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个比较熟的设计师谈了谈,童谷走到角落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次晚会来的人手里多少都握着一些权力,要么就是行业中最出色的几个龙头。
值得结交,但那是对于那边跟来的凤铝和五粮液来说,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设计师,没有任何权利。
“华夏”出面的人一直都是凤铝,她只需要规划“华夏”大致的方向与一些重要事情。
凤铝今年年纪其实也不大,27岁,不过确实是经商的好苗子,她只需要将脑海中的东西给她稍稍透露一点,她就能抓住风头,让“华夏”扶摇直上。
国家那边原本也是她在处理,不过自从她又吃上官家粮后,就被她接手了。
也算是一件好事,她需要慢慢的出现在高层的视野中。
“怎么了?不舒服吗?”
白马探拿着一杯葡萄酒,打断了她的思绪。
一身得体的西装,腰背挺拔,脸上虽然还带着点稚嫩,但已能窥见未来的英气。
白马家的继承人,自然是极好的。
“没事…”
童谷露出一个笑容,她的话音未落,头顶的水晶吊灯却突兀的炸开,碎片横飞,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飞扑过去,与白马探一齐在地上滚了几圈。
大厅霎时陷入无边的黑暗,恐慌的情绪蔓延开来,掺杂着恐惧的尖锐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连成一片,仿佛要刺透人的耳膜。
身上都是碎玻璃渣,丝丝血腥味儿钻入人的鼻腔。
抽出刀簪,童谷警惕的防备着四周,白马探拍拍她的背。
“没事吧?”
“没事。”
下意识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开,她从白马探的身上爬了下来。
“你就呆在这里,别动。”
藏在沙发后,童谷嘱咐道。
慌乱的人群后是寂静,时不时有人发出害怕的嘤咛。
到底是身居高位,经过了最开始的恐慌,大家都镇定下来。
大厅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群拿着枪械的雇佣兵。
童谷感到不对劲。
她事先调查过这趟晚会,来的都是业界名流,但还不足以惹人雇佣雇佣兵。
现在的国际形势还算平和,苏联垂垂老矣,苟延残喘,基本已经构不成威胁,中美关系到尾声,却还没有彻底撕破脸皮,中国更不可能雇佣雇佣兵来报复。
那么,是暗地里的什么交易被打断了?
跟着人群汇聚到一起,将簪子插回去,双手抱头,她与五粮液凑到一起。
几个雇佣兵上来用枪指着他们,防止他们逃跑,领头的雇佣兵站了出来。
“Who's the Qiongjiang?”
什么?
童谷的眼睛微微睁大。
然后听他又用蹩脚的中文问道,“谁是琼浆?”
众人皆是一片哗然。
琼浆?
那个新起的军火商?
大家纷纷四处张望。
童谷低着头,装出一副害怕的模样,掩去了其中的暗硭。
草,她就说吧,日妈哪个龟儿把她的行踪摸到了?
白马探松了一口气,来找人的就好,就怕是恐怖分子无差别袭击。
转头看到童谷这副模样,他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
没事,别怕。
她敷衍的笑笑,心思早已飞到天涯海角。
这次的来参加晚宴属于临时起意,以白马探的女伴的身份来的,知道她是琼浆的人就是个。
五粮液,琴酒,芝华士,凤铝。
看这样子,对方应该是知道琼浆会参加晚宴,却不知道她具体的模样。
那么?
是谁?
五粮液?
他本人就在她身边,也没有动机。
琴酒和芝华士压根不会管这些事。
凤铝是她一手带起来的,还吃了组织的药,不可能是她。
那么,是谁?
嫌疑人被一一剔除。
琼浆有些烦躁。