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村俊夫像只炸毛的公鸡一般尖叫起来:“什么叫做我认为?!这就是事实!我父亲那段时间身体很好,治疗心脏病的药都停了很长一段时间,就是因为姑姑和尾岛康,他才英年早逝的。”
“那你当时怎么没有报复,非要等到几十年以后才对他们的后人下毒手。”毛利小五郎尖锐的提问似乎刺破了这个凶手的小心思。
宗村俊夫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大江田利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我想是因为前段时间他生意亏损,心情郁闷,又想起了这桩陈年旧事,认为是父亲的死才造成他现在的潦倒,所以将怒火发在了故人身上。”
这一切莲生都不怎么在意,世间之事最怕阴差阳错,因为误会引起的悲剧实在太多,他未修炼之前也经历过几次。
案件真相大白之后,风雨也停歇下来,警察驱车上山,接好了通信,大家都很配合。
除了凶手和莲生。
凶手是因为不认为自己有错,冲着警察继续大喊大叫,而莲生则是提出自己要回家一趟才能去做笔录。
在场众人原以为警方不会允许,但没想到的是前来办案的警官很轻松就答应了莲生的要求。这一点不光莲生略感惊奇,连柯南都用探究的眼光看了他一眼。
“莲生。”
“什么?”马上要上车的柯南,猛的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多岐川莲生。”他微微笑着说道,“我的名字。”
系统只给他设定了姓氏,所以在第一天见面的时候,那个多岐川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
其他人离开后,莲生依旧待在别墅的房间里。
在警方看来莲生是在等人来接他,但其实他是在跟系统对话。
“多岐川的身份有问题?”
系统装了半天死,最后憋出了一句:[请玩家自行探索。]
呵。
这个世界的探索自由度还真高啊。
“系统,你可以控制我的手机吗?”
[可以。你想做什么?]
“给琴酒发条消息,让他过来接我。”
系统语塞:[一上来就这么直接吗?]
“不然呢,我用腿走下山吗”
系统无语但听话,如莲生所说,它用Boss的邮箱给琴酒发了消息。
半个小时后,一辆保时捷停在了别墅外面。
负责本案的中村警官,亲自来房间里敲了敲门:“多岐川先生,外面那辆车应该是来接你的吧?”
正在听系统转述网络信息的莲生,挑了挑眉,掀开窗帘往外瞧了一眼,正是琴酒的车——保时捷356A。
他微笑着谢道:“有劳中村警官了。”
这位年纪尚轻的警官挠了挠头,忙摆手道:“这没什么的,您快点下去吧,别让家里人等急了。”
莲生想起让系统转述的某些信息,坦然接受了来自中村警官的殷勤。
他拿起手机,将之前带来的背包甩到身后,刚迈开步子,就听到脚下传来一连串的喵喵叫声。
莲生半蹲在地上,抚摸着白猫的头:“对不起,可爱的猫小姐,差点忘记你了。”
白猫生气地喵了几声以示警告。
中村警官走在莲生身边,看着白猫傲娇的样子,夸奖道:“我有时候都觉得她不像只猫,而是像一个人。”
白猫睨了他一眼,迈着傲娇的步伐,带着众人眼里眼睛不好的莲生,朝门外走去。
“先生,你不给她拴条链子吗?这样的话,你怎么知道她在哪儿?”中村警官疑惑道。
莲生微微翘了下唇,墨镜下面的眸子望向白猫的方向:“我的耳朵很好用,可以听到她的声音。”
中村警官笑着说道:“你们之间这么默契,她一定陪您很长时间了吧。”
“或许连一天都不到呢。”莲生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了实情。
中村警官意料之中的不相信:“先生您真会说笑话。”
“我会转告她您的夸奖。”莲生有礼貌的回答道。
中村警官对坐上车的一人一猫,挥手告别:“下次见面我会记得给你们带礼物的。”
充当司机的琴酒嗤了一声,脚下一记油门,让中村警官吃足了汽车尾气。
从后视镜里看到警察的窘样,琴酒才心满意足的开了口:“去哪?”
戴着墨镜的莲生,突然大笑了起来。
原本在他身上打瞌睡的白猫吓了一跳,尾巴高高的竖起来,一个跃起便跳到了后座上,用极奇怪的眼神看着前面的莲生。
车内响起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莲生还是止不住他的笑声,不过看在太阳穴上顶着伯莱塔M92F的份上,总算稍微收敛了一些。
“白兰地!”琴酒一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拿着枪恶狠狠的顶到莲生的脑门上。
如果车里有测温计,那么琴酒的眼神已经冰冷到可以把地球冻三遍的程度。
莲生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我只是突然想到了高兴的事,别这么生气嘛,琴酒。”
话虽如此,他的语气中却完全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BOSS的银之神谕,你应该认识吧。”莲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张质地特殊的信,递给了还在开车的琴酒。
琴酒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一眼,银之神谕是BOSS将权力下放给组织某人的证明,它的出现通常意味着此人正在执行极为重要的命令,所有代号成员都有责任配合。
距离上一次银之神谕的出现,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
琴酒盯着这个从未有人见过的白兰地,试图透过他脸上的笑容面具,看穿他的真实意图。
“你需要我做什么?”
莲生打了个响指,笑道:“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组织的合作者中最穷凶极恶的是谁?”
琴酒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莲生一眼,自动把这感情色彩偏重的形容词等价于最讨厌:“岸木保雄,泥菜会的老大,跟我们有生意上的合作,最近勾搭上了其他势力,准备狮子大开口。”
“好,就他了。”莲生一锤定音,“你知道他在哪里吧?麻烦开过去。”
琴酒呵了一声。
时隔多年,他又再次体会到了当人手下的滋味,上次被这么指使,还是在他没有获得代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