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生面上丝毫不露:“一个酒杯而已,能有多少钱?”
“昨天已经到了五千万美金。”琴酒嘴角勾着笑,“据说用它盛的酒有延年益寿的功效。”
“呵。”
莲生一点都不相信:“要是真有这么奇妙的效果,这酒杯恐怕早就不在和角家手上了。你说起这件事做什么?”
“如果宝石酒杯在你这里被拍卖,不超过三个小时,全东京就都知道了。”琴酒阴恻恻的笑道。
莲生若有所思,似乎真的在思考能不能把这宝石酒杯搞到手,给自己的拍卖场弄一次盛大的开幕式。
“你知道宝石酒杯的消息吗?”
琴酒反而摇了摇头:“自从它被偷走以后就消失了,连带着被称为红桃K的人都没了下落。”
当然没有消息了,他这些天一直在医院里躺着……
莲生沉默片刻后开口道:“把他炒到天价的人是谁,你总应该知道吧。”
“井代尚子,京都井代家族的掌权者。”琴酒道。
莲生微微蹙了下眉头,他对这个名字感到非常陌生,应该没有从他之前收到的两份名单里出现过。
送走琴酒以后,系统冒了泡。
[接下来我们去找波本?]
“不。”
莲生微笑着说道:“让他来找我们。”
[OK!我这就给波本发信息。]
对于系统越来越默契的上道行为,莲生表示非常欣慰,忍不住的夸赞了几句。
[噫~你还是别夸我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系统,你怎么能这个样子。”莲生嘤嘤嘤开始装哭。
[好啦好啦,败给你了,随便你说什么吧。]
系统嫌弃的不行,赶紧转移话题。
[不过,任务地点约在哪?]
莲生低头给趴在他腿上的鹤子顺了顺毛,轻轻的说出了一个地名。
“京都。”
“京都?”
“哥哥你也要去京都啊。”纱织听了莲生的旅行打算后,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莲生见沙织如此兴奋,大致有了些猜测:“你们也要去京都吗?”
“是啊,是啊。”
纱织点了点头,高兴的说道:“小兰的爸爸收到了京都那边的委托,刚好园子家在京都有个新的大厦要剪彩,我们就正好一起过去逛逛。”
“你确定河部管家会让你去?”莲生提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河部管家向来对纱织非常上心,这份关心自从多岐川夫人去世后更是变本加厉。多岐川正章很少待在家里,都是老管家在照顾纱织。
平时河部管家都不放心让纱织去米花以外的地方,生怕老爷的政敌对她不利,更别提去京都了。
想起那位看着自己长大的严肃爷爷,纱织上翘的嘴角瞬间拉平,像霜打的茄子般。
不过很快她就又恢复了活泼生机:“这次如果哥哥跟我一起去,相信河部爷爷就不会那么阻拦了。”
“未必哦,小纱织。”
可惜纱织还没有听见莲生的这句话,就兴奋的跑去找河部管家了。
但直到莲生要出发的那天,河部管家一直都没松口。
因为担心纱织偷偷自己溜出去,这两天老管家像猫头鹰一样盯着上上下下,生怕一不留神大小姐就溜走了。
坐上去京都的专车,刚开出了米花,莲生就对前面的司机说自己想开车试试,让他去后面跟保镖凑合一下。
司机先生自然不敢违逆大少爷的话,尽管心里有些好奇,但转念一想大少爷或许是喜欢开车的感觉,也就没多异议。
“哥哥,多谢你啦!”
俏皮的声音从后备箱传出,纱织掀开阻隔,直接爬到了后座上。
莲生笑着嘱咐了一句:“小心点。”
“要不是你,我还真赴不了小兰和园子的约。”纱织兴奋的说道。
莲生笑着说:“河部管家太担心你了。”
纱织双手托着脸,唉声叹气道:“就是太关心了,所以我哪儿也不能去。从小到大,我连个长久的朋友也没有,这次要是因为河部爷爷,让小兰和园子对我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我会哭死的。”
看得出来,由于议员家庭和河部管家的原因,纱织在交友方面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烦恼。
“这好像不是去京都的路。”纱织看着玻璃窗快速闪过的景色,好奇的问道。
莲生故意卖了个关子:“当然不是,你可以猜猜我们要去做什么。”
纱织冥思苦想了半天:“我猜……”
“你是去接人的!”纱织弯着眉眼猜测道。
莲生微笑着点了下头,驱车来到了一处公寓楼底下。
某人已经在这儿等了十五分钟了。
莲生按了下喇叭,从窗子探出手去摇了几下,示意某个臭着一张脸的警察先生过来。
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拉开副驾驶非常自然的坐了进去:“违规停车,你等着吃罚单吧。”
“你还管交通部的事?真是个大忙人。”莲生打趣道。
后座的纱织认出哥哥接的人,竟然是那天对他非常不礼貌的警察,生气的嘴都撅了起来。
趁着莲生还没起步,扯了扯他的衣袖。
莲生回头正好看见纱织,正好看见纱织朝副驾驶室的眼色。
纱织的脸上明明白白写了一行字:你怎么把这个家伙叫上了?
莲生微笑着揉了揉纱织的脑袋,无视了妹妹的打抱不平:“系好安全带,我要开始飙车了。”
松田阵平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疾驰的车体往后一甩,等稳定下来,扭头咬着牙说道:“市区不准飙车!”
莲生有些诧异地看了松田一眼。
在他的记忆里,松田阵平可不是会劝告他开车慢点的人,反而更像是自己在市区飙车的类型。
联想到之前他和系统查到的关于松田阵平的履历信息,倒也不奇怪了。毕竟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人总是会成长。
就像当时在医院试探他的松田阵平,身上也不见了警校时候的阳光开朗。
“而且还带着个小丫头!”
不过,这张嘴还是不讨女孩子喜欢……
莲生捂着头,无奈的叹了口气。
纱织一听这话立即炸了起来,本来她就看这个松田阵平哪里都不顺眼,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才没有跟他计较,没想到他居然首先发难,这下大小姐可就忍不了了。
“你这个卷毛在说谁!”
“你说谁是卷毛?”
“谁说话,我说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