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一对金童玉女,但千机变和大无相一带,就成了地主家的傻儿子和小媳妇。
对于初见要一起去看热闹,景河直接反对,“三师姐,以你的性子,不应该凑这个热闹啊!”
初见一脸的低眉顺眼,“我的性子,就是我想做的,谁也拦不住!”
“……”
景河还以为初见弄出小媳妇样,是要和沈青鱼那般,演个戏什么的。
结果,她用最怂的表情,说着最狠的话。
可以的。
能和林芷落碰上一碰。
加上沈青鱼,那就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想起来,莫名还有些激动。
初见立马感知他的小异常,眨眨眼,“我这样说话,为什么你会高兴?是因为你有这样的嗜好?”
“没有!绝对没有!你感知有问题!我是在想,咱们现在这个样子走出去,让人看见了,会漏痕迹吧?”
“不会?”
“也对,你这么霸气,他们不敢说!”
初见仿佛看傻子一样。
然后摸出一张符纹。
“有遁空符,为什么要走出去?”
“……”
景河风中凌乱。
初见则抓住他的手,光芒一闪,两人就来到了大街上。
景河反应很快,直接从地主傻儿子,变成了帅哥。
初见瞅了他一眼。
明白景河这样做,是为了不露形迹。
但弄得这么帅,她就是不痛快。
不过,初见第一时间意识到不对劲,以往对于这些,她是根本不放在心里的。
超然物外,不是随便说说的。
那是她的境界。
不然,身在局中,如何去破妄?
可现在她竟然心情波动得有些变化,有些剧烈。
这家伙要坏她道心?
哪怕是同类,也绝不允许他这么……得意!
立马,初见脸色一红,“小师弟,你约我出来,我妹妹知道了,会吃醋的,毕竟你和她已经有了婚约!”
小身板,大声音。
附近的人立马转过头来,满眼震惊的看着帅哥村姑组合。
然后指指点点随之而来。
“现在的男人,真是不要脸,仗着自己长得帅,连妹妹的姐姐都不放过!”
“谁说不是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呸,渣男!”
景河麻了。
上辈子,他是有日日笙萧夜夜歌,万花从中睡大觉的资本,却被被林芷落拿捏得死死的,连青楼都没有去过。
这辈子,他锁了心,不想让女人影响他拔刀的速度。
就连沈青鱼都撞不开。
结果,此刻,刚认的三师姐,给他扣了一口大黑锅。
那样的话,沈青鱼说出来,他还能理解一二。
但从初见嘴里说出来,真的难以想象。
就特么的……一言难尽。
看到初见眼中的得意,景河笑了,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
既然三师姐做初一。
那他就做十五了。
“师姐,这能怪我吗?还不是你那天晚上把我灌酒,然后霸王硬上弓,要不然,我能找你出来?”
这下子,轮到初见麻了。
在她认知中,景河少主是玩不来这套的。
和林芷落退婚之前,连青楼都不上。
退婚之后,虽然有个沈青鱼,但沈青鱼还没有破身子。
这足以证明景河少主不花。
然后,他假扮景河师兄,古赐叔父,那叫一个杀伐果断,不管女的长得多漂亮,根本没有用,要不一剑斩了,要不一拳轰了。
虽说之前与她交谈的时候,有过喝她的杯子,凑到她面前来的举动,但也是想打断她的思路。
总之,对于她的那句话,他应该落荒而逃才对。
谁知他的反击如此犀利。
旁边的大爷大娘们,再一次惊呆了下巴。
“原以为是男的不挑食,结果是女的不要脸。”
“也对,长成这个样子,不上点手段,男的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太丢我们女人的脸了,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吗?”
景河一脸悲愤。
眼中的笑意已经涌荡成河。
这些声音,真动听,真悦耳,真美妙。
初见抬头,看着景河。
下一瞬间,泪水夺眶而出。
景河看呆了。
这演技,有点牛啊!
跟沈青鱼比起来,毫不逊色,就是对上林芷落,也不差分毫。
初见已经哭诉道:“对,是我的错!谁让你当初在我落水的时候,救了我的命!
谁让你在我快被土匪污辱的时候,救我出了火海。
我只是一个女人,这么大的恩,我除了以身相许之外,还能做怎么办?
而且,那会儿我也不知道你就是我妹妹的未婚夫啊。
要是知道,我怎么会钻了你的被窝!”
景河大开眼界。
这样的大难题,也让她糊弄过去,还弄了个有恩必报的美名。
但他相信,初见出招,绝不会点到为止。
果然,初见泪如泉涌。
“可是……可是我现在……已经有了……你的孩子!我……我……不找你……我又能找谁?
