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烬：" 萧凛，将灵儿交给我，这些傀儡军便会撤退。"
澹台烬：" 之后便是你与澹台明朗的战争，我不会参加。"
澹台烬一袭黑金长袍，悬立在傀儡军的上空，看向萧凛的眼中满含凌厉。
飞身至于澹台烬同等高度，萧凛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依旧坚定，并没有因为澹台烬的到来而变得惊慌。
萧凛：" 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萧凛长弓凝起三根灵箭，破风射出，带着强劲的威力直逼澹台烬的面门攻去。
一道红光在澹台烬面前闪过，认出其中一个隐隐约约的背影，萧凛心中一紧，忙要上前拦下那三支箭。
红光散去的同时，陈都灵手腕处的双镯应声破碎，一道更为强烈的白光直冲云霄。
顿时风云变色，一道温柔而强悍的力将赶来的萧凛和陈都灵身边的黎苏苏、守卫逼退至五百米后。
澹台烬：" 灵儿，你怎么会有灵力？"
看见陈都灵，澹台烬眼中先是一喜，而后又转换成疑惑。
陈都灵：" 阿烬。"
无数道白光化形，围绕在澹台烬周围。众神齐现，神力合力凝成法阵，在陈都灵和澹台烬脚下升起。
见澹台烬看见那莫名升起的法阵有些慌乱，拉着陈都灵就要离开，却被陈都灵紧紧抱住。
澹台烬没反抗，缓缓闭上了眼睛，回抱住陈都灵，一滴眼泪悄然滑落在她的肩膀上。
陈都灵：" 别怕，这个法阵不会害你。"
澹台烬：" 其实我活的这些年，真的很累。"
澹台烬：" 如果就连你都要放弃我，要杀了我，那或许我本就不该来这个世界。"
感觉到澹台烬声音中的悲痛，陈都灵开始轻轻拂过他的后背。
陈都灵：" 等这个阵法消退，你就不会被魔骨碎片影响命运和情绪。"
陈都灵：" 那个时候你会拥有很多爱你和你爱的人。"
阵法完全形成，阵中的神力如湍急的瀑布般冲刷着澹台烬的身体。
抱着陈都灵的双臂因为疼痛而逐渐收紧，澹台烬咬紧牙，不时发出些闷哼，却怎么也不肯喊出一句。
澹台烬：" 你会痛吗？"
澹台烬声音有些颤抖，气息也完全混乱，眼中溢出的魔气也渐渐被他压制。
陈都灵：" 我没事，你再忍忍，都会好的。"
澹台烬：" 那之后呢，你要去哪？"
原本所有的神早已经全部陨落，现在陈都灵却与他们同时出现，还有她身上也透露神力气息，这次种种都揭示着她并不是普通人。
陈都灵：" 会回我应该回的地方吧。"
阵法结束，澹台烬体内的魔力都被净化成纯正的神力。他浑身被浸出的汗水打湿，瘫软在陈都灵怀中。
痴痴地笑了几声。
澹台烬缓缓抬起无力的手，却绕过陈都灵递来的手，落在自己的眉心处。
神力在凝结的一瞬间，澹台烬看着陈都灵最后强扯出一抹微笑。
澹台烬：" 既然连你都不要我了……"
在意识消退的前一刻，澹台烬听见了陈都灵慌张的叫声，脑子也开始回溯着过去的一切。
突然想起那儿时父皇眼中的嫌恶，想起在盛国种种冷眼，想起那个瘦瘦小小的宫女，想起那个拉到虚脱的夜晚，想起经年而忘却的《三字经》。
想起景王那段摧人皮肉、毁人心神的话。
既然他现在留不住陈都灵，那澹台烬只能希望下世，自己可以化一块桥石，化成一颗高树，化成一抹微风，可以等到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