍在继续,三人不得不躲在坑道当中。
弗雷迪在听到埃米尔介绍自己的孩子是一位德国人的时候,心中无疑是震惊的,他能来这战场就是因为他的新婚妻子在婚礼当天被德国人的飞艇给炸死了,他加入这场战争是为了报仇的。
“他是一位很善良的孩子,一位拿着干草叉的农民。”埃米尔解释道,在他的心里卡尔永远都是一位善良的孩子,并不是残忍的刽子手更不是杀人犯,他只是一位跟自己一样在圣米耶勒耕种的农民罢了。
“……好吧,或许你说的对。”弗雷迪的耸了耸肩膀,在这场战争以前谁不是一个只会在田间耕种的农民呢?
“他还是不会说话吗?”弗雷迪突然看向了埃米尔身旁的那个男孩,连续不断的作战已经让这个男孩的身上脏兮兮的了,但转念一想在这无边的地狱当中,谁身上不是脏的呢。
“我还在努力。”埃米尔对此只能苦笑了两声,这一路一来他都在试图教男孩怎么说话,但他的努力并没有取得什么成果,这个男孩依然不会说任何的话,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出来。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完全被这该死的战争给毁了。”一旁的弗雷迪也不得不感叹道,他完全不能想象究竟是什么让这个孩子变成了这样,她们从新沙佩勒一路走到这里,沿途的路上也发生了很多的战斗。
原本两人约好了要在战斗的时候尽量保护这个孩子,但直到发生战斗的时候两人才知道,这个看起来脸庞有些稚嫩的孩子战斗起来有多么的可怕。
那可是整整上百人的队伍,全都被男孩以野兽扑食一般的速度全部解决了,他和埃米尔无一不被当时的场景震惊了,他们两人都知道战争是会死人的,但那样的场景……
如果说现在的战场就如同地狱一般的话,那么那天男孩战斗后所造成的一切,就绝对是地狱的最中心。
“是啊……被战争给毁了。”埃米尔有些心痛的叹息到,看向了身旁的男孩,此刻的他静悄悄的跟在埃米尔的身旁,没有任何的话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静静的跟在埃米尔的身后。
轰!!!突然间头顶上的坑道突然震颤了起来,两人抬起脑袋之间一枚炸弹穿过厚厚的土层来到了在坑道当中探出了头,随后绿色的气体逐渐在身后的坑道当中弥漫了起来。
“汪!汪!汪!”一旁的军犬沃特大声的叫了起来。
“不好,快跑!”几人都明白这绿色烟雾是什么,那可是致命的毒气,在继续待在这封闭的坑道当中只有死在这里的份。
为了逃生,埃米尔和男孩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铲子,快速的为众人的行动开拓出了一条道路,这是几人能否存活下来的关键。
咚~随着最后的碎石被搬开,一条逃生通道赫然出现在了几人的面前,但就在众人顺着洞口冲出去的时候,几人才发现周围所有的地方都已经让毒气所包围了,而他们是的手上并没有防毒面具,这场毒气战他们缺乏准备,甚至连最基本的口罩他们都没有,现在的他们已然困在了这里,很有可能就此终结在这里了。
“糟糕……”弗雷迪看着周围的毒气心急如焚,他并不害怕死,从他加入这场战争当中时,他就已经做好了觉悟,但现在就死在这里的话,他不甘心,他的仇还没有报。
嗡~嗡~嗡~天空上的响声吸引到了弗雷迪的注意力,抬起头仰望天空只见一个飞艇缓缓飞向了远方的城市。
嘟!嘟!嘟!但还没有等弗雷迪的怒火被点起,一阵汽车的喇叭声便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几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少女开着一辆雷诺出租车向着众人奔来,而且还在不断挥舞着自己的手示意几人赶紧过来。
“跳!”弗雷迪大喊一声率先跳了出去,埃米尔和男孩则是紧随其后。
三人一狗就这么得救了……
“你们好,我叫安娜。”少女率先自我介绍道。
“你好,我叫弗雷迪,是一位阿美莉卡人,感谢你的帮助。”弗雷迪摘下自己的帽子行了一个礼。
“我是埃米尔,只是一位来自圣米耶勒的农民而已,谢谢你帮助了我们。”埃米尔也向救命恩人安娜,表达了自己的感谢。
“不用谢,我是一位医生,拯救大家的生命是我应该做的。”安娜热情的回答道随后又看向了挂在车外的男孩。
“你的名字呢?”安娜问道,但男孩依然没有开口说话,这让安娜有些好奇,他还以为是自己对方没听清楚,关键时刻还是埃米尔出面说道。
“他,他……”埃米尔张开了自己的嘴,但却不知道该怎么跟眼前的少女解释男孩的状况,想了半天也只能说道。
“他,他被吓坏了……被这场战争吓坏了。”埃米尔也只能这么说道了,而安娜则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了男孩。
而男孩则是紧握着车的把手,看向了远处的夕阳,而此刻的汽车已经冲出了毒气的封锁,战争所带来的阴霾在这一刻远离了他们,奔腾的汽车让众人难得的享受这短暂的和平期,欣赏着眼前的夕阳落日。
多美的黄昏啊……如果能一直这么看下去该有多少啊……
“等一下等我们到达安全区之后,我就帮你们检查一下,这些毒气很有可能造成失明还有失聪,我担心他现在已经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了。”安娜对着埃米尔说道,她在来到这哀鸿遍野的无边战场之后,便见过无数因为毒气而失去双眼的人了。
安娜对此十分的痛心,自己作为一位医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家失去双眼和耳朵,这是让她最为痛心的。
“谢谢。”埃米尔表达着自己的感谢,而费雷迪则是好奇的看着安娜。
“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为什么要来前线?这里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费雷迪的话中虽然有些粗俗,但他的本意则是担心安娜,毕竟他的新婚妻子就是死在了战争的轰炸当中,所以他不希望再有这么好的姑娘因为战争而死了。
“我是来找……”安娜还没有说完天上便出来阵阵的呼啸声,这是炸弹被投下时所发出的声音。
“小心!”安娜大喊着提醒着众人,随后猛地将方向盘向着一旁猛打,以此来躲避天上的炸弹。
轰!!!随着爆炸声响起……
这短暂的和平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