就算你……看不上我!
就算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
但抛开这些错误,孩子有错吗?
孩子是无辜的啊!
我……”
景河知道初见拔刀,必见血。
但这特娘的是捅心窝子啊。
孩子啊!
还抛开错误之后的孩子!
那还有个屁的错。
是他犯了错。
而这么劲爆的话题,已经吸引了更多的围观群众。
口碑再次发生反转。
“小白脸就是担不起来,不是个男人!”
“人家姑娘也是为了报恩,根本没有错,有错的就是你这个臭男人,你干嘛要喝酒,干嘛要硬起来。”
“对对对,肯定是借醉酒之名,行龌龊之事!什么醉酒乱性,都是假的!完全喝醉酒的人,根本就干不了那种事。”
“负心汉!白眼狼!”
骂声如潮。
初见眼里闪过狡黠,景河传音入密。
“三师姐,我没有得罪你啊,干嘛要玩这么大?”
“好玩!”
初见同样传音入密,真没有这样玩过,现在是兴趣十足。
所以,她往前一走,将景河护在身后。
一脸的楚楚可怜。
同时,大无相微动,多了些气质。
张开双臂,大声吼道:“你们不要骂他,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要脸,要骂就骂我,我不许你们骂他。”
这以退为进,真的让无数人心碎。
“姑娘,跟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会很受罪的。”
“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给姑娘道歉!”
“霸刀门就在这里,如果你敢欺负姑娘,那就叫霸刀门来,把你砍成十八块!”
听到霸刀门,景河眼睛亮了一下。
再次传间入密。
“三师姐,最后再给你一个机会,想办法自圆其说,恢复我的清白,不然我就要放大招了。”
“你放!”
初见不信到了这个地步,景河还能挽救回来。
“这是你逼我的!”
“就是我逼的!”
“三师姐,你听过一句话,人至贱,则无敌吗?”
“什么意思?”
景河没有再解释,而是一步踏了出来。
“那一年,我为了保护村民撤退,以一己之力,对上十名西庆贼子,死战不退。
最后,我杀尽西庆贼子,可我却身受重伤。
其中就伤到了那个位置。
我看起来还是男人,那个地方也能用。
但是,已经生不出孩子。
你的孩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留脸面,不想戳穿你。
但是,你却步步进逼。
那一晚,你觉得我真的喝醉了?
你真的以身相许了?
师姐,我深爱你的妹妹,本想着自私一回,再见她一面。
然后,我就去边陲,与西庆贼子杀到死。
可你却要坏了我最后的念想。
我霸刀门弟子,就活该留血又留泪吗?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否则,我会杀了你!”
说完,景河转身就走,往霸刀门走去。
初见愣住了。
她是真没有想到,景河还有这一招啊。
敢说自己不能生。
这也就算了,他还和霸刀门联系起来。
流血又流泪,很催人泪下的。
事实也是如此。
人群静了一秒,然后就爆发开来。
“你这个女人,真是蛇蝎心肠,霸刀门为我们负重而行,你却要坏他名声。”
“贱妇,你的奸夫呢?”
“打死她!”
真的有人出手,将臭鸡蛋砸向了初见。
初见真没这么狼狈过。
虽然这些人很弱,她随手能收拾。
可她不会出手。
只好落荒而逃,边走还边传音入密。
“小师弟,你够狠的。”
“都说了,不要逼我嘛,你又不信,怪我喽!”
“我听说,有些话不能乱说的,你就不怕真的生不了孩子?”
“我早已决定,将生命和热血,奉献给这片大地!生不了孩子又怎样?大地能存,世间生灵,皆是我的孩子!
倒是三师姐,你不怕真的有了孩子?
那就有点麻烦了。”
胡扯嘛。
景河一点都不惧。
初见倒是多想了一下,身许大地?
这无意中透露出来的,就是他的使命,他的责任?
如果真是,那今天这场戏,她赚了。
忽然。
初见感觉不对劲。
她的破妄,已经停留在原地好几年了。
但此刻,竟然松动了。
她能看得更深,破妄更远。
是与他演戏的原因?
初见估摸着很有可能,那这个景河,还真是她的幸运星啊。
那就更不能到此结束。
“小师弟,先别高兴得太早,我们一会儿再见。
“呵呵,你还敢来见?”
景河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已经无敌,无论初见说什么都洗不清了。
他怕个屁!
景河悠哉游哉的往霸刀门擂台走去,可刚刚走进,一把刀就顶在他的身后。
“刚才就是你冒充我霸刀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