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几人就出发前往那个大坑。
这里的建筑物应该是最近才从沙子里显现出来,因为门口哨塔里面和塔顶都是沙子,如果只是风沙塔里面不会有这么许多的沙子,就是不知道地图所指示的基地里到底有多少沙子。
出现在几人视野里的房间都是一般的休息室和食堂,里面现在还有没有吃完的粮食和水,我舀了一碗凑近鼻子闻了闻,没有味道,但即使是这样这水也不能喝。
步枪在一间休息室里发现了一张报纸,报纸的颜色发黄,纸张清脆无比,步枪只是拿着就碎了好几块儿。
“二爷这报纸时间可不短了”,我接过步枪手里的报纸,上面的字迹已经淡去了很多,但勉强能看,日期是1985的,也就是说这个地方在三十年前就存在了。
突然一声尖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步枪先一步跑了出去,我也紧随其后,声音传来的方向是离大门最远的一间房,这间房有半是被黄沙掩埋在土里的,它的左右两侧建筑物也都是这种情况。
等我赶到的时候,端木镜已经被扶了起来,她的右手还受了伤,后来的孙林看见她受了伤,立马就冲了过去,帮她包扎。
我走过去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刚刚只是摔倒了,你看那个”她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墙壁。
我走近端详起来,这怎么看都是一般的混凝土所打造的墙,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我看了一眼端木镜,表示没有什么发现,她却让我用手摸摸。
我将手背轻轻的靠近墙面,随着距离的拉近我的手背隐约感觉到了有气流顺着我的手背向上扩散。
我转头看向其他人,梅小兔问道,“你发现什么问题了?”
“这墙里有气流穿出来,这后面应该还有空间”
说完我就将手继续靠近墙面,这股气流流出的非常均匀,我的手马上要贴到墙上了,它的流速没有任何变化。
突然,我感觉后面走过来一个人,还没等我看清是谁,就感觉屁股被后面的人一脚猛踹,整个人往前倾,本以为会趴在墙上,没想到我居然穿过去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片漆黑,本应该先落地的脚在踩下去一瞬间居然踩空了,整个人就从黑暗里往下坠,或许用滚这个字形容很贴切,因为在下落过程中,我能感觉到自己是顺着台阶往下走的。
站我身后的人就是端木镜,“婆婆妈妈的,都说了这墙墙有问题,还磨蹭半天”,说完也走进了墙里。
其他人也跟了进来,此时呈现在几人眼前的是无尽的黑暗,步枪打开手电筒,光线立马就被前面的障碍物给挡了回来,这时几人才看清他们正处于一个狭长的阶梯。
阶梯建造的也极其的简陋,可以说只是用工具将阶梯的大致雏形挖出来,然后在上面盖上青石板。
此时的我正躺在阶梯的最底部,几人见状立马赶了下来,步枪查看我的情况,一阵检查过后最后断定我只是暂时昏迷,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众人便守在我的边上,步枪想去里面探探路,子弹和撞针也想跟着去,被他拒绝了,此时林舰娘意外的站了出来,想和他一起去前面看看。
步枪没有拒绝,两人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姑娘,你怎么会想来这个地方?”,走出去没多长时间步枪问道。
“我也不知道,之前我得了一场大病,家里人都死光了”,虽然父亲没死,但那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没亲人了,就自己找死?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都不懂得爱惜生命”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要塞的大厅,这里有五六条通道,而且都长的一模一样,两人决定先探一条,步枪捡起地上的铅笔随手向空中一抛,铅笔应声落地,笔头指的方向便是他们要探索的第一条。
这条走廊是最靠近两人右侧的一条,漆黑的走廊让两人不寒而栗。
“你有没有感觉进到这里之后温度降低了?”,林舰娘问道。
“没有啊!”,步枪听着林舰娘的问话显得有点儿恍惚,他确实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变化。
“哦,可能是错觉吧!”
两人一边走一边观察四周的情况,起初走廊的两边都是上世纪的学校里的那种石灰墙,但是越往后走,墙的材质一下子就变成了铸铁,墙面也变得凹凸不平,上面都是倒模时所留下的痕迹。
步枪很奇怪,是会发生么多么严重的事情才会用这么硬的东西来加固墙面。
走了没一会,眼前就出现了一扇铁门,这门也很是奇特。
门的材质是一整块钢板,外面用的是小臂粗细的钢制棍,这样的钢棍有四根,每一个根都深深地叉进铸铁的墙里。
门的中央是一个类似于阀门一样的东西,旋转这个阀门,四根钢棍就会从墙里缩回来,门是向里开的。
门一推整扇门就往里滑动,留出一人多的缝隙。
步枪从进来就一直在感叹这里的防护措施几乎接近变态,他们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两人进到房间里,里面的东西散落了一地,两人避开地上散落的东西,在房间里继续搜寻,他们在一面墙上发现了一张工作照上面前前后后站了近百人,他们都清一色的穿着白大褂,拍照的地方正是刚几人进来的那片空地。
步枪将照片取了下来装进包里,林舰娘在盥洗室的玻璃后面发现儿两张工作证,上面的照片已经被人破坏,连名字都只是勉强能看清,一个叫张仕,一个叫吴美芬。
林舰娘也将这两张工作证放进了包里,毕竟这里的一切对他们这些外来人太过陌生,一切能提供信息的东西都不能放过。
在盥洗室的旁边还有一个房间,这间房居然是用的木头门,这种反差极大的现象立马就引起了两人的好奇心。
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寒风便迎面而来,一种满满的罪恶立刻涌上了两人的心头。
“这个地方有东西!”,林舰娘扶着门在边上干呕,步枪则是透过手电筒的光亮打量着目力所及的所有东西,包括那些被裹着黑布的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