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去哪儿？”
柯南没有回答，而是重复了之前的问题：“你知道怎么消灭那些恶灵？”
莲生沉默了片刻说道：“每个活着的人都可以。”
或者说每个有灵魂的人都可以。
灵气一般是被储存在灵魂中，有的人可以通过身体把灵气引导出来，画成符篆或者释放阵法，这就是玄门法术的运行逻辑。
只不过灵魂所拥有的的灵气数量不同，每个人的悟性也有高有低，所以只有一部分人可以熟练运用玄门之术。
莲生显然是少部分人中的一个。
“活着的人？”柯南抬头看了一眼某人胸口上的血迹，“这就是你刚才说自己不可以的原因？”
莲生嗯了一声，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还回过头对他笑了笑。
如果在平时，一个没有心脏的尸体突然笑了一下，是挺惊悚的，但现在更可怕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这个也不算什么。
柯南抿了抿唇，继续追问道：“那个神龛有什么作用？”
“连接未知存在的通道。”莲生如实说道。
“未知存在？”柯南若有所思，“你是因为害怕它才跑的？”
莲生眨了眨眼睛，没点头也没摇头。
如果柯南不闯进来，他本来的想法的确是在仪式完成后跳楼跑路。
这副身体毕竟不是他自己的，虽然现在勉强能够使用，但是也仅仅只是最表面的使用而已，像之前那样运用灵气驱使符篆和阵法，都需要用自己的身体作为输出媒介才可以。
幸泉治的身体跟他的契合度没有那么高，他空有灵气却没法使用，如同一个人拿着A的钥匙来开B的锁，能打开才有鬼。
换句话说，他现在是一个普通人。
这话一说出口，就收获了柯南一个奇怪的眼神，大意是：你这样的叫普通人？
莲生无奈地笑了笑：“的确不像。”
柯南继续问道：“幸泉治献祭自己的目的就是打开连接通道？”
“不好说。”
“根据他留下的笔记来看，他只是想向未知的存在祈祷世界回归之前的模样，至于那个通道……”莲生的声音顿了顿，“我倾向于是出乎他意料的。”
柯南听完后忽然陷入了沉默。
五分钟后，他们来到了一家医院。
“这也是一切开始的源头，我们观测到的最早出现恶灵的地方。”
柯南站在医院门口，静静地盯着被鲜血涂满的围墙，缥缈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莲生随即想到一件事：“你原本是想来这里？”
柯南点了点头：“我在路上遇见了那个恶灵，迫不得已才拐弯的。”
“带我来这，是想让我做什么？”莲生弯了下眉眼，声音放缓。
柯南神情复杂地说道：“这个世界马上就要崩溃了。”
莲生微微一怔。
他虽然知道这个世界里崩溃不远了，但是没想到时间会这么紧张。
“所以……”柯南转过身看向莲生，“死马当活马医。”
莲生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笑容，伸手揉了揉柯南的脑袋：“你可以不用这么诚实。”
“反正无论做什么都好，总比待着等死强。”
莲生放在柯南头上的手一顿。
“前天晚上十一点左右这里所有人都变成了恶灵，他们并没有被困在这里，而是陆陆续续的朝外面跑，这里就逐渐变成了空壳。”
莲生提出了疑问：“街道上似乎并没有恶灵的身影。”
柯南解释道：“他们的存在有时间限制，诞生之后一过二十四小时就会消失。”
莲生若有所思。
“这跟你的认知不同？”柯南敏锐的发现了问题所在。
莲生点头道：“据我所知，恶灵只会被特殊的方法消灭，不会自动消失，这个世界的规则很奇怪。”
说话间，柯南和莲生已经来到了医院的正门，当他们靠近的时候，感应门应声而开。
“还有电？”莲生挑了下眉。
柯南解释说：“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官方还没派人来调查。”
话音刚落，急诊室方向突然传出了不小的动静。
“恶灵？”柯南眼神中满是不解，“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按理来说这里应该是空的。”
莲生敛下眉眼，从护士台上随便找了张纸，把柯南拉过来，一边画一边说道：“记住它。”
柯南想起莲生之前曾经利用神龛消灭恶灵的事，没有提出任何反驳，默默的按照他的话去做。
莲生停下笔，指了指柯南身上的几处穴位：“闭上眼睛，感受你身体里面储存的灵气，尽量引导他们汇集到神阙。”
柯南猜到这个应该就是能够消灭恶灵的方法，乖乖地闭上眼睛听从莲生的指挥。
“感觉如何？”
柯南摸着神阙穴答道：“有点热乎乎的。”
莲生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张白纸到他面前：“集中精力重画一遍我刚才让你记下的符篆。”
柯南几乎没有片刻停留，笔记十分流畅，不过数秒时间就将莲生刚刚画的符重现了出来。
“将灵气引导到指尖上，缓缓释放，尝试驱动它。”
柯南亦步亦趋，灵气注入的那一刻，符篆突然腾空飘起。
“这是最简单的一种防御符篆，可以保护两米之外的所有生物，维持时间根据灵气量决定。”
莲生解释之后，柯南也不由得点头赞同他的选择，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最需要的的确是能够保护自己的手段。
有了符篆，两个人不再裹足不前，而是谨慎地前往发出动静的急诊室。
“嘭！”
似乎是什么东西重重砸在地上发出的动静，莲生与柯南对视一眼，悄悄探出了脑袋。
然后他们就看见安室透正在为了躲避恶灵追击。
柯南下意识就想上去帮忙，紧接着又反应过来自己后面还带着个人。
“走。”莲生果断拉起了柯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